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舆论
宫氏一族的人身体体质十分的奇特,十分难以孕育后代,所以宫氏一族人丁单薄香火不旺,到了宫晰云这一代仅只有他这一脉单传,所以月离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先为皇室诞下子嗣者不论出处有优先立后的资格,月离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两任皇帝废后改立诞下龙种的宫人为后。
自皇后入住肆云宫后宫里的气氛平静僵凝了好一阵,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整个后宫都迷漫着一股阴寒,大家心知肚明这是太后和皇后娘娘之间的较量,对于这种情况大家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缩着头过日子,开玩笑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就在大家快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逼疯时,丽衣宫传出了喜事,丽妃古舞衣身怀了龙种。
这个消息无疑缓和了宫里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不由松了一口气。
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后了,当今皇上不是她所出,这让她十分的慌恐不安,不能完全掌控当今皇上是她一生最大的败笔,所以她将目标转向身怀龙种的丽妃身上,若她诞下龙种她这个做祖母的一定会自小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培养他成为下一任皇上,让他随时准备好取代当今皇上的准备,这一次她一定要成为真正的权后,务必将将来的皇上完全掌控。
“臣妾拜见太后,太后金安。”太后驾临丽衣宫丽妃实在是受宠若惊,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娇美动人的风情不在,整个人变的憔悴了不少,但也没有因此而减了她一丝的风采,反而让她多了几许楚楚动人的气质,十分惹人怜爱。
太后笑眯眯的拉起她,“你有身孕在身这繁锁的礼数就免了吧!”
“多谢太后体恤。”丽妃任由太后拉坐下来。
“近来胃口怎么样?”太后十分关切的问。
“还好,只是害喜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身子总是懒洋洋的提不起劲。”丽妃含笑的回答,刚回答完就是一阵恶心的干呕。
太后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瞧你闹心的。”
贴身侍女奉上酸果茶退到一旁。
喝完茶她觉得舒服了很多,“自从臣妾怀孕后许多以前不爱吃的东西现在都爱吃了,反倒是以往爱吃的东西都不能吃。”
太后轻笑出,“晚上睡觉会不会做梦?”
“会呀!经常会梦到现在吃不到的水果,像荔枝、酸美人(李子)、哈蜜瓜、葡萄呀!让臣妾在睡梦中谗的口水直流。”丽妃轻笑打趣。
太后一听心中大喜,“你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皇子。”当初德妃怀当今皇上时她打听过伺候的宫女也是这般状况。
丽妃大喜,“还没有生下来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一会哀家让人送点紫梅过来给你开开胃。”紫梅数量稀少进贡有限,每年能尝到鲜的也只有宫里最尊贵的三人。
丽妃受宠若惊,“臣妾多谢太后厚爱。”太后笑开了颜,“哀家可是头一回做祖母自然高兴的紧,你呀!别这么激动。”
“让太后见笑了。”丽妃憔悴的脸颊微红。
太后换了一个话题,“皇上有没有上丽衣宫看你?”
近来皇上的心思全在那个妖女身上,现在丽妃怀孕了该能分散点他的注意力,她也有机会对付那个女人了。
丽妃脸色一暗,“今个一早皇上来了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
太后眼神一沉看来皇上被那个妖女迷惑的不轻,“别担心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多谢太后。”丽妃感动不已。
“你就好好的保重身体。”太后慈爱一笑,“哀家留个人给你,好好的照顾你只有这样哀家才能放心。”
丽妃低下头将眼中的冷笑掩下,“让太后费心了。”
这不是宁悠然第一次见丽妃却是她第一次与她接触。
熟知各朝后宫内史让宁悠然对礼物的挑选更加慎重,她避开可食用的礼物挑了一尊价值连城的金童红玉雕,贵重大方又喜气。
“丽妃身子觉得怎样?”宁悠然仔细端详她的脸色。
丽妃不冷不热的回答,“多谢娘娘关心,臣妾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气氛沉默下来,宁悠然知道她的心思,自她入宫以来她从未上过中仪宫摆明了不甩她,而今日她不请自来看她的脸色自然是少不了的。
“丽妃可喜欢本宫送的礼物?”她打破沉默的气氛。
“还好。”她上丽衣宫的目的不过是做给外人看,以免落人口实,她没必要双手欢迎。
气氛再次僵凝正在宁悠然准备离开是宫晰云的声音响起,“皇后也在呀!”
“臣妾见过皇上。”
宫晰云托住准备行礼的宁悠然,“免礼。”
行完宫礼的丽妃脸色僵了一下有些难看。
宁悠然的目光闪了闪,他一定是故意的。
宫晰云拉宁悠然坐下,“丽妃你也坐。”
丽妃颇不是滋味的坐定,脸上有一抹类似难堪的神色。
宁悠然美目若有似无的瞟了宫晰云一眼,不由开始头痛。
而宫晰云像是还没有玩够似的,“皇后这不是朕送你的‘送子金童’吗?”
丽妃脸色一整有着说不出的恼怒。
宁悠然确定自己生气了,她挤了一个不算失礼的笑,“皇上看错了。”
宫晰云的眼中闪动着笑意,“大概是朕眼花了吧!”总算小小的抱负了她一下,她明目张胆考验他,他小小的设计她一下两人算是扯平了。
这是她的丽衣宫今日的主角是她,瞧他们眉来眼去一搭一唱的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她觉得分外刺眼。
宁悠然起身,“臣妾也来了一会该走了,臣妾告退。”
君王的小人心思她心知肚明,唯恐再呆下去他不知会玩什么花样,她可不想落得个喧宾夺主之嫌。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见她走了丽妃缓和了心头的怒气。
宫晰云收回放在她离去的背影上的目光起身,“朕尚有国事处理就不多待了。”
丽妃一怔难堪到了极点,自她身怀龙种以来皇上就把丽衣宫当成了瘟疫之地,轻易不来一次每次来站一下就以国事缠身为由匆匆离去。
她不明白她为皇家孕育着仅有的血脉,他应该高兴才对。
“皇上再待会吧!臣妾让人去备午膳。”丽妃极力挽留。
“朕今日在御书房用午膳。”宫晰云有些不耐。
丽妃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不由一阵难堪,她一咬牙跪地,“请皇上告诉臣妾,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惹的皇上这般冷漠对待?”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心思特别的善感,想到这段日子因为怀喜所受的种种罪,再想想皇上的冷漠对待,顿时一阵委屈涌上心中,让她几欲落泪,不该是这样的。
宫晰云笑的漫不经心,一双凤眼含着跳跃的笑,笑的令人心惊,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冷意,“丽妃这般聪明的人,自己有没有做错事难道会不清楚?”
丽妃不由一颤,这样的皇上无端让她的心里升起了某种心虚。
想到为了得到这个孩子她费尽心机想尽办法耍尽手段她不由有些不安,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又怎样,皇家子嗣难得皇上至今无后,她为皇上添了后皇上该感谢她才对。
“皇上说的是。”她稳下思绪,皇上他是不会知道的,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丽妃别胡思乱想。”宫晰云的情绪瞬间恢复如常不留一丝痕迹。
刚才她看到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日子过的太平静了总会让人感到不安,宁悠然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绿儿端着早膳走了过来,“娘娘,丽衣宫的丽妃今个天还没亮就宣了太医,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宁悠然叹了一口气,看着早膳突然没有一点胃口。
“娘娘,娘娘。”青儿冒失的跑了过来。
“怎么这么慌张。”这丫头入宫这么久性子一点没变。
青儿有些气喘道,“丽妃的参茶里被下药。”
宁悠然轻拢着眉,“情况怎样了?”这绝对是能引起举朝上下都关注的大事。
“丽妃因为害喜的厉害胃口不好只喝了几口,再加上太医抢救的及时,现母子平安。”
宁悠然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觉得这件事透着某种让人心寒的诡异。
心神不宁了一天她依旧走不出这个魔障,她似有预感事情时冲她而来的,可她完全猜不明这是在唱哪出。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青儿狼狈的冲了进来,“宫中开始有人传言是娘娘您下的药,岂图毒害丽妃母子,加以巩固自己的后位。”
宁悠然悬着的心落地,她递给青儿一杯茶神色淡定,只有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触不到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因为它总在不停的折磨着你的神经,让你无法应付足以让你崩溃,而现阴谋浮出水面,她反而可以想法应付解决。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绿儿见主子淡定如山,心中的担忧缓和了不少。
丽妃身怀龙种现今在宫里的地位与她相当,根据月离国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再想想抱孙心切的太后,隔三岔五前去探望的皇上,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原因:她这个入住肆云宫的皇后的风光只是昙花一现,与丽妃一比她弱势很多,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成为别人往上爬的垫脚石,后宫争权夺位的牺牲品。
除她现在是最佳时机,而自她入住肆云宫有这个心又有这个胆的不外乎这三个人,一向容不下她的太后,与她有宿怨的华贵妃,还有就是足以取她而代之的丽妃。
这三人中最不可能的就是太后,因为她绝不可能拿皇族血脉开玩笑,自然也不会是华贵妃,因为她不会看不清现今宫中的形势,不会不明白除了她最得利的不是她,而且她是一个懂得耐心经营的人,只剩下目前在宫里炙手可热的丽妃了,她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人,但她是受害者也是事实,难道是悦容宫?不,她有预感绝不是蓉妃,虽然未和她相处但她大概明白蓉妃不刻意争权夺位之心,她只是懂得保护自己。
她心中一寒,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机?她不由认真思索起来。
“娘娘林公公来了。”绿儿的担忧形于色,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样凝重的神情。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快快请起,有什么事还要劳林公公亲自走一趟?”宁悠然眼皮直跳。
“娘娘您还不知到有关您下毒谋害丽娘娘的事仅一天就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娘娘您呐!”
这么快?像是有预谋一样,她的心一跳。
林公公意味深长,“许多事切勿以常理推断,咱家在宫里这么多年来这后宫争权夺利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宁悠然打了个寒噤,心思豁然开朗,抬头准备向林公公道谢才发现他已退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笑的有些无力,舆论足以毁掉一个人由其是身为皇后的她,以现在她在宫里的弱势,她唯一的筹码就是皇上的宠爱,但是经由此事皇上只怕也会对她的宠爱只怕……加上太后对她的必除之心她在宫里如履薄冰,若她猜的没有错此事很快就会引得朝中大臣来干预皇家之事,也会很快就传遍天下,介时天下悠悠众口会批判她失德,民心已失,那么她这个皇后就名存实亡,皇上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废后是必然,而她就彻底完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机,将三十六计中的迂回之术、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以逸待劳并用,玩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她都差点被蒙在鼓里,自始至终她只要站在受害者的哀兵立场就能让她万劫不复,轻轻松松就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皇上太后可有表态。”不安的情绪瞬间在胸腔炸开,若他不相信她那么她就完了。
“皇上太后下令彻察此事。”青儿忧心的接口。
“这怎么会察得出结果。”宁悠然慌恐不安,她的命现在全系在那个男人的一念之间,她被前所未有的害怕掳住了神经,无论如何请一定要站在她这边,千万别叫她失望。
“奴婢不明白。”她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慌恐不安,紧张害怕,她们也隐约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宁悠然有些恍忽,“连你们也不明白。”那还有谁会相信她?
“娘娘……”绿儿和青儿担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本宫要知道皇上几时回宫?”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做以待毙。
希望她没有错看了他。
丽衣宫终于平静下来。
宫晰云坐在丽衣宫喝茶,待了一天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皇上奴才刚才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青儿在丽衣宫附近徘徊,看来神情十分焦急。”
宫晰云的眼中浮现了一抹笑意,她果真没有让他失望这么快就看清了这一切的阴谋,她这会该是急坏了吧!不过没关系她越急他就越开心,“密切关注皇后那儿的动静。”他要狠狠的惩罚一下不信任他的她,自此后让她全心的信赖他。
“皇上,娘娘醒了。”
宫晰云点头进了内室。
丽妃欲翻身下榻行礼问安却被宫晰云阻止,“你身子不适俗礼可免。”
丽妃的脸上毫无血色,形容憔悴的令人心疼,“臣妾多谢皇上。”醒来后得知皇上在这儿等了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身体觉得怎样?”宫晰云无比关切的问。
“臣妾已经好多了。”她感动不已,一阵后怕涌上心头,“皇上臣妾好怕,怕自己保不住腹中的孩子会对不起皇上太后的期望。”豆大的泪自眼眶内簌簌的掉落,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宫晰云拿起帕子为她拭泪,“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可是……”丽妃依旧忍不住颤抖的偎入他的怀中。
“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宫晰云轻拍她的背保证。
丽妃的心稍安下来,“臣妾多谢皇上。”
“太医交代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胎儿还不稳定切勿下床。”宫晰云细心的交代。
“请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小心的。”丽妃柔顺的应声。
“那朕就先回宫,有事让人传话到肆云宫,今日你也折腾了一个遍想必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经他一提她突然觉得自己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臣妾恭送皇上。”
宁悠然躺在软榻里幽思,一天,他都没有回肆云宫,是否他已经相信了这一切?不会的,是他提议将他纳入他的羽翼的没有道理不相信她的。
“娘娘,皇上刚刚回到了肆云宫。”绿儿匆匆回报。
宁悠然面色一整,“为本宫更衣。”终于回来了。
宫晰云心情大好的更衣卧入软榻,他想他的皇后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正赶来这里吧!一天没看到她还真有点想她呢。
“皇上,皇后娘娘向这边来了。”
宫晰云慵懒一笑,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不见。”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会让她认清她该怎样做他的人。
“皇上今个累了一天,已经歇下了。”
“本宫有急事找皇上劳烦公公去通报一声。”只怕通报的结果也是这般,他是不想见她,她有一种被打入冰窖的寒意。
“皇上说他已经知道皇后来找他的原因,皇上说他现在心情很乱,不想见任何人。”
她的心在地狱的入口徘徊,隐约间有某种痛楚在心间漫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
“皇上,皇后娘娘走了。”
宫晰云噙着笑容,她还会再来的,事关皇家子嗣只怕要闹腾一阵,只怕也有够她受的。
果然,朝中已有大臣干预此事,民间已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皇上虽未表态却也不愿见她,三番两次的将她拒之门外。
“皇上正在处理国事没有时间见娘娘。”
她再次被拒绝,每一次被拒绝她都会觉得心好痛,每一次心痛都让她很慌恐,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勒住了呼吸一样害怕难受。
“娘娘,蓉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
“请她进来。”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这是她头一次拜会皇后。
“免礼。”宁悠然怎么也猜不透她来这的原因。
“皇后娘娘一定在猜测臣妾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见您的原因。”蓉妃径自坐下明艳的脸上尽是了然的笑意。
好一个坦白直接的人儿,“不错。”宁悠然也不必再拐弯抹脚。
蓉妃放肆的打量她,下了结论:她和皇上是一种人,都是善于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都是善于伪装的高手。
宁悠然不仅不觉得她的目光太过放肆,反而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直率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进了宫当真可惜的很。
“其实我只是来看看你配不配得上皇上。”皇上那样的男人是很值得让人心疼的。
吃惊,宁悠然真的非常吃惊,她根本听不懂她说话的意思。
蓉妃飒然一笑不语。
她听说过蓉妃是个任性妄为,放肆率性的女人,是宫中令人头痛的人物,今日一见自然也领教到了,她不禁要想这样的女人何以能平安在宫里呆这么久还没事,宫里何以能容忍这样一位恣意不羁的女人?除非……她苦笑,原来被他纳入羽翼下的女人并不只是她一个,这一刻她竟然有点忌妒蓉妃。
蓉妃见她沉默不语轻笑出声,“我知道不是你。”想要在宫中立足没有脑子是不行的,但是这件事不是光有脑子就能看的清,还要用一颗旁观者清的心态。
再次吃惊,她觉得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我刚从皇上那儿过来。”蓉妃的眼中闪烁这诡异的笑意。
宁悠然听后将心中的苦涩藏的很深很深,深入到骨髓,只有自己能看到触碰的到。
“还和皇上下了几盘棋。”蓉妃不由叹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和那个狐狸男一样不可爱。
宁悠然淡淡一笑,“怪不得方才我求见皇上未果,原来皇上在与蓉妃下棋,皇上最近因为丽妃之事伤神不已,幸好我没有扰到皇上的雅兴。”她既然未将宫中之礼放在眼里,她也不必谨守礼数。
蓉妃这方见识到这个女人的厉害,她一席话说的大方,将身为皇后的气度和风范完全展现,这样一来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那只老狐狸这次是棋逢对手了。
“皇后娘娘难道不知皇上真正伤神对象是皇后娘娘您呢。”蓉妃一语双关的笑言,那只老狐狸伤神的是怎样让她信任他进而爱上她,这不,连她都出动了,不过她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她,那样就不好玩了。
宁悠然淡定的开口,“我还真不知道。”伤神要不要相信她吧!她在心里苦涩一笑。
“皇上和我提了有关朝臣上疏废后之事,皇上很犹豫。”看你能伪装到几时?
宁悠然的神色微变,心在颤抖终于存了这样的心了吗?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能相信蓉妃的片面之词,但自的心己依旧受到了影响。
“你这么不相信皇上又何必靠向皇上?”蓉妃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这么不相信别人,以何资格要求别人相信你?”
宁悠然僵坐在原地,真的是这样吗?
蓉妃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趣,“皇后认为皇上真的不值得相信吗?”她一语双关。
宁悠然瞬间恢复淡定,大概明白她的来意,“蓉妃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她将问题丢了回去,她解了她心中的迷障,不可否认她感谢她,但是她也愤怒她与他一起算计了她。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果真是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儿一点就通,目的达到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因为现在的她太危险。
望着她匆匆离去她深陷沉思,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不信任的是皇上,不是那么名唤宫晰云的男人,因为他们是一个人所以她深陷在她自己制造的迷障里,不需要多说她已经不小心让湖水湿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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