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你有所不知,那儿其实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圣女你肯定见过古院宫殿中的那群人吧,不信你可以随便拉一个人出来折磨,若那个人能叫一声痛出来,都算圣女你真有本事。”粉荷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
廉倾城听罢,这才将筷子放下,转头看着粉荷,“那些人刀枪不入不成?”
粉荷被廉倾城的一句话逗笑了,“什么刀枪不入的,那倒不至于,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让他们没有痛处,不怕死亡,那儿的人只要不是一击毙命,大抵过七天就回痊愈的。”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想知道的,廉倾城也问的差不多了,这才肯放过粉荷,“粉荷姑娘,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便不留你了,明日一早还请粉荷姑娘带我在城中多转转。”
“好。”粉荷答应道。
粉荷再廉倾城的院子里谈事情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被传进了水蝉老人的耳中,起先水蝉老人还觉得粉荷是不是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简直不像自己的作风。
后来他又仔细了想了一番,似乎粉荷再跟廉倾城的接触中,都是出于劣势的,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圣女,她把潇湘馆和血堂最尖锐的矛头拿了出来,一一扩大然后摆在了粉荷的面前,粉荷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两家的关系微妙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的手下遇见了,至少还会客客气气的打一声招呼,现在倒好,大家见了都恨不得拔刀相向的打起来,但碍于两家的家主都没有说什么,所以也都没撕破脸皮,只是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但廉倾城做的局,又怎么可能只是让他们相互看不顺眼这么简单?总得闹出点事情来,把矛盾给激化了,才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不是?
这几天廉倾城并没有闲着,每日都让粉荷带着转街,对转接这件事情,廉倾城乐此不疲,只不过她可不是简简单单转街而已。
每到一处机关陷阱处,粉荷都会指明了,然后廉倾城记下,回去又辛苦寂离将那处地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几天下来,竟将地图标注了个满满当当。
而作为交换,廉倾城也将水蝉老人那日的话尽数说给了粉荷听,当然也不忘添油加醋,听的粉荷心中气闷万分,想着若不是打不过那老东西,早就将那老东西踢到墙上挂着了!
寂离这几日闲了下来,无聊的他天天被顾寒寻逼着,喝那烦苦至极的汤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内力一点点恢复而不被他人发现。
其实也有更快捷的办法,只需在穴位上施上几针即可,但顾寒寻却不愿意这么做,看着寂离皱眉喝那烦苦的汤药,看寂离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跟在廉倾城的身后出门,顾寒寻就没来由的开心。
让你天天在我面前又搂又抱!让你天天在我面前夫人长夫人短!让你半点不顾及我的感受。
日子过得挺热闹,也没人来打扰,廉倾城的厨艺越发见长,总是能变着花样的做些好吃的出来,妄图堵住寂离的嘴。
对于顾寒寻和寂离的明争暗斗,唇枪舌战,廉倾城只当自己没有看到,有时候拉着顾小司坐着,也就当看戏了。
顾寒寻越发有人味儿了,寂离也越发的和煦了,两个人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的神医和王爷了。
只是廉倾城知道,他们虽然身在阳光中,却行在沼泽里,一步也不能踏错。
而顾寒寻与寂离当然也明白,廉倾城这段时间休养生息,也只是在等一个人。
一个坐不住,心生急的人。
“圣女,我家堂主有请。”
说堂主,廉倾城一听便知道是水蝉老人的人了。
等廉倾城再到血堂的时候,水蝉老人已经坐在堂中不知多久了。
虽说傻的人即便是活上一辈子也是个傻子,但廉倾城总觉得智商与年两实际是成正比的,就好像水蝉老人,并不会像粉荷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这也是廉倾城为什么选择从粉荷哪里下手的原因。
“你便是觉得粉荷比老夫更适合做交易?”水蝉老人见了廉倾城,也懒得去行做什么礼拜,只垂着眸子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廉倾城笑着坐稳,触碰到茶盏的时候,那茶盏还是热的,所以笑的越发明媚,“水老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交易,我不过是多与粉荷走动走动,怎么能是交易呢?哎呀对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好是整洁,这才多久的功夫,水老先生就让血堂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而自己也更是精神焕发了些,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圣女,你莫不是将老夫当成了粉荷那样的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便要将话岔了去?”水蝉老人气的胡子乱颤,廉倾城你也太不要脸了些吧?背着牛头还不认脏?
“水老先生你别生气,”廉倾城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不是我放弃了与老先生合作的机会,只是老先生你也听到了,那日门主说了,若不是自己手下缺人,恐怕老先生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就老先生在门主心里的位置,即便我再如何助攻,也不可能让老先生的身价备涨不是?”
“哼!”老成精的水蝉老人,浑浊的目光中露出些许残忍的光,“若不是老夫遭到了功法的反噬!他又怎么敢轻易与老夫动手?!”
廉倾城眯着眼睛笑听着水蝉老人的话,眸中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泽,听完之后,笑意微敛,带着些许可惜的说道:“这…对您老的遭遇,倾城表示惋惜…”
“所以圣女,老夫前些日子说过的话,你考虑的怎样了?”
廉倾城听罢险些笑出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逼问粉荷,考虑的怎么样了,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却也轮到别人来问她这个问题了。
不过就在刚才,廉倾城却想好了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只见她的面上露出些许不忍拒绝的神色,又挣扎了一会儿,才说道:“水老先生,我也实在是想与您为伍,毕竟实力在这儿摆着,可是…可是那时候门主待我去了古院,出来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与老先生您…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