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员外府
一座精致的院落内传来喧嚣的鼓乐丝竹声,高高的院墙,斗拱飞檐,一扇宽敞的大门上堆砌着两层的垂花门楼,上面雕满了缠枝牡丹。门外的山墙上写着大大福子。墙外的街道上骡车,驴车,合着一乘乘小轿,鱼贯而来。一个身着褐色丝质长袍的管家,带着几名黑衣家丁披红挂绿的杵在门口,脸上挤着谄媚的笑容与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打着仟,作着揖。
不远处,一乘青尼小轿,款款而来。
只听一声,落轿,两名轿夫便轻轻放下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只见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踩着碎步,来到管家面前。
“敢问这位大叔,这里可是杜员外家。”管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鹅黄的窄袖裤掛,外罩一件水粉的的夹衣,上面绣着喜鹊登枝,胸前一只漂亮的金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明晃晃的光,头上插了桃花型的珠花。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丫鬟。
“没错,没错,就是这。”管家依然谄媚的笑着。
姑娘更是笑的灿烂如花,“太好了,这是礼单。”
说罢,挥了挥手,于是轿夫抬脚就往里走。
“唉——姑娘等等,”管家依然谄媚的笑着,“请问姑娘,贵府上是哪位,以后好回礼酬谢。”
“我家奶奶,是你家老太太的故人,今听说他老人家做寿,特地前来拜寿,以后好多走动。”
“请问是哪位贵人,要是老爷问起来了,我也好给个回答。”
姑娘抿嘴一笑,“这个就不用了,一会我会亲自找你家老爷说的。”
“这——”管家正在犹豫,手上竟放了一定银子和几谭老酒。
“这是,我家奶奶的一点心意,请管家大人不要客气,如是你家老爷问起,我会替你顶着。”
管家立马笑逐颜开,心想:听口气这位丫鬟一定是当家红人。看来是见过市面的,可是礼单如此贵重怎么没见有跟班挑夫和箱笼呢。
姑娘像是看出了管家的心思,随口说道,“我家奶奶性子急,就先来了,礼物随后就到。”
正说着,刚好有骡车远远驶来,姑娘抛了个眼色,管家顺势看过去,立马喜滋滋地拱手打揖让了进去。
青尼小轿进到院中,随着人流,一路向东走去。
“哥哥,快到了。”樱儿小声地对轿夫说道。
这时院中丫鬟仆人,各各手持礼盒急急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谁也没有留意。
“有个月亮门”
“那是后院,”轿后传来福子的声音。
“东西都送到后院了”子忆在前面边抬边说。
“顺着墙根向西。”是福子的声音。
于是,小轿沿着院墙一路向西拐了过来,在一处房子前停了下来。屋外是堆得象小山似的大大小小的箱笼。
屋门口两个仆人正费力地往里抬着一只黑漆木箱。
“两位大哥,管家叫你们去一趟,门口人手不够了。”
两个仆人互相看了一眼,回头看见两个轿夫正从轿里往外费力地抬着一只朱红的箱子。以为是是自己人,便扭身往前院走去。
嘟,轿夫迅速的将箱子放在了门口,三个人立刻开始搜寻起来。
“樱儿,记住只拿元宝,别的不要动。”子忆提醒到。
“知道。”
这时,有两个小丫鬟走过。
樱儿赶紧喊道:“你们这两个懒虫,平日里就知道吃酒,干点活这么磨磨蹭蹭的。”
两个丫鬟好奇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便继续朝前院走去。
樱儿手抚着胸口,虚了口气。
“哇,赚到了,赚到了”只听福子在屋里喊道。
原来是满满一箱硕大的银元宝,闪着白花花的光。
“快,抬走。”
三个人合力将箱子放到了轿子里。
“快走!”子忆果断地说。
“等等”樱儿不甘心,跑到屋里又翻了翻,只见桌子上码放着各式的首饰,她看也没看,随手抓了一把,放在了怀里。一抬头,忽然看见一幅观音像挂在上面,于是爬上桌子,拿起一只金簪在上面戳了好几个洞。然后,跳下桌子,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院门外,管家依然在忙碌着,却见刚刚的小丫鬟和轿夫走了出来。
“姑娘怎么不多呆会。”
“我家奶奶,突然身体不舒服,说是这里人多闹心,这就回去,改日挑个清静的日子在来。”
“那好那好,姑娘走好。”管家依然打着仟笑脸相送。
只见姑娘微微一笑,“管家大人,不比送了。”说完微微一个俯身,便走出了院门。
小轿在走了一段路后,拐进一个接口停了下来,一辆马车停放在那。
“福子,抬箱子。”
“好嘞”
三个人合力将箱子放到车上,随即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一路上,马儿欢快地跑着,“哎呦,我说妹子,你可真行,那套从哪学的,管家大人不必送了。说的可真甜,你看给那管家色的,跟喝了迷魂汤似得,一个劲的冲你笑。哈哈哈。”福子走在车辕挥舞着鞭子。
“你还笑,我都想掐死他。”
“别呀妹子,那样我可就更把持不住了。”
“好啊,人家冒这么大的险,你还幸灾乐祸,子忆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坏小子。”
“我当然想,可是他要是把车赶到河里,那咱们这趟不是白来了。”
“哼,那好,我就先容下他这张臭嘴吧。”
“子忆,这些钱你打算怎么花。”
“没想好。”
“我早想好了,咱们在城外买个大宅子,在雇上十几个仆人,专门照顾妹妹,买最好的首饰给妹妹,让妹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到时我在娶几个老婆和我生一屋子的孩子,那才热闹呢。”
“哼,没出息,就这点钱。”
“当然,不是喽,还要在干几票才行。”
“大宅子我不稀罕,不如把现在的院子买下吧,我觉得那总算是个家呀。”
“行,明天我就找房东谈。”
“首饰不用哥哥买,诺,”樱儿从怀里掏出一把珠宝,“唉,真土气,不如明天拿到当铺当掉,换个好看的式样给妹妹。”福子看了一眼,说到。
“也好。”
“诶——去年我买给你的荷包呢。”
“什么啊,哎呀,怕是丢在那家人的屋里了。怎么办。”
子忆皱皱眉头,“那里面有什么能让人找到的东西吗?”
“嗯,只有今早福子哥拿来的珠花,我没用那么多就放在那里了。”
“福子,明天和房东结账,就说是走亲戚,暂时搬到城外避一避。等风声过了,在回来。”
“好咧”
而此刻那户杜员外家,依然人声喧哗吵闹,丝毫没有察觉。
两日后,
一只五彩丝线编织的荷包放在府尹大人面前,里面装着几只珠花,那式样在京城很多的店铺都可以买到。京城府尹探了口气。
刚刚衙差来报,说是城西有富户被盗走了几千两白银,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只留下这个荷包。希望他这个父母官,能抓到贼偷,将银子要回来。府尹刘文泽苦笑了一下,他堂堂一个府尹每天要应付各种大官显贵,皇亲国戚,谁家的官司都不能谩带了,现在居然连抓一个贼偷都找到这里,真是笑话。况且,连人家长的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上那去逮去。便随手将那荷包弃之一边。
侯府,书房。
慕容熙被锁在书房里已经有好几天了,父亲让他闭门思过,他也乐的消停。只是脑子里不时地有那姑娘的影子闪过,终于在书案上铺开宣纸,慢慢地开始描画起来,“哼,臭丫头,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吱呀”门被人推开了,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熙,爹这几日出门了,娘让我来叫你出去透透气。”
“好呀,我也该伸伸筋骨了。”于是,抄起宝剑,冲到了院子里比划了起来。
慕容雪笑眯眯地走到书桌前,一眼便看到了上面还带着墨香的美人图。心想:模样好俏啊,嗯,肯定是那个姑娘,怪不得,弟弟每天都主动躲在书斋里。原来呀,是为这美人图。
“呵呵呵,”慕容雪偷笑着将画拿了起来。
“你干嘛,别动我的画。”慕容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
“去拿给娘看。”
“还没画好呢。等我画好了在送。”慕容熙赶紧伸手去抢。
“咦,你怕什么,还怕娘给你说媒去。”
“什么呀,竟瞎猜。”
“咯咯各,我瞎猜,这就是那姑娘,总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我画图寻人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那我也要拿给娘,让娘稀罕稀罕,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把我弟弟打成那个样子。”
“你敢,你要拿去,我就告诉詹王,让他来提前娶你过门,免得你老是向管这管那,到时候,去到那边有的是人管你,在遇上个恶婆婆,哼,有你好看。”
“你再说,我揍你,我什么时候和詹家有关系了。”
“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讨厌,画儿还你。”慕容雪红着脸把画放到了桌上。
“詹王有没有来找过我?”慕容熙把画挪到了一旁。
“当然有,他说你什么时候出来了,就去找他。”慕容雪转身走出书房。
“你怎么不早说。”慕容熙跟在姐姐身后向马厩走去。
这几日,天气晴朗,城外,沿着道路和江堤,渐渐地形成个不大的镇子,这里虽说没有城内繁华,可是道两旁也是人群涌动,好不热闹。
茶馆酒肆一样不少,还有些农夫挑着自家的鲜货来卖。更有些远道而来的商贾,云集客栈。
这些客栈有官家开的,也有商人开的,总之,是门庭喧闹。而客栈旁总是守着一群人,他们都是等着接活的苦力,和赶车的脚夫。平时,没客人的时候,总是找太阳地睡觉,只要客栈挂出客满的红灯笼,他们就蜂拥着上去找生意。就像苍蝇看到了臭肉。
客栈旁,酒馆,茶馆,虽不及城里的豪华大气,但也总是生意爆满。不远处,还有一些赌馆,镖局,马厩。更有些屠户将摊子开在酒肆的后面,总之,是不愁生意的。还有些做小生意的,沿着道的两旁随意的排列开去,好好荡荡蔚为壮观。不远处,有些卖艺的更是使劲浑身解数,招揽着生意。
樱儿今天穿着绛红色棉布罗裙,绛红色棉布小褂,上面绣着几只五彩蝴蝶,腰上记着藏青色的腰带,一个小荷包别在外面。头上依然别着那只桃花银簪,嘴里叼着一节兰茜草,踱着快乐地步子,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姐姐!”迎面一个挎着篮筐的女孩,拦住去路。
“小容!”
“姐姐这是去哪?”小容歪着头看着樱儿。
“呕,我去前面的茶馆听书,听说那里来了新先生,书讲的可好了。”樱儿拉着小容的手,笑咪咪的说。
“我真羡慕姐姐,有两个好哥哥照顾。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娘就我一个,还有个爱喝酒的爹爹,唉!”小容垂下眼帘,悲切地说。
“不用伤心,等小容妹妹长大了,我拖哥哥给你说个好人家,那样你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哎,但愿如此吧。”小容叹了口气,扶了扶胳膊上篮筐。
“怎么,今天又没卖出去。”
“是啊,这些菜本也不值什么钱的。”
“哗啦”三枚铜板落尽了篮筐,“小容妹妹,这些拿去。”
“姐姐,不可以的,你总是帮我。再说,也要不了这许多。”小容慌忙从篮筐中,拿起铜板塞在了樱儿的手中。
“小容妹妹,你还当我是姐姐吗?”樱儿假装生气的看着小容
小容轻轻地点点头“那就收下。”樱儿重又将铜板放了回去。
“谢谢姐姐,可是也要不了这么多的”小容从篮筐中拿出两枚铜板,继续说道“要是我娘看见了,肯定会问起,到时又要说我不懂事,给你找麻烦。”
这时路边有渔夫挑着鱼篓放在路边,樱儿眼珠一转,拉起小容来到跟前。
“大叔,您这鱼卖吗?”
“卖。当然卖,刚打上来的,还新鲜着呢。”渔夫拿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在她们的眼前晃了晃。
“多少钱。”
“大鱼两文钱,小鱼半文。”
“这篮菜和一个铜板换你条大鱼。”说着,樱儿将篮筐递了过去。
“诶,姑娘你也太会讲价了。这一篮菜只值半文,要买我的大鱼,不行不行。”渔夫急急的摆手,他没想到今天刚上岸,竟碰上这么两个会讲价的主,看来一会儿的生意不大好做。
“姐姐”小容拉了下樱儿的衣服。
“没事的。”樱儿拽开小容的手,回头一笑。
“我看这两条不错,不如换了它吧。”渔夫仔细一看,竟是两条中等大小的鱼儿在鱼篓里翘着尾巴。
“这,——恐怕不行。”
“哎呀,大叔,什么行不行的,您这刚开张,讨个好彩头吗。就这样吧。”说罢,樱儿硬生生的将篮筐塞到渔夫怀里,抄起两条鱼,牵着小容跑远了。
“唉–唉--,这俩姑娘,真是,唉,太能杀价了。”渔夫无奈地嘟囔着,蹲在地上继续卖他的鱼。
跑了没一会,樱儿和小容停了下来,“姐姐,谢谢你。”
“咯咯各,这没什么”樱儿开心地笑着。“回家就和你娘说,是你拿卖菜的钱换来的。”
“可是,”小容惦着手中的铜板“这两个怎么办。”
“傻丫头,这个你留下买吃的呀,你不能总是饿肚子吧。”
“好吧,这个留下,这个给娘买衣服。”看到小容的样子,樱儿的眼中有一点潮,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很羡慕小容,小容多幸福啊,至少还有爹娘,可是樱儿的爹娘,在哪呢。
于是,别过头去,暗自擦泪。
“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听书去。”
傍晚,农家小院。
“子忆,既然城里没什么动静,不如我们杀回去在****几票。”
“好啊,好啊。这回是谁家。”樱儿坐在窗畔正补着衣服,探着脑袋挤了进来。
“我看那个卖布的钱老板家,是不不错的营生。这几天,他忙着纳小妾,正到处找帮手办酒席呢。”
“嗯,不过,如果得手,恐怕出城不太容易。需要在城里找个落脚的地方才好。”子忆不紧不慢地说。
“那还城南吧,我觉得那个地方挺好。”
“我看还是换个地吧,如果有货,那个地方太扎眼。”
“是啊,我看福子说的对,不如在城东吧,哪里毕竟是市集。”
“好啊,明天我就去租房。”
“那这里怎么办,我们不是已经买下了吗?”樱儿撅着嘴。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我和你福子哥,会照看的。”
“嘻嘻,明白。”
七天后,清晨。
“咄咄咄咄”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蓉儿妹妹,开门啊,我是樱儿。”
“唉——只听院墙里传来女孩清脆的应答声。
吱拗一声,门应声而开。
樱儿笑盈盈的站在门外,手里挎着个包裹。
“蓉儿妹妹,我有个表姑父,身体快不行了,叫我过去照顾,我可能要在城里住上一阵子,这些天就拜托妹妹帮我照看照看院子吧。”
“姐姐,这就走”小容的眼里闪着泪光。
“那以后就不能和姐姐在一起了。”
“唉,小容,别伤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在说我哥哥们还是要会回来的。”
“那好,姐姐保重。”
“妹妹保重。”
樱儿随即跳上马车,随着一声清脆地鞭响,马车杨尘而去。
午后,荣丰绸缎庄。
午后的阳光,早已是暖融融的,明媚而刺眼。一对脚夫挑着一只死猪,步履蹒跚的走着,旁边跟着一个穿短打的小斯。
荣丰绸缎庄门口,一个个男女老少衣着华丽,大声地说着虚伪的客套话。伙计们忙里忙外的招呼着,一个穿着绸布长衫,身材微胖,头戴时髦的绿尼软帽,上面镶着一颗猫眼。披着扎眼的红绸,站在铺外一脸得意的笑容。一旁的吹鼓手更是卖力地吹着曲子,更有好事者在一旁点起了炮仗。
“老板,这猪放哪。”这时,一股臭味袭来,胖男人急忙捂住了嘴,“去去去,放后面,放后面。
只见,小斯拱了一下身,便带着脚夫走进了里面。
此时,三个人一只猪,已经进入到铺子。却发现这铺子原来是三进院落,前院开店,中院是伙计居住的地方和厨房,只有第三进院落才是主人的卧室和仓库。
而伙计正忙不迭地往里搬东西,“唉唉,你们干嘛去,猪放这。”一个胖伙计拎着菜刀,冲他们嚷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将猪抬了过去。
“这位大哥,老板说,要用这猪来祭祖先,请问这里是祠堂吗?”
胖伙计一愣,用手一指,“那边。”
三个人抬着猪便往后院走去。后院比起前院来,稍稍清静一些,只是有一些伙计往西屋搬东西。一个胖妇人,带着一头的珠翠,正在招呼着。
“唉,唉,这猪怎么进来了。”妇人大声喝到。
“敢问这位是本家奶奶。”小斯上前拱了拱手。
胖妇人狐疑地看着他们,“我们是姨奶奶派来的,姨奶奶说,她们家乡有个风俗,就是在新婚之夜,在门口放头猪,来年就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哼,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嚣张,等过了门还不反了天去。”中年妇人醋味十足。“好你个老不死的,欺负我没儿子,就找个小的来欺负我,你个没良心的死不要脸,臭男人。想当年我对你那么好,竟然换来你这样对我,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老板娘站在院里顿足捶胸的越骂越凶。伙计们一看不好,纷纷的退出后院,只有一个小丫鬟,急急地跑来掺着妇人就往东屋走。
“唉,奶奶,别走,这猪——”
“去去去,一边去,爱放那,放那。”丫鬟鄙夷地白了他们一眼,转身了进屋,哐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脚夫挑着那只不大的死猪,来到西屋的窗下,小斯一转身,便闪进了屋内。
“樱儿,快着点。”屋外福子小声地提醒到。
知道了。樱儿迅速地在屋内翻看着,只见一小箱一小箱的金元宝,金佛像摆了有半个桌子,还有数不完的铜钱一摞摞码在和盘里。金银首饰更是一盒盒码随意的放在炕上。
“哥哥,猪。”樱儿叫了一声。
两个人迅速地将猪挪到门前,扒开肚子,原来里面早就被挖空了,只剩下一副皮囊。
樱儿镇定地拿起元宝,合着金佛一并倒在了猪的肚皮里。抄起四五摞铜钱递给门外的两人。
“好了,樱儿够了,别在拿了。”子忆压低声音催促到。
“马上就好。”樱儿边往怀里揣着珠宝,边答道。
终于,塞了满满一身,这才满意的跳下床来,正要走出门去,忽然停住,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雪白的墙上画了几条乱起八糟的线,满意的走了出去。
铺子门口,老板正忙着往里迎着客人,忽然见刚刚的那只猪,又被人挑了出来,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站住,怎么刚进去又挑走。”
“回老板话,本家奶奶说,今是您的好日子,嫌这猪太小,让我们换只过来。”
“偶,去吧去吧。”只见三人抬着猪不紧不慢地朝市集走去。
没多久,京城的一些富户和店铺,便相继被盗,而且,动不动就是上千两的钱财。还经常被画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而城西,据说有个算命先生,卦算的很是灵验,只要他说那家范煞,那家便会被洗劫一空。还说这是得罪了仙人,所以派桃花煞来教训教训他们。
渐渐地,京城内传言竟越来越悬,说那煞神是个红毛怪物,专吃孩子。有的说那个煞神是个会法术的老头,专门把人迷晕,然后劫财。也有人说那煞神是个幻化的狐狸,专门诱惑男人。
总之,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桃花煞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