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纯属意外
三日后，街口，
繁华地西街与东街相比，更是喧嚣与嘈杂。茶馆酒肆林立，车马混杂。与东街那些店铺豪华的门面相比，这里自是显的寒酸些，但是却有着一种不同的韵味。吃饭的，喝茶的，卖冰榨的，沽酒的，竟随意的开在街两边，没有人吆喝，没有人招呼，来的都是客，只要进门，不管你是不是在这家吃饭喝酒，都会给碗凉茶解暑，总之一切随意。街上人也大多是些穿短打的人，或坐或站，吵吵闹闹，一派生机。一个少女带着两个丫鬟正走在这熙熙攘攘地人群中。
樱儿走在这条喧嚣的街上，低头沉吟。她渐渐感到这王府中，有了微妙的变化。自七夕之后，那些女孩子们在也不用穿着那难看的墨蓝色的宫衣，而是穿着花花绿绿的一群在园子走来走去，那些个穿藏青色宫衣的宫人，也不再是个个苦相，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崔公公，也时不时地和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这些丫鬟太监看见她，尽然全都笑着和她打招呼，有的竟然还行了礼。李辰风也不再固执地让她穿那身难看的衣服，还派人给她送来了好几身漂亮的衣裙，漂亮地她都不好意思穿。只好在里面找了见稍微不那么显眼的淡紫色的衣裙穿在身上。说是普通，那罗裙竟也是用金线绣满了飞舞地蝴蝶，一件同色的浣纱小袄包裹着玲珑地身躯，上面同样秀满了蝴蝶。淡玫红的无袖小披肩披在肩上，上面缀满五色的丝线。乌黑的头发被高高地隆起，上面用上好的珠花卡着，一节发辫上帮着五彩的丝线。一只明晃晃地金不摇斜插在发髻上。远远看去就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这发饰还是今早小蝶给梳的，还说这是王府的规矩。她是钦赐的女奴自然是有品级的。
现在，樱儿穿着这身衣服带着两个小丫鬟，正慢慢地走在人流中。“姐姐，我们这是去哪？”一个小丫鬟好奇地问。
“去听书。”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们还没听过书呢。”两个小丫鬟一路上有说有笑。随着樱儿迈步走进一个不大的黑漆大门，里面竟然豁然开朗，一个偌大的大厅内，八仙的桌子边，早已坐满了黑压压的人形，高台上一个说书人正唾沫飞溅地讲着三国。
樱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有小斯立刻地上一壶茶水。
“要凉茶。”少女说道。
“好嘞!”小斯轻声地应着，跑开了。过一会，带着一壶凉茶和几样干过端了过来。
“姑娘们，是头回来吧，我们这的先生说的可好了。下次姑娘们可得早来，不然好位置就没了。”小斯忙不迭的倒着茶水。
“谢谢小二哥”樱儿笑着往小斯的手里放了三个铜板。小斯躬身一笑，到一旁忙乎去了。
高台上说书的先生讲的眉飞色舞，底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还是不是发出傻笑。
樱儿看这两个小丫头吃着瓜子，听的聚精会神，慢慢地举起凉茶抿了一口。偷偷地用眼瞟着四周，刚刚她明明感到有道目光在注视这自己，看得她脊背发凉。她想看看到底是谁，于是，悄悄地环顾四周，可是什么也没发现。樱儿心下纳闷；奇怪，能是什么人呢。
“啪”经堂木一响，说书人煞有介是的起身离去。台下听书人闹哄哄地走出了书馆，樱儿被推搡在人群中，她分明感到刚刚的那道目光。霍的猛一回头，却只见挤挤皑皑的人群往门外涌。两个小丫头，虽然在就在附近，可是竟被人隔着进不了身。她的脚下忽然绊倒了门槛，“啊，”一声惊呼，她差点倒在拥挤的人流下。
一双有力地大手不偏不倚地刚好揽住了他。
“唉－－－小姐，当心。”一个棱角分明的脸映入了少女的眼眸。
“谢谢，”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姐，下次走路要小心。”一个浑厚的男声在她的耳畔响起。
樱儿站在街角，向男人扶了扶身，“我记住了，多谢公子。”
等她在抬头时，那人早已不见。
“唉，这人真怪。”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两个小丫头气喘嘘嘘地奔了过来。
“没事，我们走吧。”樱儿笑了笑。三个人又走进了人群。刚刚那个男人从一个暗处闪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小姐，这次去哪？”一个穿着嫩粉色裤掛的小丫头开了腔。
“当然是去吃饭。难道你不饿啊。”樱儿灿烂地笑着。
“说罢，想吃啥？”
“嗯－－－炖猪肘。”嫩粉色的小丫头抬头想着。
“咦，猪肘，我看你都快便猪了。姐姐，甭理她，干脆让师傅把她炖了吃算了。”一个穿着水蓝色裤掛的丫头嗔怪着。
“你说谁是猪，看我不打你，就你讨厌，总是嘴巴那抹臭。”两个小丫鬟当街竟然拉拉扯扯起来。
樱儿在一旁咯咯各的笑着过来劝架。
“好了，好了，锁儿，兰香，别闹了。你们不丢人哪，这么不听话，明我和小蝶说，不带你们出来了。”两个小丫头一愣，相互做了个鬼脸，退到了姑娘的身后。
樱儿笑了笑，抬头看见一家酒楼，雕漆的门楼上挂着金灿灿地大字‘醉仙居’。
“就这家吧。”
于是三人走进酒楼。
“小姐，您金安，您里面请，里面有雅间。”早有酒保颠颠地跑过来，忙不迭地召唤者。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笑吟吟地引着她们往里面的隔间走。到了里间，酒保赶紧抹桌子，擦椅子，堆着笑脸往里面让着。
“就这破地，也叫雅间。”兰香一脸的不屑。
酒杯的脸色滞了一下，继续陪着笑脸。
“原来姑娘是要上房啊，有有，跟我来。”酒保带着几个姑娘走上了二楼，推开了一间房门，里面到时干净雅致，只是没有窗户。
“这也算上房，连我们王府的柴房都比不上。”兰香瞥了撇嘴。
酒保尴尬地笑了笑，这丫鬟的派头不小啊，看来自己得小心点。
“姑娘是要临窗的，有，有，不过这二楼都满了，几位小姐要是不嫌弃，请跟我到三楼来。”
酒保一边陪着小心，一边引着她们往三楼来，在一间写着兰字的房间停下，推开了门，顿时，一缕阳光撒了进来。
“什么呀，这末炒，连个好景致都看不见，小姐我们换家吧。”一旁的锁儿嘟囔着。
“好了，我看就这家吧。挺好的。”樱儿有点不好意思，她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还真有点刁蛮。
“诶—我说酒保，你到底还有没有好点房间啦，我家小姐喜欢清静，你就这么几家破房吗？”兰香不依不饶地说着。
“额—有到是有，在四楼，不过有客人定了，恐怕姑娘一时用不上啊。”酒保的头上渗出了汗珠。看来今天是遇到了个横主。奴才都这么大派头，这小姐肯定也不大好惹。
“你叫他们下来吃，我们多给银子。”兰香拿出一锭大银。
“这－－－这－－－恐怕不好吧。人家把这四楼包了。”酒宝擦着脸上的汗。
“包了，难道你这四楼就一间不成，哼，走，小姐，看看去。”说着拉着樱儿的手跑上了四楼。酒保慌忙地跟了过去。
三个姑娘跑上楼，却见楼上一排的房子静静地关着屋门。楼道里连个人影也每一个。
樱儿微微地皱了皱眉，谁这么大派头，敢包一层的房间。真是不可理喻。
“酒保，你放着这么多房间不用，怎么欺我们不给钱吗？还是我们面子不够大啊？”少女冷冷地开了腔。
酒保的身子歪了一下，心下暗暗叫苦，‘要坏菜。小姐开了口，我这回是跑不掉了。’
“不是，不是，只是人家付过钱了。”酒保陪着小心。
“可你这里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吗？怎么我们用用就不行。”兰香的胆子更大了。
“不是没人，是客人一会就过来。”
“那有怎样，他能带多少人，难不成还弄半幅銮驾吗？”樱儿有点恼怒。
“兰香，给他。”少女命令到。
唰—一道腰牌挡在了酒保地面前。
“看清楚点，这是我家王爷的腰牌。”
酒保只怯怯的瞥了一眼，便吓得身上冒汗。看来今是针尖对麦芒，两个杠上了。
“可可人家是付过定钱的。”酒保冷汗淋淋。
“他付你多少，我们照付。”兰香说着。拉起樱儿走进了中间的一间大房。
这里，果然景致很好，整条街景尽收眼底。
“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家小姐上茶。”三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啊，好好。”酒保逃似的跑下了楼。
“哈哈哈”屋内三个女孩开心的笑了。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吃啥好。
酒保急急地送来一壶茶水，转身就跑。
“唉，我说你不做生意啊，还不拿菜单来。”兰香高声地喝着。
“是，是，是，”酒保颤巍巍地地上菜单。
“小姐！给”兰香笑眯眯地递过菜单。
少女浅笑着，“来个红烧猪肘，佛跳墙，素炒绿芽头，清煮江刀鱼，还有这，这，这都要。”
少女用手指着菜单，下了菜。酒保一一记下。一溜烟地跑了。
不多时，一喋喋的精致的小菜端了上来。
几个人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一边吃开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你们开的什么破店，小爷我付银子给你们，竟是让你们赚黑心钱的吗？是不是不想做了，来呀，给我砸。于是楼下传来乒乒乓乓地声音。“小爷，小爷，您消消气，千万别砸我们的店哪，本店本小利薄赔不起的。再说，不是小人没信誉，是，是人家抢了您的先。”
“什么？今我倒要看看谁这麽大胆，敢在小爷我的面前耍威风。”碰，有人大力地踹开了房门。
“怎么是你？！”两人一口同声。
“偶－－－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二皇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怎么，坐了我皇叔的家奴这派头也大了，滋滋滋，连恒毅号的衣服都穿上了。”
“呸，小屁孩，乳臭未干，还敢摆谱。”
“臭丫头，你说谁乳臭未干，敢在我二皇子的面前说这话，那是大不敬，看来我得让我风皇叔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拿起一个茶碗砸来，樱儿歪头一躲，“哎呦”茶碗打在了锁儿的身上。
“好啊，敢打我的人。”樱儿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冲到的二皇子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
“好你个小屁孩竟然这么狂妄自大，以小欺大，不讲道理，欺负女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说着，按到了桌上。举起巴掌打到了二皇子的屁股上。
这时，两个小太监冲了上来，对着樱儿拳打脚踢。
“锁儿，愣着干嘛，还不快上。”
于是两个丫头罗胳膊挽袖子冲了上去。屋里的六个人扭打成了一片。
“哎呀，哎呀，我说，我说两位别打了，今天这饭局算小人我的，求求两位，主子，大爷，奶奶，哎呦，我求你们了别打了。”老板和酒保在一旁，苦苦地哀求。
“臭丫头，你在敢过来，我就叫母妃派人废了你。”
“呸，动不动就找妈，还说自己是男人。”樱儿插着腰，头上的珠花不知什么时候歪倒了一边，金步摇也不知去向，披肩被撕扯了下来，丢了一旁，淡紫色的衣裙，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咧着嘴。
樱儿的肺都要气炸了，她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这个雷神鬼，怪不得谱那么大，打起架来，竟然一点也不吃亏，把她搞成这幅样子。
“臭丫头，别以为你多本事，不过就是个家奴，哼，你要在敢对我无礼，我叫风皇叔收拾了你。”二皇子趾高气扬的指着樱儿的鼻子，身上衣服被撕扯掉好大一块，赤金的盘龙冠歪倒了一边。
“呸，还敢说，今儿你姐姐我先收拾了你。”
“来呀，谁怕谁。”
两人说着，又扭打到了一起。
老板气急地直跺脚，酒保吓得躲在一旁。
“快，快去找詹王府的人来，快去呀。”老板拉扯着酒保的衣袖。酒保撒开腿跑到楼下没影了。
扭打中，二皇子一把抓到了樱儿的头发，拽到窗前。樱儿气的揪住了他的耳朵，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撕扯着。不知谁脚下绊了一下，两人竟直直地往窗外掉了出去。屋里四个仆人顿时吓傻了。突然有人飞到窗前扣住了窗棱，一条绳索不偏不移地捆住了两人。
“都抓好。”一个浑厚地男声响起。
两人全都乖乖地抓住绳索，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俩弄了上来。
樱儿再次看到一张棱角分明地脸。男人穿着一件普通的蓝色短袍，站在他们中间，伸手拿了个腰牌，挡在了二皇子的眼前。
“还不快走。”二皇子瞥了一眼，吐了下舌头，向两个仆人招了下手跑了出去。
“臭丫头，别让我在碰到你，哼。”
樱儿不屑地吐了下舌头。
男人收起腰牌转过身，一脸的凝重。
“小姐，謀逆皇子可是死罪。以后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说完飞身跳下窗户没影了。
樱儿愣愣地在屋里发呆，“小姐，小姐，”锁儿晃了晃她的身子。
“啊，快，快走。”樱儿拉起两个女孩跑到了街上。
“唉，小姐，这饭没吃成还招一肚子气。”锁儿一脸委屈地跟着少女的身后。
“你当我想啊，好好的一桌席，真是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回去，还不被王爷骂啊。”锁儿继续说道。
“小姐，刚刚那个二皇子说您这衣服，是恒毅号的，不如我们去那在买件吧，要不怎么回去交差啊。”兰香在一旁插了句话。
少女停下了脚步想了想，也对。
“走，去恒毅号。”于是三个人快步地向北街跑去。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店里。
店里这时客人不多，男男女女地稀稀拉拉地小声地说笑着。
三个女孩也不敢大声，用眼睛在殿内四处搜寻着。
“姑娘，来买衣服。”一个高个的伙计笑眯眯地来到面前。
“那个，你这还有没有这样式了，我买。”少女小声的说道。
伙计瞄了瞄破碎的衣裙，笑了笑。
“小姐，我们这的衣服每个样式都只有一件的。”
三个女孩相互忘了一眼。
“小姐，怎么办，没有了。”锁儿拉了拉少女的衣袖。少女极不情愿地甩了甩，该死，她知道怎么办。
“那个，你们能修补吗？”少女试探性地问了声伙计。
伙计依然微笑着。
“三位小姐，跟我来，我去叫掌柜。”伙计引着三个少女一路走上台阶，在一处雅间坐下。倒上了三碗凉茶。微笑着闪身出了房间。
樱儿慢慢地输了口气，看来还有救。
门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啊，姑娘，你这衣服在我们这修补地话可是很贵的。我看不如在买件新的吧，这件我看也改不了的。”三个人站在一旁不支声。
“姑娘，其实这件不适合你，我看我店里的那件天水兰的更适合姑娘，如果姑娘不嫌弃，我这就叫人取来。”
三个人有对望了一眼，看来也只好这样。于是，少女点了点头。
“来呀，把那个天水蓝的衣服取来。”老板对着门外吩咐着。
不多时，刚刚离去的伙计重又转了回来，手上多了些衣裙，走到一旁搭在椅背上。
“姑娘换换看，如果不好在唤他来给您换。”老板用手指了指伙计，转身走出了雅间。伙计微笑着跟在身后，戴上了雅间的房门。
樱儿只好脱去衣裙，丢在一边，兰香将那个天水蓝的衣服套在了少女的身上。
“哇，哇，真好看呢。”两个小丫头惊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真有那么好看。”少女不自然的笑笑。
“嗯－－”两人异口同声。
“小哥，有镜子吗？”少女大声问道。
伙计推门而入，微笑着来到一个隔扇屏风前，轻轻一转，一个硕大的镜子显现了出来，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哇，”这下轮到少女惊呼了，她分明在镜子中看到了天仙般的少女，一件天水蓝的抹胸纱裙，包裹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上面绣着一大簇荷花婀娜多姿，摇曳生辉，慢慢攀附到胸前。四周缀着漂亮地水晶发着亮晶晶的光，散散漫漫地洒满了衣裙，广袖和衫不肥不瘦，套在外面。衣摆长长的拖在身后，有两只水鸟翩翩起舞。
“额，真好看，”少女在镜子前比划着，两个小丫鬟偷偷笑着。
“伙计多少钱。”少女欣喜地扭着身子。
伙计只是笑着站在镜子边。
“姑娘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伙计转了身出去了。
嘚嘚嘚，有人敲了敲门。闪身走进了屋里。手里拿了个托盘，上面盖着一方红包，不知包的是什么东西。伙计站在屋内看着三个少女，递上一个谦恭的微笑。一只手揭开了红布，原来里面竟是一个凤凰花冠，和一些首饰。
“这是和这衣服一起的东西，不如姑娘一并试了，看看好看吗？”
锁儿嬉笑着接过托盘，兰香拉着少女坐到一旁的妆台上，两个小丫鬟立时忙乎开来了。
不多时，便有个华贵地丽人立于镜前。黄金打制的凤凰花冠微微颤动，四条黄金的花坠镶满了蓝色的宝石，长长的一直垂挂到胸前。一对翡翠手镯雕着精美的龙凤呈祥的图案，挂在光洁的臂上。
少女站在那，一颦一笑风姿逼人。
“王—王妃。”锁儿张着大嘴，竟慢慢向地上跪去。兰香一把抓住了她。
“看傻了你。”兰香一边责怪着，一边暗暗掐了一下锁儿。
“啊，是，是，我眼花了。”锁儿会意地眨眨眼睛。
“小哥，你还有没有别的衣服了。”少女站在那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太名贵了，我们买不起。”
“呵呵，姑娘不必担心，这个不要钱。”伙计灿烂的笑着。
“不要钱！”三个姑娘同时瞪大了眼睛。
“是啊，这原本是位公子定做的，说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来取，可是，前几天，又来说不要了，哪家姑娘要是能穿，就送给她。这两天也有姑娘来试过，可惜都没姑娘你穿的好看。”
“哇，小姐，真是好服气啊。”两个姑娘围着樱儿打转转。
“那—那就替我谢谢这位公子。”樱儿开心地笑着，和两个丫鬟跑了出去。
“啊－－”三个姑娘一路跑下楼来，竟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对不起，公子。”少女赶忙施礼，竟然对上了一双星眸。
“慕容熙！”樱儿站直了身子退到了一旁。只见男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上下不住地打量着她，“樱，你—你真的很漂亮。”慕容熙站在门口一阵阵发愣。
少女趁机跑出门外。
“你站住，臭丫头，给我站住。”慕容熙紧紧地跟在身后追了出来。
“锁儿，兰香，快，给我拦住。”樱儿大声地说着，往东跑去。
正跑着，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唉—姑娘，别跑。”樱儿定睛一看，尽然是春柳。
原来她已经来到了绮春苑的楼下。
“唉－－－上次我救了你，这次你怎么谢我。”春柳媚笑着，揽过少女的肩头。
樱儿的眉头微微一皱，“我们不是扯平了吗。”
“啊－－－哈哈哈哈，那可不是一码事。”春柳放荡地笑着。
强拉过少女的手，“走吧，到我那去坐坐，我请你。”
“不－－－不必了。”少女躲闪着。
“怎么，难道你也瞧不起我。”春柳的脸上显出一丝哀伤。
“不—不—不是，我是怕－－－”少女推拒着，嘴上打着磕巴。
“偶，哈哈哈，我那现在没男人，他们都只会晚上来。走吧。”春柳引着少女进了这绮春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