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绯绮罗
离城位于月离国南北方位,山峻路险,易守难攻,深林丘壑,易埋伏偷袭,河宽路窄,不易行军,是天然的保护屏障。
“啊!这里比西罗要热闹许多。”女人美艳不可方物,是天生的尤物,那一颦一笑无不带着惑人心魂的绝艳,一袭翠锦长袍勾勒出丰满诱人的惹火曲线。
他身边的男人身形高大魁梧,粗犷的脸阳刚俊挺,混身散发着冷萧尊贵和狂妄豪迈的气质,只消一眼就能明白这个男人绝非普通。
城中无兵官兵混迹其中百姓自得其乐,颇有官民同乐的景象,无论哪国百姓看到了官兵都会有所畏惧,而今日看到的这种景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月离治军严谨官民一家,只怕是月离皇上在故布疑阵,但他依旧佩服他的谋略与胆识,看来这一趟的目的之一注定要无功而返。女人见他径自想事冷落她,心中不满环视四周她调皮一笑,“这里的小伙儿又强壮又帅气。”
男人沉下脸将她禁入怀中。
“月离宰相拜见西罗国主王后。”宁伯亦维持邦交使节的礼仪。
“哇,我就说你长的太显眼走在大街上一眼就会被认出来,让你搽点胭脂伪装一下你不愿意,看吧我没有说错吧!”
西罗九霄面色如常,“不必多礼。”看来他小看了那个月离皇上,他对那个月离皇上产生了兴趣。
宁伯亦一脸正色,由王后这么放肆的言词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敝国皇帝和皇后在东音宫设下宴席款待国主和王后。”
西罗九霄依旧不语。
“我们现在要去见的是那个死而复活助皇上铲除奸党的宁后?”绯绮罗一脸的惊喜雀跃,她一路上就听了不少有关宁后的传言。
“绮罗不许胡说。”西罗九霄低声斥道。
一行人在绯绮罗偶尔的插话中到了东音宫。
“西罗九霄携王后拜会月离皇上。”西罗九霄不失尊贵的施礼。
至此宫晰云总算见到了西罗九霄,正如他所料的一般他提前了一日到达,“国主和王后不必多礼,请入座。”宫晰云含着俊雅十足的笑容。
“国主和王后远道而来实为月离国之荣幸,朕敬国主王后一杯。”
“皇上有礼了。”西罗九霄与绯绮罗一同举杯。
绯绮罗一双荡人神魂的水眸四处张望,“为什么不见皇后?”她难掩失望。
“臣妾参见皇上。”
宫晰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怒,本来不算融洽的气氛至此更添了一分沉凝。
“你就是那个助皇上除奸党的宁后吧!”绯绮罗的声音兴奋雀悦的在东音宫荡啊荡,荡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荡的大家恨不得听不见。
宫晰云的面色俊雅却带着某种山雨欲来,回头他一定会算清这笔账的。
在座的各位官员屏气擦汗,大气也不敢喘。
被误解是皇后的丽妃一脸尴尬深沉却不知怎么解释,她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气氛凝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僵凝。
绯绮罗无辜的看着丽妃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会事,为什么大家的脸色这么难看,不过她对这个宁后还真有些失望,美则美却缺了一份灵性与真实,而她就像是包装精美的物品。
西罗九霄无视殿中僵凝的气氛,“绮罗,尝尝这月离的荔枝在西罗可是吃不到的。”他无视满堂众人直接将剥好的荔枝喂入她的口中。
“啊!真好吃。”
“这荔枝成熟期是在每年夏末初秋,王后吃到的荔枝是用玄冰冰藏保鲜了一个季的。”清雅婉约流缓的声音自门外逐渐拉近。
原来僵凝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大家不由松了一口气。
“臣妾见过皇上。”她优雅一施礼,接着旋身面朝西罗国主和王后,“月离皇后宁氏代表月离千万子民欢迎西罗国主与王后。”她浅淡雅笑,将一国之后泱泱风范表露无疑,“臣妾跚跚来迟还请皇上国主王后见谅。”她微微朝绯绮罗眨眨眼。
绯绮罗面色微红,怪不得人家脸色难看原来她将人家的皇后认错了,她微微向她吐吐舌,仅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绝世出尘的宁后,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宁皇后,绝然出尘,却又绝美出尘。
西罗九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皇后多礼了。”他的目光再扫过月离皇上含笑的眼,与僵在一边尴尬羞恼的女人,还真是很值得人玩味的三人组合呢。
“皇后,过来坐。”宫晰云心情正好,不着痕迹的给了丽妃一记警告的眼神。
“丽妃也过来坐。”宁悠然示意她坐到她右手边的位子。
“是,皇后娘娘。”尴尬稍解,丽妃落落大方的落座。
这场专门为西罗国主与王后准备的接风宴席在被丽妃的突然出场与西罗王后的误会被打断后,终于在宁悠然的出场后导入正轨。
“本宫特地为国主和王后准备了礼物,还请笑纳。”宁悠然大方的以自己的名义送礼示好。
青儿和绿儿捧这厚礼走下,“请国主王后笑纳。”
绯绮罗高兴不已的起身打开礼物,“哇!是绯衣霓裳。”她惊喜的忘乎所以,对于善舞的人来说若能得到四大舞衣其中一件那是比什么都值得兴奋的事。
“本宫素闻王后善舞且舞姿绝世所以找来这件绯衣霓裳。”宁悠然含笑解释,西罗国主独爱王后绯绮罗,若得她心那么就得了西罗九霄一半的心。
绯绮罗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由天下罕见的冰蚕丝制成的绯衣霓裳四大舞衣任何一件都价值连城,而这绯衣霓裳更是其中之最,他是中原汉时成帝为讨皇后飞燕欢心,特命人上茫茫天山雪域寻雪域冰蚕喂养采其丝制成了这件舞衣,传闻赵飞燕就是穿着它掌上舞,“好美啊!”她想象着穿上它跳舞的感觉。
西罗九霄将她的心机看在眼里,看来她做了不少的功课,她以个人的名义送上厚礼向他们示好,不仅无损作为东道主的月离大国一丝的威仪,还消弥了他不少的不满。
西罗九霄打开另一个锦盒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
“本宫听闻国主对中原上古时期的莫邪剑情有独衷,名剑配英雄也不至于辱没了这把绝世名剑。”为得这把剑她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这女人好生厉害这收拢人心的本领只怕无人能及,就连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令人了然于心却又心情大悦的深意,月离皇帝得此后实为乃幸。
“皇后所送的礼物国主王后可喜欢?”宫晰云还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女人啊!
“多谢皇后相赠此等宝物。”
西罗九霄起身拍手,随从立刻自他身后走出手中捧着厚礼。
“西罗九霄在此奉上还礼还望皇上与皇后笑纳。”
宫晰云俊雅一笑,“西罗国主太客气了。”示意身边的内侍收礼,“接下来朕该向国主赔礼。”
他的话刚落禁卫军就带着一名犯人上殿,“启禀皇上人犯带到。”
西罗九霄一看到他眼中聚满了杀气。
宫晰云沉怒开口,“国主,此人乃敝国云王手下的一支探子军的副军官,前阵子敝国云王遭人暗算至今尚未醒来,这支探子军缺乏管制扰得西罗边陲不得安宁,朕深感歉意,朕今日将此人交给国主处置,若尚不能一解国主愤怒,那么朕就将参与其中的一百二十八人尽数交由国主处置。”
“孤书信三封皇上却无只字片语这又怎么解释?”之前他书信三封交由驻使代呈却音讯全无,他盘问驻使驻使所言诚恳不像撒谎,他以为月离特意以此等卑劣手段挑起战祸。
“兵部是否有收到国主的书信?”宫晰云的声音慵懒危险,一双凤眼带着深沉的扫向在座的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全身直冒冷汗,“回皇上话,臣当日偶听前任侍郎提过确有此事。”呜……他上任不过半月就碰上了这等事他怎么这么倒霉。
“那为什么不上书呈报?”
“臣没有真凭实据这攸关邦交之事时不敢贸然上言。”
“国主,上任兵部侍郎因受辅臣梁益贪污受贿勾结外邦的牵连已被处决,不知国主尚有什么疑问?”
西罗九霄缓下怒气,“既不是皇上有心挑起战祸此事就此罢休。”
宫晰云龙颜大悦,这西罗九霄心胸之广果然令人叹服,“国主果然不愧为当世英雄,朕愿相赠水绣五百匹,黄金五千,珍宝五百件以作赔礼,另传纺织之术,优质粮种至西罗。”
西罗九霄惊讶之余又大感惊喜,西罗地处贫瘠物资短缺,缺乏的就是这些,“多谢皇上。”但是他没有天真到这仅仅是,“赔礼”。
“那国主可愿签下二国和平条约?”宫晰云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西罗九霄目光深沉的打开条款来看,这月离皇帝心机深沉决不是各国所传的无能,相反他的精明只怕周边各国无人能比。
宫晰一早猜到这西罗九霄是个有野心的帝王,他的野心不在征战而在做一个名垂青史的一代贤君,所以这个条约他一定会签。
“皇上制定的各项条款都十分合理。”他毫不犹豫的盖上了手印。
“国主果然豪爽。”宫晰云拍手称快,“来呀!将此事召告天下普天同庆。”
“国主,朕敬你一杯,愿两国邦交坚如磬石,长如流水。”
“丽妃你不会这么健忘吧!”宫晰云的双眼凝睇着她。
丽妃心中一跳,“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意。”真没有想到今日她去的这么不是时候,不仅出了大丑还惹怒了皇上。
“不知道吗?”宫晰云玩味的嚼着她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丽妃屏住呼吸,她永远忘不了这样的皇上有多么的残忍可怕。
“丽妃莫非你变的不聪明了?”宫晰云的眼中闪烁着了然的笑意,那笑与唇边的雅笑完全沾不上边,是那种残冷的笑。
“皇上……”丽妃全身发寒忍不住轻颤。
“还是丽妃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里?”宫晰云眸光转成疑问。
“皇上……”
“你今日……”宫晰云的目光凌厉如刀,“真不该上东音宫的。”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乖,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她真是一个固执到不可理喻的女人。
“为什么皇上,臣妾身为皇上正妃,出席那样的场合是理所因当。”这就是她今日出席的原因,她绝不放弃任何属于她的权力,她也不能让皇上就这样忘记了她。
“你想知道为什么?”宫晰云突然诡异一笑。
丽妃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足已让她下地狱,她不由后悔问了为什么。
“因为朕想让天下人知道朕只有或是只要一个皇后。”其他的人不值一提。
果然,丽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皇上臣妾不服,皇上这样对臣妾不公平。”为什么她为他做那么多都换不了他一丝的怜惜,他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
固执的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可爱,他不明白这女人坚持的是什么,“丽妃你入宫四年了,这深宫内院何时有过公平?”他冷笑看她,嘲笑她至今还看不清事实。
自那之后她一直明白他的无情,但她天真的以为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后他会对她不一样的,但是……“在你靠向朕时有几分真心又有多少心机朕一清二楚,而朕保了你就是朕给你的交代。”
丽妃面如死灰,“难道皇上对臣妾除了利用和欺骗就再无其他吗?”丽妃不可置信的低嚷。
宫晰云对她的耐心用尽,“丽妃你该学聪明一点。”
真的很伤人,丽妃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明白他的心里只有皇后,嫉妒吗?好像盘踞在心中的更多的是不甘。
“你坚持的是什么?皇上?权力?后位?还是输赢?”宁悠然的声音宛如一阵轻烟在丽衣宫偌大的清殿里回荡。
“你又在得意什么?”丽妃尖锐的顶回去,真没有想到会她会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她来做什么来取笑她还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得意?她都不知道心中无力的沉重是什么,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只是同她一样的迷茫而已。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今日皇上能因为你对跟了他四年的我无情,他日他也回因为其他女人而对你无情,自古帝王皆多情也皆无情,帝王对女人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帝王的****能有多深?你不要妄想你会是他的唯一。”
狼狈,她真的很狼狈,她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臣妾等着看。”见她这般狼狈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狼狈的逃出了丽衣宫。
今年的初雪如杨花般飘飞了几日就停了,甚至连雪的踪迹都看不到梅林的白梅正值落花之时,寒风夹着几缕暗香,落花翩然飞舞,风姿妖娆,却不及梅林中舞尽落花,舞破春寒的妙人儿一半的柔姿万千。
宁悠然的目光有些迷离,视线开始朦胧,悠然苍白处,一片如雪般的烂漫,这如梦似幻的景观,犹似一幅画卷,那苍白中唯一的绯色,如蝶如燕。
“我跳的怎么样?”绯绮罗的身如轻燕一般翩然来到她的身边。
宁悠然眨眨朦胧的眼,“惊世绝俗。”仅四个字道尽的是她无法形容的惊叹。
“真的吗?一会我就将这支新舞跳给他看。”她眼睛发亮。
宁悠然突然沉默下来。
“我发现你的男人的女人还真多。”她的男人就只有她一个,她狐疑的看她,她真的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吗?
“他是皇上。”也许刚开始对她她心存心机,但她真的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可人儿。
“皇上就不是人吗?”不都是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一会她得回去问问九霄。
宁悠然轻笑但笑容中带着几许轻幽,“他,不是普通人。”
“不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吗?难道皇上可以不用吃饭?”不懂?
该是西罗九霄将她保护的太好了,让她能拥有这么纯洁的灵魂,“皇上拥有的是天下万物。”绯绮罗思索了半天开口,“你干嘛要拿自己和天下万物相比?这根本没法比嘛!”还是不懂,她干嘛想的那么复杂嘛!
是这样吗?她是在钻牛角尖吗?
“你既然不喜欢那些女人干嘛不将她们赶走?”要是她的话,一个也别想留。
“赶走?”她好像有点心动,但这不是对的,她身为一国之后怎么可以……不能再想了。
“对啊!对啊!我的男人说我不需要去想怎么做一个皇后,我要做的就只是怎样去做他的女人,我要努力的是怎样让他更爱我。”见她心动她毫无私心的将自己的心得传授给她。
一生只做一件是,就是让他不断的更爱她,到死吗?她能做的到吗,“他们是不同的。”她没有办法想象一生只做一件事的情景,一旦失败那她将一无所有,那她该是何等的可悲啊!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她曾经也是如此。
“轰”犹如五雷轰顶,在心里盘不去的沉重和无力缘于她对自己没有信心,无关他,只因她没有信心让他一生只爱他一个人,宫廷斗争是永无止尽的一条漫长的路,她也没有信心自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你也在害怕,害怕将一切投入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会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目光迷茫,“这样不对吗?”
绯绮罗摇摇头,“爱情就是一场赌博,小赌小赢,自然输的就少,但你的野心难道就只有这么小吗?也许你赌上全部赢的就是一切?”
“可是他是皇上。”
“我只知道,相爱容易,但是若要长久那是需要努力经营,也许你付出了不一定会得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付出是一定得不到。”
是这样吗?为一个男人付出全部,她做得到吗?
“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
她分明听到他的寝宫里传出了男女的调笑声,“是么?”她清冷一笑隔空一掌辟开紧闭的门扉,里面尖叫一团。
却见宫晰云衣衫不整的靠在梁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臣妾见过皇上。”她面色淡然气质绝然,一派优雅尊贵,气度从容,很难想象方才那不合礼数的放肆行为是出自她之手。
宫晰云扫过满地的木屑,她的皇后生气不小呢,“皇后见朕的方式还真特别呐!”他忍不住戏谑的调侃出声,还加杂着几许似是愉快的笑意。
宁悠然不以为意,“不管用何种方法只要目的达到就行,是皇上教臣妾的。”她暗讽他用这种伎俩逼她向他坦白,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赢了,她的目光扫过屋内的四个女人叹了一口气。
“皇后还真是孺子可教也,那朕的目的达到了吗?”宫晰用一记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四个女人退下。
那四个女人虽然不情愿但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行退礼退下,在经过宁悠然身边时给了她一个怨恨的眼神。
那眼神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斗争刚刚结束就又要开始了吗?
“若皇上这一计不成你打算再如何对付臣妾?”真的很不甘心,这场对决她就这样输了一个彻底,她甚至都还没有出手。
“女人,千万不要将你所拥有的一切往外推,不然今日的一切就会成为以后的写照。”宫晰云少有严肃的警告,他受够了迷失的她,在深宫里的女人都会迷失掉自己,对于她他很惶恐,他担心她一直会这样迷失下去,所以他不惜一切的手段也要将她拉回来。
“皇上告诉臣妾在你心中臣妾是谁?”她有些紧张期待,觉得心逐渐变的轻松,一颗心正为他有力的跳动,所有的女人都会问所爱的男人这句话,只源于她们心中的不确定。
“女人的心呐……”总是想那么多东西做啥,他走近她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是朕想要的女人。”
她不需要他对她说爱,仅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简单,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样一句话,可是她却一直在迷茫之中徘徊,“皇上,臣妾从今以后只做一件事可好?”若爱情真的是一场赌博,那么她的野心不只是小赌小赢,她要赌上全部,且只许赢不许输。
“一件事?”宫晰云有些不解。
“就是如何让你爱臣妾至死。”送走了纯洁的绯绮罗她就一直在思索她说的话,在加上皇上有心的刺激她,她终于下了决心。
“听起来很不错,朕可以让你把朕当成普通人来爱怎样?”宫晰云龙心大悦。
“好。”终于雨过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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