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揽权除奸
如果梁古两家斗殴事件只是在双方心里埋下了一个危险的火药,那么信件事件就成了引爆这个火药的火石。
云王遇刺虽未死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太医断言云王只怕会躺在床榻上做一辈子的活死人。云王四子为了争权已经起了内讧,若不是有丽妃出面压制只怕云王的势力已经被人瓜分。
“皇上掌握大局这局棋胜负已分。”宁悠然窝在他的怀里,体力消耗过大让她倦累不已。
当今的局势完全按照她当日下的棋在走,这一击完全刺入了云王的咽喉,相信做了如此大动作的太后和梁益最近也会收敛很多的。
“虽是如此但云王背后的势力依然足以威胁到朕。”太后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动作也太快了,虽然他有万全之策但……他若有所死的看了怀中的女人一眼。
“皇上臣妾有一计不知皇上屑不屑?”宁悠然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将头埋的更深也将自己的脆弱埋的更深。
不用说他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未答应却也未拒绝。
宁悠然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才开口,“云王势力庞大,且云王的四子皆是不成器之人,现今云王的势力大部分都由丽妃把持,而且也只有丽妃能掌握,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云王的势力被瓜分、并吞、分散是迟早的事,丽妃是个聪明的女人该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以她的心机只怕对整件事也有一些了解了,在加上她在宫里树敌太多,她自然明白皇上是她的保命符,她定会百般讨好皇上,皇上只需对她用点心思就可以一步一步揽回大权。”她似是十分疲倦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这是在将朕推向别的女人的怀抱?”宫晰云有些不满。
宁悠笑的有些飘然,“不,臣妾这是在牺牲小我,成全皇上,成就大我。”
“朕的皇后还真是伟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瞅着她。
“臣妾当然也有私心。”宁悠然无奈的对她坦白,奇怪这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应该感到委屈的人是她才对,毕竟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怀里,但关键是在于这个男人不是属于她的,他属于整个天下。
“私心?”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说自己有私心谁会相信。
“中原汉时刘秀的原配妻子阴丽华在面对丈夫的利益与自己的私情时选择鼓励丈夫娶当时的权贵之女郭圣通,这一举动让刘秀的心从此有了一个女人,当天下初定郭家因为立后之事闹的朝纲混乱时,再一次面对丈夫的利益与自己的私情她选择将后位让给了郭圣通,这一让完全抓住了一个男人的一切感情,爱情、愧疚、欣赏……她得到了郭圣通永远得不到的一切,后来她略施小计让本就厌恶郭圣通的刘秀废后,她依旧登上了后位母仪天下,美名流传至今。”
宫晰云总算明白了她所谓的私心,她想将阴丽华的心机用在他的身上。
“皇上你不是可以属于臣妾的男人的人,所以臣妾一直在想如何去爱一个一国之君,而臣妾平庸心中对皇上有许多的不确定,所以想用任何可以牵制住皇上的方法。”宁悠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女人叫他怎么能放得了手。
宁悠然将黯然的情绪隐藏的深入骨髓,“皇上你专心的布局揽下云王的势力,臣妾会暗中寻找太后那一脉的罪证,皇上以后就不要常来天澈宫了,免得引人疑窦由其是华贵妃。”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似是疲倦到无力的合上眼。
皇上希望来生你不为君,因为爱一个九五之尊实在太辛苦了。
宫晰云无声的将她搂紧半晌才开口,“怎么办朕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宁悠然仍闭着眼,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扩大,“皇上越来越懂得笼络人心了。”
“皇上你终于来看臣妾了。”丽妃悲伤的哭倒在宫晰云的怀里,委屈的不能自已。
看看她双眼红肿惨不忍睹的,脸色苍白憔悴的骇人,这几日只怕没少伤心难过,宫晰云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朕就是担心朕一来你就会更加的伤心。”他语带叹息心疼。
丽妃听后哭的更加放肆,“皇上爹爹他……太医说……他、他成了活死人……”说到此处丽妃悲伤欲绝,“今后他只怕就这样下去了。”至亲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已经差点崩溃,几位兄长无能无法担负家族的权势,差点毁了爹爹半生经营的成果,她只好利用她的身份暂时稳住了各方势力,但近几天各方势力又在蠢蠢欲动,家族势力面对分散的危机,在加上权臣有心吞并家族势力汲汲可危,只要一想到以后在宫里她没了家族的势力撑腰,她就惶恐不安的不能自已。
她得好好的盘算一番,她与华贵妃一向争宠夺权她间接已经把太后得罪,以太后的心狠手辣她在宫里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她现在只有皇上所以她一定要抓住皇上这个保命符。
“丽妃云王这一生于先皇有相知之谊,于朕有辅佐之恩,于朝廷有着劳苦功高之功,于天下更有这保家卫国之德,如今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朕也十分的痛心,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幕后主谋给你一个交代,还云王一个公道。”他的眼中渐渐的浮上沉色,他语带心机的开口。
“皇上臣妾真的好伤心。”她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好像天塌下来似的那样绝望,幕后主谋,她眼中寒光一现。
宫晰云任她放肆,“好了,别哭了朕知道,朕以后会照顾你的。”
“真的吗?皇上。”丽妃眼中盈着泪的瞅着他,那双眼在泪水的洗涤后竟灿亮如黑夜里的星辰,流光闪动的炫人心神。
“君无戏言。”宫晰云严肃的向她保证。
“臣妾多谢皇上的怜爱。”丽妃终于一扫多日来的愁云惨与黯然舒了眉。
见她心情好了很多宫晰云松了一口气,“朕也该走了去操劳国事。”他百般不情愿的起身,“别胡思乱想,乖乖听话。”他不放心的嘱咐。
丽妃的脸上染上了失望之色,“皇上不再多陪陪臣妾吗?”她拉着他的衣袖一脸期盼的问。
宫晰云无奈的坐了回去,“操劳国事哪有美人相伴来得快活。”
丽妃娇媚的轻笑出声。
“但是朕尚有国事还未处理,现云王……朝中梁大人坐大,朝中再无其他势力可以压制住他,朕登基四年羽翼不丰势单力薄处处受制于人,现今朝局混乱朕只怕……”他的脸上掠过深沉的忧色,“瞧朕怎么和你说起了这个,朝廷中的事你又不懂,哎!一定是朕这些日子以来太紧张了,你好好休息朕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宫晰云眷恋的轻吻她的唇,柔情蜜意的足以溺任何女人。
朝中之事她略知一二心知他说的是实情,她一直认为爹爹遇刺之事定与太后梁益脱不了干系,现在听皇上对朝局的分析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愤恨与不甘。
见她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宫晰云没有恼怒也没有生气,他用足了耐心解释,“你爹的势力党派现在群龙无首,朕担心他们会作乱到时候会波及到你的,所以朕必须有所准备,另外朕担心梁益会有心吞并壮大他的势力,那么朕就彻底受制于他,最近他已经开始煽动百官上疏要朕立华贵妃为后还真是让朕烦不胜烦。”这话暧昧的很容易让人误解。
丽妃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脑中灵光一现,只要皇上愿意就算失了家族势力她一样可以登上后位,宁后不就是一个例子。
若她能以爹爹的名义带着家族的势力投靠皇上,不仅能取悦皇上成为皇上做稳江上的功臣,还能壮大皇上的势力除去太后梁益为爹爹报仇,且顺势培养她在朝中的势力,反正她也稳不住家族的势力,一举数得何可而不为呢。
“皇上,臣妾明白,臣妾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分担痛苦以谢皇上怜惜臣妾之心。”
宫晰云笑的愉悦,“国家大事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介小女子能为朕分担什么?你呀!只要能理解朕朕就很高兴了。”宫晰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多情的叫人无法抗拒,温柔的让人情不自禁的迷失陶醉,“看你憔悴的,快去休息朕不希望下回来看你你还是这个样。”他既霸道又温柔的开口。
丽妃一扫连日来的伤心难过娇美一笑,“皇上也要以龙体为重。”
男人的心机用在女人身上往往能完美制胜。
“皇上顺利揽下了云王的各大势力,但皇上这一月来勤上丽衣宫都冷落了娘娘,长此下去奴婢们怕……”绿儿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隐忧,自古帝王皆多情也皆无情,不管哪一种对女人来说都只会是伤害。
“怕本宫会失宠。”宁悠然难掩黯然的接下,“你们也认为本宫的绝定是错误的?”
两个丫头沉默的不发一语。
宁悠然长叹了一声,“你们不懂,与其让皇上自己在心里挣扎一番下决定尚不如本宫亲自劝说皇后来得好。”不管怎样阴丽华当初是对的,希望她也不会是错的。
“娘娘的意思是说就算娘娘您不劝说皇上皇上还是会出此策略?”绿儿有些吃惊。
宁悠然无奈的点头,怎么也挥不去心头的阴云。
青儿不信的反驳,“可皇上不一样,皇上他对娘娘是真心的。”皇上可是她最敬佩的人不过除了娘娘以外啦!
绿儿不由细想了一会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开始心疼主子。
“那又如何,皇上再不一样你可别忘了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天下,不为所谓的责任仁爱仁德就为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宿命身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必须这么做,与其让他在心与理智之间挣扎痛苦,本宫也只能成全,只希望她能明白本宫的心思怜本宫的一片心意。”在男人面前女人总是那么的渺小,女人的爱情也是那么的单纯傻气,在男人眼里是那么的廉价,她注定要与别人同享一个男人,当他因利益走向丽妃时他的心她注定不能独占,所以她是可悲的。
“娘娘……”
宁悠然轻抚摸着茶杯,茶冷杯凉,冷意自指尖传至心里,“太聪明了也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痛苦。”因为你总能看出怎么做才是对的,理智永远凌驾在思想之上。
“娘娘,皇上他是爱您的。”
宁悠然轻笑,“是啊!”但不够完整。
“师姐。”一名粉衣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天澈宫的水晶殿内。
“粉儿。”宁悠然显然吃了一惊,不由苦笑不知是粉儿的功力精进了还是她退步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她竟然对粉儿的到来无所察觉。
蝶粉的一双灵动的杏眼将师姐方才怔然出神的神色收入眼底,也将她眉间的几许忧郁看尽,她雀跃的神色黯然下来,“师姐你过的不好吗?”师姐绝然出尘遗世独立风采翩然,怎么会染上世俗的尘埃?
“粉儿你怎么来了。”仔细端详师妹发现一年未见师妹成熟了许多。
“师父很担心你,我很想念你。”蝶粉清丽的脸上绽放出如莲般的笑花。
“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吧?”见到犹如亲妹的蝶粉她忧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喔!师父她今日离开了离城,她让你不要挂念她。”
师父就是这样来了也不告诉她。
蝶粉展颜一笑高兴的拉这宁悠然的手,“师姐这座水晶宫真美,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水晶。”她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
也许是蝶粉的高兴感染了她,她心中的烦恼一扫而空。
这座水晶宫里的秘密很多,里面藏着大量的财富,机关设置巧思精妙,完全是月离国的另一个国库,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国库。
“师姐我刚才去看了那个宫晰云。”蝶粉像一只蝴蝶一样翩翩的绕回她的身边,“长的还不错,人嘛!还行,但配你还差了一大截。”蝶粉由衷的开口,在她心中师姐是最完美的谁也配不上。
宁悠然盈然一笑,“你呀!真是个鬼精灵。”不知道皇上听到了这话会有什么表情?
“师姐……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蝶粉吱唔其词。
宁悠然笑容一凝,“粉儿他是皇帝。”仅这一句话道尽的不仅仅是事实,也道尽了她的悲哀。
蝶粉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师父说你爱上他了。”她不懂什么是爱,但她看得出师姐变了。
宁悠然摸摸她的头,“粉儿年纪还小。”师父果然知她。
“师父让我将这个给你。”蝶粉急忙转移话题,自怀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为了这本小册子她与师父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周旋了一个多月才拿到。
宁悠然一看不由面露喜色,“师父真厉害我找了一个多月都一无所获。”这可是足以让太后梁益垮台的贪污细账,里面还附着他们陷害忠良勾结外邦的罪证。
“那当然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倒师父的。”蝶粉一脸骄傲,没有告诉师姐因为这个东西师父身入异邦受了重伤差点没命。
“粉儿替我谢谢师父。”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好,师姐我要去找师父了下次再来看你。”蝶粉有些不舍。
“路上小心别只顾贪玩。”她亦是不舍的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头。
若有一天他的羽翼之下再也容不下她,那么她还有整个江湖。
梁益贪污受贿勾结外邦陷害忠良一案轰动天下,简直是大快人心,这可是月离国自开国以来贪污最巨牵连最广的一案,背后更有太后主谋策划,更让人心惊的是此案的原告人竟然是在废后风波中消声匿迹传闻服毒自尽的皇后娘娘,虽然对于皇后突然消失后又突然出现一事大家总是心存疑惑,总觉得事情似乎另有内情,但不可否认这让一直饱受质疑让天下人不满的皇后娘娘美名远播令天下人称颂。
皇上念及梁益乃三朝老臣,免了诛连之刑判其满门抄斩,同族则处以流放充军,其后代终身不得入朝为仕,查抄其所以财产充入国库,同党官员则根据情况轻重处以斩首示众、罢官、终身监禁、降级,受其牵连的官员则处以减奉、罚银、收监等等,这一案让皇上的英明之名令人津津乐道。
“你果真未死。”华贵妃在侍卫的拘架下努力的维持自己如月一般的高洁。
本来一国之后殡天皇上却不召告天下普天同哀也不发丧不入葬皇陵反而却入葬宫中禁地已经很奇怪了,刚开始她认为皇上对皇后爱之深无法接受这个打击,所以她没有当回事,前段日子她发现皇上频繁的进出天澈宫,她开始怀疑派人暗中监视着天澈宫,当然皇上那里她也没有放过,但是这女人如此狡猾让她一无所获。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时候死也是活这的延续。”她的目光一片澄明。
“能在死之前见你一面也值了。”她咯咯的笑出声,笑的没有一丝的仪态,笑声带着深深的嘲讽,带着令人心惊的寒凉。
“真的是这样吗?”真是一个骄傲又不肯认输的女人。
“你……”
宁悠然第一次在华贵妃的脸上看到了温婉以外的表情,愤怒,对,就是愤怒,那种被人看穿的恼怒,“你是赢家。”一个女人将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内,将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这份厉害的手段与心机又有谁堪比。
“可是我输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今日。
“你的确输了,但不是输给了本宫,而是输给了你自己。”她似有无限惋惜。
华贵妃冷笑出声,“我输的只是运气。”她始终认为她只是运气比较好被皇上钦点为后。
宁悠然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输就输在你小看了皇上。”以为只要掌握住了太后皇上就不足为惧,“在这场斗争中你真正输给的是皇上。”
华贵妃脸色瞬间惨白,“你……”她不相信。
“你还不明白吗?树大招风,你们梁家已经威胁到帝王的利益,除是必然,翻看各朝各国厉史,有哪些权臣是有好下场的。”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权力果真是让人疯狂。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没有看透,是她太过愚昧还是她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你空有心计却用错了人,翻开史书只有真正得到皇上的心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还能再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她妄想用各种势力去牵制去掌握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但是天下又有谁是愿意被牵制掌握的,由其是身为高高在上的君王,“我输了。”
宁悠然一身后服凤冠带着太监宫女和禁卫军缓缓的踏入了太后所住的慈恩宫,“臣媳给太后请安。”这是她活过来后第一次面见太后。
太后见她双眼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怨毒之色,“贱人。”她激动的冲上前欲给她一个耳光却被她身边的禁卫军所拦,“放肆,你们竟敢对哀家无礼?”她冷声威严的喝斥。
宁悠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哪儿看着她,“太后请你注意您的仪态。”
“是哀家小瞧你了。”太后不甘心的怒瞪她。
“太后干政揽权,贪赃枉法谋害皇后,这些罪足以赐你毒酒白绫,但皇上仁慈不忍将你赐死,所以只好请太后去天竺寺静思其过了此残生。”皇上比谁都知道怎样去惩罚报复一个人,对太后来说最残酷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让她无所终日的度日,逐渐消磨掉她的高傲她的凌厉她的威严她的自我她的意志,到最后乃至整个人整个心,让她变的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太婆一样苍老可怜,那才是最可怕的啊!
太后在也维持不了高傲威严的姿态,“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哀家,若不是哀家悉心培养扶他登位他哪有今天,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养条狗也比他强。”她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他,竟然还将一条会咬人的狼当成狗养在身边,“他的一切都是哀家给的,他休想这样对待哀家。”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老太婆,“太后你现在是待罪之身请您自重。”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错,更不会承认自己的错,“皇上说他可以不计较你干政之事,也可以原谅你曾经为了争宠对他的一切伤害。”真的可以原谅吗?当然不会。
“你这个妖女,哀家诅咒你不得好死。”太后目光如毒。
这么多年来她机关算尽,手段用尽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不,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叫那个小畜生来见哀家。”
“太后皇上在忙于国事不能来见太后,特命臣媳来送太后最后一程。”
她退身一旁身边的禁卫军上前将太后架住。
“放肆大胆,你们竟敢对哀家无礼,哀家要治你们的罪。”太后将身为太后的威严与架子摆了个十成十,对这禁卫军冷斥。
“放开哀家,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你们听见没有。”太后不住地挣扎冷喝。
“快让皇上来见哀家。”
宁悠然听着后的斥骂声渐渐远去不由幽叹,国事都处理好了那家事呢?皇上是否也能将家事处理的令天下称颂。
“丽妃可不许反悔。”宫晰云手执白棋笑的俊雅不已。
丽妃虽含着娇美的笑却略显僵硬,皇后未死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证明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就知道这是皇上和皇后所设的局,而她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对于这样残酷的事实她当然怨,她想质问皇上但她不能,所以她恨那个女人,“皇上布棋高超精湛臣妾自认不是对手所以只好认输。”她手执黑棋纵观全局放弃手中的棋子一语双关的看着他。
宫晰云落子回看她,凤眸深的看不到底,这样的目光持续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凝滞,他移开眼自棋盘上取了一颗黑子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这棋子,“这是一局双赢的棋局,所以无论白子黑子都是赢家,丽妃不要太贪心。”
丽妃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差点忘了他是个什么人。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宫晰云微皱了一下眉,“宣。”她为何挑在此时此地?
丽妃本就僵硬的笑容彻底的僵在唇边。
宁悠然袅然而来,“臣妾见过皇上。”她悠雅的施礼,周到却带着某种疏淡。
宫晰云的眼中掠过一丝的怒意,“免礼。”他上前欲扶她。
宁悠然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避开他,清澈的美目看向桌子上的双赢棋局飘然一笑,“皇上交代的事臣妾以经办妥。”真是令人心痛的棋局,那是属于他们俩人的双赢。
宫晰云的目光悔暗莫测隐着某种难言的危险。
丽妃僵着脸不看她。
气氛尴尬的让她无法忍受,为什么要在此时上丽衣宫见他?因为她想看看他们这两个多月是如何的朝夕相伴,说穿了就嫉妒,“臣妾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了皇上的雅兴。”她淡然轻笑的解了自己的尴尬欲告退。
宫晰云将眼中的精光藏的极深,“皇后过来坐。”含着笑意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这是在逃避他吗?用淡然来疏离他吗?他绝不接受她这样的对待。
宁悠然听的很明白,“是,皇上。”她依言坐到他的身边,敏感的发现若以妻妾来分她所坐的是偏位。
三人谁也找不到话题气氛很僵硬,宫晰云随手端起桌上半冷的茶轻嗫。
“丽妃听说你前一阵子病了,现在身子可好?”悲哀的发现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虽然明白此时前来自讨没趣是必然,但人啊……
丽妃用一双寒冷的目光看着她一语不发。
绿儿急忙上前奉上礼物,宁悠然接过礼物,“这是极为罕见的紫水晶,本宫就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丽妃。”她就像是在自说自演一般,不禁开始埋怨他留她下来让她这般的难堪。
丽妃依旧故我,宁悠然沉下脸。
一直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的宫晰云,“咯噔”的将茶杯搁到了桌子上。
那声音在凝滞的空气里特别的清晰震人。
丽妃似是如梦初醒,“谢皇后娘娘。”她伸手欲接。
宁悠然将紫水晶握紧收入掌中,她美目清澈的没有一丝情绪,清颜淡的面无表情,紫色的细沙自指缝中隙落至桌上。
丽妃惊讶的说不出话。
宫晰云的眼中闪过了少有的惊慌,“皇后……”留下她是一个错,他清楚的意识到了。
“皇上这就是你留下臣妾的用意吗?”让她受辱。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尖锐,“皇后……”误会,还真是莫明其妙的误会。
“臣妾累了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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