我走到桥边,手中的利器滑落在地,我望着远方晚霞,很红,那是被血染成的颜色。背后是血腥的,手是被滚烫的血液覆盖的。
“你,总该满意了吧!”我愤怒的说,“不,是你满意了”一个声音说到。
“你根本就不存在,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不,是你自己满意了。”那个声音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我索性不在理他,我想再看看我背后的场景。
“不!不可能!”我嘶吼着,我背后的尸体,血迹,都不见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我开始不知所措,我感到无助,空虚。这样的场景我实在接受不了,我又转过去,看桥下。
桥下,有一小洲。这小洲本与岸是一体,由于洪水,冲垮了一大部分,使小洲分离。小洲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但是,在这样的小洲上竟然有一扇石门!一扇年代已久的石门。“不可能,这不可能做的!”我指着那门说到,“我一定还在做梦,一定是的!”说着我开始翻过桥的护栏。
“不要这样做,不要。”一个女声,我寻声转过头,一个13岁左右的女孩在我面前。“如果,你跳下去,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女孩.含着泪。
我,已经分不清了眼前的事物了,因为,女孩背后,那血腥的,又出现了,尸体,血迹,肉泥,都出现了!
突然,女孩目光呆滞起来,表情也麻木去来,空洞的眼神正望着我:“不要这样做,不要。”这说明,他又来了!又是那个声音!
“到那个门里,那是你的起点!”那个声音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亲人!”我怒吼道,女孩还在重复“不要这样做,不要!”
“不,是你自己,你自己害死了你的亲人!”
“不可能!他们就在哪儿!就躺在那儿!”我的父母,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就躺在那儿,成为一具具还有温度的还在流血的尸体!而那把利器还在我脚边。
“不,是你自己,你自己害死了你的亲人!”
“你根本就不存在!”我吼着,踢开那把利器。
“那么,他们还在吗?”
“什么意思?”我还在疑惑着,但我很快反应过来了,女孩,女孩的背后的尸体,又不见了!不见了!
“去那个门里吧,那是你的起点”
我还在犹豫着。
“去吧,那里能解决你的问题!”
我心有所动,我开始跨向那个门,下桥后的路十分难走,但这无法抵挡我的脚步。
“进去后,你的记忆也会消失!”
我停住了,这个该死的声音也会消失吗?
我到达了小洲,站在那个门前。这是一扇年代久远的门,上面被人用利器刻上一个个时钟,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门上印满了时间留下的痕迹,还有苔痕。就这么一扇门立在这里,门后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有个门把手的话,我还以为这是石墙。
握着门把手,只需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动了。就在这时,空气好像凝固了,时间好像静止了。
世界变成茫茫的白色,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也许我在世界的中央,也许,我在时间的尽头。
门后竟然出现黑暗,在这茫茫的白世界中,不可能有黑色,也许,这就是门里的世界吧。
“进去吧,进去吧!”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自觉的跨进去,门发出尖锐的嘎嘎声,几乎要刺穿我的鼓膜。门自动关上,发出一声闷声。
这里,就像没开灯的很宽阔的房间,四周都是黑暗,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世界本没有光明,只是黑暗让了步”又是那个声音,我没有忘记他,他还在我的脑子里。
突然,一道光放过来。是山无穷无尽的山。这是山区里的一个淳朴的村庄。有三个孩子在一起。有个年纪大的正拿着一只毛笔,在一个年纪小的熟睡的小孩的额头上画画,是一只小乌龟。
年纪小的孩子醒来了,那两个孩子都笑了。年纪小的的孩子不明白,跑到一个老人家旁边,老人也笑了,他又跑到其他人旁边,其他人都笑了!
看着这景象,我楞住了。这就是我小时候。那老人就是我外公。其他人就是我的亲人!
外公已经去世,我却毫无波动。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废物,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的魔鬼。我残杀了一家人,一家正在吃饭的一家人,我还杀了我的亲人,这都是那个声音指使的。
等等,不是说会抹去记忆吗,我为什么还记着。
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声音给了我答案:
“你是极度精神疾病的病人,你在几个月前已经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