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回去了,一方面是时间太晚了已经,我还打算在大街上找两个人问问路哩;另一方面是我心里又变得十分烦闷,就像肚里憋了一口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我都想大喊大叫了,只是我怕把校园巡警叫来。就是这么回事。我的脚步很快,周围的景色看起来没有一点美感,甚至还有点吓人。不论干什么都需要心情,这话一点不错,你要是没心情跟个女人干那事都打不起精神。所以千万不要在你没心情的时候干那事,女人会笑你的宝贝是条虫的,要是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我不知道我走到了哪里,我是说我还在那混账的校园里转悠,我找不到进来的那座门了。或许我该打110,好让警察叔叔直接把我送回家,我是说钱庄招待所。只是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管这事,他们日理万机的忙着四处去救困在树上的小猫小狗,我怕他们没时间。也许他们只是拿起电话“喂”一声就挂掉,要是有领导问起,他就说不知道哪个混蛋打错了;也许他们能答应你,只是你等一个晚上也别想见着他们的踪影。老实说,我对警察不怎么信任。我爸年轻那会,警察遇到了迷路的孩子就会主动送回家,现在的警察只会打电话:“是XXX家嘛,你家小孩在警察局,赶快过来领。”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主动送回家,前提是有记者做报道。
我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在一所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女生穿了件白色衬衫,大晚上格外显眼。大半夜,荒郊野地,突然看到一件白色衬衫坐在一栋楼前的台阶上,还在低声哭泣,我是说远远看去就像见了女鬼一样,我有点害怕。我想她大概是和男友吵架了,只为了一件芝麻粒丁点的小事,我估摸是她男友气极了给了她一耳光。你应该知道,女人只有在受到莫大委屈的时候才会往外跑。李子就是,当然我可从不动手打人。信不信由你。
我走上前去,反正找不着路,正好过去问一下。当然这多少显得有点不合适,我是说人家正哭得伤心,你却要问出去的路怎么走。这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确实不符合。所以我走上前,这么说道:“嗯,对不起,打扰一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反正我当时只想起了这个。当你烦闷的时候,脑子就没法好好的思考。我猜我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因为那女生压根没理我,照样呜呜哭泣不止。
“对不起,打扰一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主要是我怕吓着她,你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一丁点声音都能把人吓一跳,尤其是女生。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一句话,又把脑袋埋在两腿中间,只是哭泣声明显小了点,听上去就像是小女生在不停的打嗝,脑袋捂在被子里。我听了只想笑,当然我没敢笑出来。我坐了下来,就坐在那女生旁边,离她约莫有一尺远。我倒想坐的离她近点,只是我怕她会给我一耳光,说我是流氓之类的,然后就娇滴滴的跑开。不论做什么事,你都不能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这是我说的。
我坐下来,主要是我一时无事可做,另一方面是那女生看起来长的也挺不错,当然身材也不错。她只是那么坐着你就能看得出来。漂亮的东西往往你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把你迷住。要是有个女生坐在你面前,你寻觅半天才能找出那么一点美来,那她就完了,当然,你也完了。
我坐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有个漂亮迷人的女生坐在你身旁,你肯定要飘飘欲仙了,我想。我情绪很容易激动,我是说我心里正烦闷的要死,只是坐在一个顶漂亮的女生旁边,闻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就没那么烦闷了。我甚至还有点高兴起来。你一准以为我脑子在发神经,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我又抽起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