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嗯?”何景刑早已对父母的秉性了然于心了,何简就是属于假正经,所以一般情况下曹珈人都是充当侩子手的角色。
“我们这不也是为你好。”果然,明明是自己想看好戏的何简,还可以弄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何景刑弯下腰,横着把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叶彼抱在自己的胸前,胸口还可以微微的感觉到叶彼现在种种的呼吸一下下的抚着这几,让何景刑心里一阵酥痒痒的,叶彼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怪的是还只有两腮上是红红的,“我这是属于犯罪吧?”
“没事没事,你要是犯罪,我们就是从犯,所以,我们一定会保住你的。”曹珈人出了推波助澜哪里还会想着别的。
何景刑挑了挑嘴角,也没有在说什么,抱着叶彼就往房间走去,背后则是何简一脸的欣慰,和曹珈人等着抱孙子的期待。
何景刑的卧室布置的很简单,一张接地的大床,看起来三四个人在上面滚也没有问起,还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用来隔断的藏酒柜,薄薄的玻璃和玻璃里暗暗的灯光,似乎跟这个房间不太搭调却有种意外的融合感。
何景刑把叶彼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帮叶彼把鞋脱掉,又盖上了薄薄的被子,因为房间里的冷气很足,所以只把叶彼的一个小脑袋露在了外面。然后就是……何景刑啪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近近的挨着床床……
就这么看着叶彼,就这么看着,看着叶彼闭上眼睛是翘翘的睫毛,看着她的鼻子,她的唇,还有柔软的头发,想害怕错过什么似的就这么紧紧的盯着。柔柔的眼神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就好像只要眼光坚硬一点点,眼前的人儿就会碎掉似的。
叶彼的睡相很好,就算现在是喝醉了,也只是静静的躺在这里。甚至连姿势也没有变,就一直这么让何景刑看着,看着。
空气也变得轻了,唯一有着一点幽幽的光亮的,就只剩下何景刑眼中的叶彼。回首于回眸的差别就在于,眼中是一个人,还是一片景,如果只有回眸,何景刑希望,这在这的,只有叶彼。
从没想过一夜是这么匆忙,何景刑还没有将叶彼看仔细,天就大亮了。就这么看了叶彼一夜,何景刑都感觉不到疲倦,只因为太过美好……
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叶彼皱了皱眉,抬手想挥去脸上的阳光,却总也无济于事,只好不甘心的睁开了眼睛,一时稍微清醒些后,才感觉到头隐隐作痛。用两只手用力的压着太阳穴也没有多少的缓解。
“我去跟阿森说,让他给你弄些醒酒的东西?”何景刑看着叶彼这么难受的样子,当然是很不忍心。
“恩……谢谢。”叶彼只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弄醒酒的东西,所以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又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声音自己在熟悉不过了:“何景刑!”
“恩,小声些,你这样会吓到人。”
“哦……哦什么哦。这是你家?还是我家?”问完之后,就感觉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你人为这个比你家差不多大的卧室是你家还是我家?”
“怎么办啊……一晚上都没回家,我妈一定担心死的。”叶彼昨天只跟叶妈妈说了要晚些回去,可是并没有说不回去。
“一般这种情况,身为一个女人,你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清白吗?”何景刑本来还打算在叶彼醒来之后像个无助的质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自己再好好的嘲笑她一下。
“衣服好好的,我也没什么感觉,怎么会有什么事,你真当我白痴啊。”叶彼的语气一拽一拽的,终于能扳回一局了。
“你还是挺清醒的嘛。”
房间门在响了一声的同时被用力的推开,冲进来一个略带兴奋的身影,“早上好,跟妈不用不好意思,就算有什么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衣衫整齐的有些不像话的叶彼跟何景刑,一个惊慌的张着嘴,一个早已料到般得震惊,就这么看着冲进来的曹珈人。
“你们……起的真早啊,哈哈哈,衣服都穿好了。”曹珈人极力掩饰这自己的失望,眼前这个情景,明显的在告诉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马上要结婚的儿子突然领着前女友来说,我们只是好朋友。曹珈人像受了刺激似的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呵呵,你们也赶快下来吃饭啊……”
“你妈……这是怎么了?”叶彼根本没看出来曹珈人到底进来是干什么的,不过至少看的出,肯定不是为了来叫他们吃早饭。
曹珈人出了何景刑的房间就加快脚步跑到了坐在客厅里正在看报纸的何简那,重重的扑到何简怀里,带着哭腔,“小简!小简!他们又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会这样?我昨天接到电话之后,为了这个好计策,还特意亲自去超市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么劣质的高度酒,就是为了快点把叶彼灌醉,可是,咱们儿子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偏偏学什么柳下惠……我的苦心啊,都白费了……”
“珈人,你冷静些,等一下我打断那个孽子的腿。”何简连眉都没动一下,从容的说出了这句话。
曹珈人还没有从何简的怀里出来,何景刑跟叶彼就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这个孽子,给我跪下!”
“是……是……”叶彼吓得赶紧跪在了何简脚边。
这一跪,给一屋子的人都跪愣了,何景刑很是惊讶的看着叶彼,自己知道叶彼没出息,没骨气,但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还是刚出现的郝森这时候不在局内,扶起叶彼,“是少爷,不是你。”
“不是我?哦……这就好……”叶彼重重的吐了一大口气。
“诶?难道是我吗?”何景刑的语气听起来更惊讶了。
“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认为还会有别人吗?”何简气得拍着沙发,“你妈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促成了昨天晚上那场阴谋,就这样被你毁了,你说,你居心何在?”
“爸,我这么坐怀不乱的高气节,你不是应该表扬我吗?”何景刑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跟老师要小红花似的骄傲劲儿。
“你……珈人,景刑说的好像也对。”
“对什么,小简,你怎么这么没主见!”
这一家三口吵得不可开交,郝森跟叶彼好像个外人似的麻木的站在旁边,知道叶彼感觉到被何景刑拉着走,才恢复了知觉,踉踉跄跄的还企图回头跟何简还有曹珈人说个再见,可是何景刑根本没有给叶彼这个机会:“阿森,快去开车,跟我一起回公司!”
“是。”郝森也跟了上来。
到了车上,何景刑如逃大敌的使劲喘着气。叶彼这才想起来给叶妈妈大个电话,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刚要回拨过去,正好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于岸冥。
叶彼的瞬间不安了起来,昨天晚上一到何景刑家就开始喝酒,之后就没有意识了,根本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喂?”叶彼颤颤巍巍的接起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于岸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我在……”
“怎么不说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我来替你回答好了,你现在还是跟何景刑在一起,这一晚你都跟何景刑在一起。”
“是,我是跟他在一起,不过……你这次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好啊,你下车,我就听你解释。”于岸冥冷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下车,不过这是唯一一次可以好好解释的机会了,所以叶彼还是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了车后站着的于岸冥。
“意外吗?”于岸冥看着叶彼瞪大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
“怎么,怕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从家里出来吗?”
“不是的,昨天晚上是总裁夫人的生日,所以他们邀请我去给夫人过生日而已。”
“你去给别人过生气,却让我等了你几个小时?”
“我昨天本来是要请假的,可是我们经理又给了我很多工作,我一直做到很晚,真的没有注意到时间。”叶彼还是在耐心的解释着,脸上只是着急和担心。
于岸冥并不屑这个理由,在他看来,让自己等的女人,就是对自己的不敬,“工作啊……真是个好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叶彼听着于岸冥的冷言冷语,好像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只想尽快的结束这令人窒息的谈话。
“够了!这就是你的解释吗?我最讨厌不干不净的女人了。”
“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喝了很多酒,后来就醉了。”
“你是想说,因为酒后乱性所以跟你没有关系吗?”
“我没有!”叶彼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知道,再多的解释也只是徒劳,只是,她不想被于岸冥这么侮辱下去。
何景刑不知道何时从车里下来了,相对于叶彼的不知所措,还是很平静的,“于大总裁,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旋痕想说:“旋痕没有票……没有收藏……没有留言……旋痕什么都没有……好可怜,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