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本以为能赶回来,结果没有。更新晚了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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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下来陈家三口都呆了,陈香怡暗道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非要给我上药我至于穿帮吗?至于被罚吗?如今竟然还想送我去顺天府,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是想逼死我呀!奈何情势比人强,现在治不了她。想了又想,心下发狠你要是能因为这事置我于死地,我就认了,否则看我以后怎么报这个仇!
陈子轩不明白自己哪儿做得不对,他作为哥哥为妹妹求情有错吗?他们母子三人本来就不是钟家的人不该被钟家的家法责罚,有错吗?表妹翻这些个旧账是个什么意思?外祖母接他们来钟家时就说过让他们把钟家当成自己的家,缺什么只管说,那他花钟家的钱有什么不对?正纠结着,忽然感觉有拳头落在了自己身上,回神一看,就见向来把自己捧在手掌心上的母亲,正攥着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虽然一点都不疼,可是感情上却受不了,他大声道:
“娘!你干嘛打我,我到底是哪做错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针对我,莫不是看我平时好说话,你们有了气就都往我身上撒!
姑太太一边捶打着陈子轩一边哭道:
“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哪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什么话都敢胡沁,要是把你外祖母气个好歹的打死你也不够。你们这两个孽障,没一个能让我省心,当初我就该随了你们父亲去,省的被你们给活活气死…”
说着就好像脱力了般,瘫坐在了地上蒙面大哭。钟灵看着这样的姑太太,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细一琢磨便想起来,有一次妈妈病了,钟先生便打着看女儿的名头到她们家探病,不知怎么被赵宝珠发现跟了来,当时赵宝珠就是像姑太太这样坐在她们家客厅的地上数落着钟先生没良心,辱骂妈妈勾引别人的丈夫。气得钟灵直接找保安把那对狗男女给扔了出去。如今场景再现,钟灵一时分不清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想着要打电话找保安,环视一周才发现这里不是那个有电话的时代心里一阵悲哀。
老太太终于顺了气,呵斥姑太太道:
“赶快起来,一个大户人家的女眷坐在地上撒泼,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现在知道你的一双孩儿都不争气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教的轩哥儿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斗鸡遛鸟捧戏子他是头一份,文韬武略却没有半分。教的香丫头正经事儿不上心,学会了那些戏子的行径,惯会唱念做打。这是正经人家的公子、小姐的做派吗?都说是言传身教,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教育出好孩子?现在还有钟家给你们靠着,以后呢?钟家能给你们靠一辈子吗?别说你们还不是钟家的人,就算你们是钟家人,也没有一辈子靠着家里的。你都不为孩子们的以后想想吗?别以为捞了足够的钱,孩子的后半生就有了靠,我告诉你,如果是败家子,你就是给他金山银山,不出几年也败光了。”
老太太接了钟灵递过来的茶,喝了口后道:
“兰丫头,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自己想想,你这两年,你们这一家子这两年都干了什么?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唉,不说了,你起来吧。做事都好好想想,莫把别人都当了傻子。”
说着看了一眼被罚了一半的陈香怡,又看了看懵懂的陈子轩叹着气道:
“香丫头,经历了这一回事儿,你要是能幡然悔悟,日后做个好好地闺秀,也不枉你这顿罚。要是想不开记恨在心,还是要这样行事,日后有你的苦果吃。住在我钟家,犯了我钟家的规矩,就该用我钟家的家法处罚。要是真不服就说出来,咱们就照着灵丫头说的,送去顺天府。”
老太太目光咄咄地看向陈子轩,陈子轩此时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不敢正视老太太的脸。老太太收回目光看向吴嬷嬷淡淡地道:
“吴嬷嬷,把剩下的板子打完。”
掌手的噼啪声响了起来,陈香怡这次没有哭叫,默默抽泣着挨完了板子后,就像被抽了筋似的,瘫软了下来。看着珍珠和青玉搀扶着陈香怡在椅子上坐好了,老太太唤春桃道:
“拿那祛腐生肌膏来给表姑娘涂在伤口上,这一回用上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听了这话,钟灵面无表情,心里却憋笑憋的几成内伤。这老太太很有些冷幽默嘛,只是不知陈家大小姐现在心里怎么想。心里想着眼睛便也看了过去,见那陈香怡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抬起低垂的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后,缓缓地跪了下来,低声道谢。只是那一眼里所包含的忿恨和怨毒是那样的赤裸裸。钟灵暗叹,这仇算是结下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珍珠和青玉忙把陈香怡扶起坐好。老太太叹了口气对着那像是一个月没下雨的庄稼般打了蔫的一家三口道:
“这一上午,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希望你们都好好想想,我不想这斗米是恩担米是仇的事发生在我们家。你们下去吧,香丫头今天先歇歇,明天开始抄女戒,我还是那句话不抄完就别出屋子。姑太太,我让吴嬷嬷跟你去把家里剩下的账册、东西都交割清楚,你就开始抄《金刚经》。轩哥儿,明儿让吴总管给你寻个先生,等先生的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看看书、收收心,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整日往外跑,说不得我只好把你们三个都送回陈家,让你们陈家的人管教。别以为我这是在吓唬你们,我说得出做得到。”
姑太太一家三口凄凄惶惶地告了退。老太太面露疲色,钟灵与春桃便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到了内室。夏荷早就快手快脚地铺好了床,钟灵在老太太的示意下跟着她一起歪在了床上,等春桃与夏荷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老太太便问钟灵道:
“这掌家权是收回来了,不过定是个乱摊子,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