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闷
夜幕早已降临。
江涛站在钟佩佩家门口徘徊不定，他正欲敲响钟佩佩家的房门。
“江老师，这么早？！”
“你……你认识我？”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一位陌生的大娘正从楼下走上来。
“怎么不认识你呢？谁不知道你是钟佩佩的老师呢？你也经常来钟佩佩家里玩，我跟她是邻居，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知该怎样……”江涛问。
“就叫我吴大娘吧！”
“吴大娘好。不知钟佩佩在不在家。”江涛问。
“在家。刚才我出门时还跟我打过招呼，她真是个好姑娘。”吴大娘说道。
“是的，她是位好姑娘，我很喜欢她。”江涛不加思索地随口而出。
“你们这些年轻人啦，总是喜欢啊什么的。”吴大娘取乐道。
“不，请吴大娘别误会，因为我是她的老师。”江涛忙解释道。
“年轻人怕什么羞呢？”吴大娘笑笑，“好了，你自己叫门吧，有空过来坐坐。”吴大娘说着已拿出钥匙开着自己的房门。
“谢谢吴大娘……”江涛正欲说什么，而见吴大娘已关上了房门。
话说钟佩佩在房间里听见门外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她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是江老师来了，快进来，你在跟谁说话？”钟佩佩欣喜若狂地问。
“你们隔壁的吴大娘。”江涛回过头来说。
“哦。她遇见人最喜欢唠叨不休。”钟佩佩稍停顿，“其实大家这样称呼她，似乎对她很不公平。”
“不公平？”江涛边进屋边问，“怎么讲？”
“因为她从未嫁人。”钟佩佩关好门随后说道，“背后暗地里人们都称呼她‘老处女’。”
“她从未嫁人？是老……”江涛诧异，“原来是这样。”
“江老师请喝茶！”
“别客气！”他接过钟佩佩递过来的茶杯。“你妈妈不在家？”
“江老师，现在正好晚上九点，我想你陪我出去吃宵夜，行吗？”钟佩佩问。
“这行吗？”江涛反问。
“不可以吗？”
“……好吧，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的，我妈妈又出去打麻将了。从她迷上麻将以来，就似乎没有我这个女儿了。”钟佩佩心情急坏地说。
“也不要责怪你妈妈了。”江涛坐在陈旧的沙发里，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因为你也懂事了。”
“江老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她说着话，拿好提包，便对江老师说：“我们走吧！”
“走吧！”江涛起身……
晚上，酒楼的生意十分火热。钟佩佩和江涛走进这家“都都酒楼”，服务生将他们带到空位坐定。
“两位想吃点儿什么？”服务生问。
“先给我们来两杯饮料。”江涛看着钟佩佩，并对她说：“你还要点儿什么？”
“够了……”钟佩佩正欲再说什么。
“呀噻，表妹，今晚上的情趣不错嘛。”
“小黑子，怎么你一个人，我表哥呢？”钟佩佩见小黑子的出现，很是惊奇地问。“表哥今晚怎么没有来？”
小黑子凑近钟佩佩的耳边轻声地说：“大哥正在约甘玉芹出来，叫我先来这里给他们定好位子。”他神秘秘的样子。
钟佩佩不停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
“来，坐下喝一杯。”江涛望着小黑子客气道。
“谢谢江老师，你们慢饮，我还有事。”小黑子说后离去……
回过头来说的是：
此时此刻的甘玉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横坐不安。她何不想给江老师打个电话，但想到自己一次次原谅他，他却一次次让她伤心落泪。她拿起电话又放下。
正在犹豫不决时，电话突然响了，她好像预感到是江老师打来的，真想不接这个电话，但想到，看他能向他解释些什么，特别在生日晚会上，他中途退出，使那么多的同学失望，而导致她心里难受，就更不想原谅他，不想听他解释什么，更不愿听到他说对不起类似的话。她气冲冲地走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
“你能给我解释什么，你说啊……”
【芹芹，你怎么啦？我是陆成，你要我解释什么？】
“……对不起……”甘玉芹傻了一下。
【没什么。是不是心情不痛快？要不要出来吃宵夜，我请客。】
“我没心情，我想一个人在家静一静。”甘玉芹毫无好心情地回答。
【你这样在家里会闷出毛病的，不如出来散散心，把一切烦恼都抛开，开开心心不是更好吗？”陆成拿着手机不停地说，“是你们读书人说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啊，外面的夜市真热闹，出来玩玩吧！】
“……”
甘玉芹拿着电话再没有回答什么。她有何尝不想开开心心？甘玉芹本是个快乐的人，自从掉进爱的长河里，一直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担心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人。有时仔细想想，凡事都得听天由命，得不到的东西，强求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过分地去强求，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天下的女孩都有她们善良的个性，只要有人在关心她，爱护她，都会全身心地去真诚付出。
【芹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而此刻的甘玉芹想到在学校舞会上，陆成对她的强求与鲁莽。倒似乎成了一种温柔，而这种温柔里面，不失一种专横的成份。在舞会上江老师的无动于衷，他的“大公无私”的态度，真是叫人无法理解。相反地，这种专横与鲁莽，倒是一种可爱，一种幸福，一种被人爱的幸福。
“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甘玉芹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说道。“在什么地方会面？”
【好吧！就‘都都酒楼’门口，不见不散。】
陆成放下电话，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他高兴地双脚并拢做了一个弹跳动作，极为高兴地低语：甘玉芹能够答应他的邀请，并肯出来见面，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很准时。”陆成自语道。
陆成老远便见甘玉芹轻盈地向他飘来，由远而近，心里乐滋滋的。赶紧迎上去。
“让你久等了。”甘玉芹抱歉地说。
陆成摇摇头，向她笑了一下，并说：“你真美！”他紧挨过去，用右手揽她一下。“我们进去吧！”
“嗯！”甘玉芹温柔地点头应和。
这也出乎陆成的意料，甘玉芹大方地依在他的手腕，双双走进酒楼。
是真诚？还是假意？是将对江涛的爱，江涛的情倾泄在陆成身上？还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解脱？难道就真的这样移情别恋了吗？甘玉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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