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经理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吗?”于岸冥挑了挑眉,对何景刑打扰很不满意。
“呦,瞧于总说的,我可不喜欢做这么正义的事情。”何景刑无所谓的挥挥手站在了叶彼的身后,“不过,好歹是我的员工,让你这么说了去,面子上也是听过不去的,您说是吧,于大总裁?”
多说无益,于岸冥从来都不是浪费时间在嘴上的人,“叶彼,你这么一再的违背我,现在又找到靠山了,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你……说什么?”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不能违背于岸冥意志的附属物吗?
“哥,咱们先带叶彼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家说。”看于且莺喘气的程度来看,她应该是跑过来的吧,脸上累的红扑扑的,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景,还真想好好看看于且莺这个佳人吁喘的这个模样。
“回去?那是我家,只有我的东西才可以进,她现在好像不太愿意当我的东西。”
“你说什么?”叶彼的心倏地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时候。
叶彼以为,他变了,他是珍惜自己的,他为了自己变了,她以为,当侮辱化尽,剩下的就是温情,现在看来,确实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心痛的感觉?
叶彼把低下的头抬起来的同时,笑了起来,只是淡淡翘起的嘴角,欣喜的看着于岸冥,风把叶彼的短发吹的一抚一抚的,嘴角在发间若有若无的残留着惨淡的笑,“你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你控制的玩偶,可惜,这不会是我。你不配得到爱,永远得不到。”声音平静的就像在问于岸冥有没有吃早餐一样。
“何经理,咱们去公司吧。”叶彼钻进了车里,不再看一眼于岸冥,没有任何的留恋,也许,早在六年前,就以没有了这份留恋了。
叶彼用手轻轻的伸向车门,有些涣散的注视着久久不能扣下把手,阴郁的感觉席卷了周围的每一寸空气,她可以感觉到身后的于岸冥不屑的离去的脚步,却没有看见他渴望她在懦弱一次的眼神。
“何经理,咱们快点走吧。”叶彼果断的上了车,凭本能的说出了声。
何景刑看到叶彼和于岸冥的误会还有决绝,却不感到庆幸,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君子,只是看到叶彼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不如让他看到叶彼在别人的怀里开心的笑。
车驶出了十多分钟,两侧的高楼渐渐多了起来,到市区了,“何经理,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我不想去公司了。”
何景刑没想到叶彼会在这时候跟自己说话,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无错,“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今天的工资要扣除,一天可是有不少的钱呢,你真的不去上班了?”何景刑冲着后视镜跟叶彼做了一个很奸商的表情。
叶彼以为自己现在这么失落已经足够有感染力了,连带何景刑心里也会感到愧疚了,她早该想到何景刑就是这么没有良心的人,“我都失恋了,你还要克扣我这点可怜的工资,真是个部体恤下属的老板。”
“身为一个失恋的人,你还这么有精力跟老板讨价换件,我的员工还真的是了不起呢。”说着,何景刑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拍了几下手,拍的叶彼心惶惶的,马路上车这么多,他也真的不怕出什么事。
“扣就扣吧!反正我要回家,我就是要回家!”叶彼索性学起了何景刑,在后座耍起了无赖。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亏得何景刑还没有忘记副驾驶上还有一个郝森,“阿森,现在什么时间了?”
“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郝森连表都没看就很笃定的说。
“已经这么晚了啊,诶?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饿了。”
“那我得快点了,要是把我的阿森饿着了,谁给我干活做苦力啊、”何景刑跟叶彼说。对于郝森,何景刑虽然总是使唤他坐着做那,可是从心里上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的,对他十分的信任,尽管他是个不合格的哥哥。
叶彼临下车时,何景刑难得扭捏了一次:“叶彼……怎么说呢……我吧……其实可以……”何景刑像个大姑娘似的拽着自己的一角欲言又止。
叶彼则是把所有的话都截断在了一声关门声中。
“少爷,她走了。”郝森好心不好意的提醒着何景刑。
“我知道!我知道了!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回去我就扣她工资!”何景刑经过郝森这么一提醒反而更没面子。整个成了一个小气老板的形象。
叶彼到了家后,一切的坚强,一切的伪装全都在瞬间崩塌了,幸亏叶妈妈没有在家,否则就连哭也哭不安宁了。
她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抽泣的声音,也没有呐喊发泄的声音,泪是无声的流,只因为心里并没有痛。只是失望,对自己失望,六年前六年后,自己都只落得被他侮辱的下场。对于岸冥失望,他根本没有珍惜自己的一分一毫,自己只是他的奴隶一样,可以被抽打,被侮辱,却不可以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