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逃奴
夜半,书房。
暗夜中,一个身影犹如蝴蝶般轻盈地飘进了书房。屋内一片漆黑,有人褪掉发冠,脱去大红的和衣,徐徐地吁了口气,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现在,就等着他来了。只要他肯来,那她就一定能得手。忽然,一阵凉风夹杂着酒气掠过,有人已经戚到少女的身前,将她抵在了墙上,火热地唇疯狂地掠夺着少女的樱唇,两条柔软的舌相互纠缠在一起,伴着彼此浓重的呼吸。男人死死地搂着一个身躯,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背上游走。少女的双手紧紧环着男人的腰,微微踮起脚尖,一边回应着火辣的吻,一边暗自在男人的腰间摸索,直到碰到了一串冰凉地钥匙,小手稍稍一用力,那钥匙便无声地落入了手中。
不知何时姑娘抹胸已被拉了下来,有冰凉地吻印在了上面。少女的身子微微一震,只觉得浑身向火烧地一样,滚滚发烫。
“啊---别---别----”
黑暗中有人抗拒着,只是这抗拒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相互焦灼的两具身躯,半推半就地往一旁的软塌靠来。
“啊---不---不要。”少女娇喘连连。她分明已感到有样鼓胀地东西透过轻薄地纱衣摩挲着她的下身。
“做我的宠妃。”男人伴着粗重地喘息,在少女的耳畔霸气地说道。
“不---,不要----,你---你别逼我。”少女推拒着压上来的身躯。
“。。。。。”黑暗中只听到男人粗重地喘息,和有力地心跳。
少女的脸羞得红红的。低垂着眼帘,一只手紧紧地护着胸部,一只手用力地推拒这。
大手已经附在了少女的腰下,准备解掉那薄纱的罗裙。忽然,男人觉得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小腹,一只小手已经攥住了那嘭起的鼓胀。
“李辰风,你敢在进一步,我废了它。”有个声音在黑暗中冷冷地响起。
男人果然停止了动作,少女暗暗吁了口气。她明显感觉到那个人愣了一下。
“好啊,来吧。”男人再次霸气地拢住她,大手握住了姑娘浑圆的双峰,不住地摩挲。
“啊---”黑暗中,有个男人大声地尖叫,一记吃疼从身下传来。旋即推开了揽住的身躯,微低下身子。
少女趁势拉起抹胸,打开房门一溜烟地跑远了。
“臭丫头,下手真狠。”李辰风浮出一抹得意地微笑。“我要定你了。”
樱儿一溜烟的跑到了院子的暗处,坐在一块石头上,将脸紧紧地埋在胸衣里。
“咦---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为了偷把钥匙,你竟然做这种事。”她分明听到自己紧张地心跳,脸上的热度烧的她难受。忽然一阵夜风刮来,少女清醒了许多,悄悄地站直了身子,又摸回了书房。
书房里,早已人去屋空,只有淡淡地男人的气息在屋子中飘荡。樱儿迅速地关上房门,把屋里一切能搬动地东西统统地堵在了门口。然后爬上软塌,盖上丝被蒙头大睡。
此时,玉清宫。
宫内静悄悄地,只有椒兰殿闪着隐隐地灯火。里面不时传出女人痛苦地哀号声。
“娘娘,忍着点,”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手捂腹部,痛苦的皱着眉,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斜靠在雕饰精美地软塌上,一旁的宫灯闪着昏黄的光。
“啊—红----红玉-----太----太疼了。”女人的脸上冒出了细密地汗珠,浑身抽搐着。
“娘娘,您—您可不能叫啊。”红玉跪在一旁,“如果您实在难受,就—就咬着她吧。”一只手臂递到了女人的唇下。
“啊----不----不---红玉----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担。”女人强撑着靠在了床头,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身上,浸湿地头发一屡屡地垂坠在胸前。
“啊---红----红玉----我会不会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不会的,您不会有事。我保证。”红玉起身冲过去,抱住了抽搐的身躯。两人相拥而泣。
“红玉,谢谢。”
“您说什么呢,小姐,照顾你是我的本分。”红玉轻轻地拍着女人的后背。
“可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待,有你在我就安心。”女人徐徐地说着。
“好了,小姐,会好地,乖,睡吧,”红玉拿过丝被盖在女人身上,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直到女人沉沉地睡去。
清晨,有清脆地鸟叫声传来。樱儿推开棉被,伸了个懒腰。一眼瞥见门上抵着的一堆东西,它们全都完好无损地躺着那,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她慢慢地吁了口气,看来昨晚李辰风没有在来。
想起昨晚,樱儿突然脸色又是一阵发热。于是跳下榻来,脱下罗裙,换上那墨兰的宫衣。将门前东西一一挪开,一闪身溜出了门外,沿着小路一路想西走来,花园里宫人们来来去去忙碌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宫人的行踪。
不一会的功夫,樱儿来到了上次看到的房间,里面现在帐幔低垂,青烟缭绕,像是有人在睡觉。樱儿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对不起了,王妃。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既然你那么有钱,舍一点给我,应该没问题,大不了我替你在菩萨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祝你那个貌美如花,长命百岁。”
正思索着,床上传来了动静,樱儿一下子蹲下了身子。里面的人好像只是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樱儿不自觉地捂了下胸口,‘真是,下了我一跳。’她重又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来到左边的多宝阁下,从怀里掏出昨晚准备好的口袋将一应物品一股脑的装了进去。正要转身离去,一眼瞥见了琴旁的那个金香炉,微微簇了下眉。‘对不起了,我等不了,这就带你走。’一下便将这炉子扔进了口袋。然后拎起它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很快,樱儿便来到了一处木门,进到里面牵出一匹马儿,顺着青石板路,来到温泉的院内,在一处正对着水榭地假山后找到了一个小门,“咔嗒”有人打开了门上的铁锁,轻易地推开了小门,踩着青石骑上了马背。少女用拳头打了下马的屁股,马儿听话的走出了木门,不知去向。
“王爷,快起,御驾要去皇陵了。”窗外有人轻轻扣动窗棱。
“知道了。”里面有人缓缓地应声。
六月二十八卯时
李啸寒跪在皇陵响堂的大殿上,一旁听着演礼官念着坑长的祭文,一边打着瞌睡。
“陛下,陛下,”有人在身边轻声地呼唤。
李啸寒勉强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桂祥桂公公。
“该上祭品啦。”有人给他丢了个颜色。
“啊,是吗?来人,上祭品。”皇上疲惫地下了一道圣旨。
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脑子里总晃动着那个水中姑娘的影子,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昨晚唱情歌,她是唱给谁听的,是唱给辰风,还是唱给那两小子的,或是根本就是唱给她自己听的。那她干嘛会约七夕见面,她到底想见谁。
难道她是辰风的侍妾,可为什么不带来见我。她不是他的侍妾,那她在他的府里干吗,金屋藏娇吗?不像。总之,他对她有了兴趣。
“陛下,上香”又有人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啊---啊----”李啸寒站起身来,有人给他递过三柱香,他躬身拜了拜,便插到了一旁地香炉上。
有人递过一方棉巾,李啸寒擦了擦,便又跪倒了地上,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礼罢,便被人掺到一旁殿里坐下。有人及时递上了茶杯。李啸寒轻轻地抿了一口,静了静神,清了清嗓子。
“带上来。”一声力喝便有人拖着一个身着墨兰宫衣的宫人,押到了殿下。一旁有人递过一个口袋,“普拉拉”丛里倒出一堆的金器,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包裹。有人打开了包裹,里面赫然露出一定金冠,还有一只翡翠的盘龙玉佩。全包裹在大红的衣衫里,‘这不是昨晚那个---’李啸寒放下茶杯,仔细地看了看。
“来呀,脱帽。”有人过来摘掉了宫人的帽子,一头秀发便齐刷刷地倾斜了下来。
李啸寒向后半仰着,嘴角上挂着玩味地笑。‘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昨夜他找了她半宿,今天一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你叫什么”有人冷冷地发问。
“樱哥,陛下”
“一个家奴不再主子的园子好好呆着,怎么敢私拦御驾。”皇帝的话听上去有点
怒意。
樱儿低着头,双手撑地,尽量做出一副毕恭毕敬地样子。
“我没想,是我的马带我来的,小的当时晕过去了。醒了就在这个地方了。”樱儿谨慎地观察这四周。
“怎么你是个逃奴。”一双杏黄的绣着精致蟠龙的靴子,出现在樱儿的眼前。她明显地感觉到有道目光投向了她的脊背,她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回陛下,小的没想逃。”姑娘镇静地回答。
“没想,那为什么偷这么多东西。”明黄地靴子在樱儿的面前不紧不慢地踱着。
“我没偷,那是王爷送我的。”跪在地上地姑娘依然镇静如冰。
“是吗?!昨晚我好像看到有人穿着这件衣服在唱歌。”杏黄地靴子前,落下一件红色的和衣。
“不知道,这是我在柴房捡到的。”
“怎么,是你捡的?”李啸寒撇了撇嘴,这个丫头还真能撒谎。谁会把这么名贵的嫁衣扔在柴房,何况还带着金冠。
“那这个也是捡的。”一只盘龙的玉佩出现在樱儿的眼前。
樱儿转了转眼睛,赶紧答道。
“是王妃送我的。”
“王妃?!”李啸风的眉毛跳了一下,‘这丫头真能扯谎,竟然扯出个王妃来。有趣,我看你下面怎么编。’
“偶,这么说你是王妃的奴才喽。”
“是的,陛下。”
“好啊,”李啸寒坐回到椅子上,脸色的笑容越来越大,“我听说那个王妃很好妒,只要是漂亮地姑娘,都会被她折磨的半死,然后卖掉。有这事吗?”
皇帝在上面发问了。
“额,这个,小的不知道,小的才来了三个月。”
“哼,这丫头够机灵。”李啸寒依然坐在椅上笑着。有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那王妃和王爷的感情怎样,听说他们好像很不和。”
樱儿低头不语,“真该死,怎么办,不能让那个皇帝问住,快啊,快想办法,尽快脱身,千万要把命保住。”
李啸寒见跪着地宫人一直低头不语,历时拉下了脸。
“怎么,说不出来。那你就是个冒牌货。来呀,送到府尹大牢。”
“我说,我说。”樱儿把心一横,‘奶奶地,豁出去了。’
“那个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很好。他们---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是吗?!”李啸寒的眉心跳了一下,像一旁的太监丢个眼色,太监会意地退了出去。
“可我听说,他们都没圆房啊。”李啸寒故意放大了声量。
“圆---房----。什么圆房。”樱儿脱口而出。
皇帝的脸上笑意更深了。
“怎么,你连圆房都不懂,你是怎么伺候的。”
樱儿低着头,在脑子里快速地搜索这,戏里,书里,还有那茶肆里到底有么有提到过圆房怎么回事,她怎么没听说过呀。
“怎么,哑巴啦。”有人在头上质问她。
“呕,您说圆房是吧,有,有,多着呢。温泉的后院有好几个呢。”
“哈哈哈哈,什么,你在说一遍。”皇帝的笑声让樱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樱儿快速地思索着,‘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生个一男半女的。”有人在棒敲侧击地引着她说话。
樱儿心里一惊,原来,圆房说的是那种事。这可怎么办呢,我又没伺候过,我怎么知道,可是现在皇帝问了,我要不说,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于是,樱儿清了清嗓子,“原来,陛下您问的是那个事。”
“有,当然有,还,还很炒呢。”
“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溅到了李啸寒杏黄的袍子上。
“哈哈哈,是吗!看来他们两个真是琴瑟和谐啊。”李啸寒实在憋不住,竟乐了出来。
樱儿在地上皱着眉头,搞不清这皇帝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小王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唤小王前来,有何圣谕。”一个熟悉地声音在女孩地身后响起。
樱儿心下叫苦,坏了,要穿帮。
“御弟免礼,来来来,认认看,这是你府里的人吗?”
李辰风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不认识。”
“可她说这东西都是你赏给她的。”男人将东西推到了李辰风的面前。
“我没赏这些东西。”李辰风一脸地淡然,地上跪在的少女一脸的苦相。“快,想办法。你不能死在这。”
“唉,许是你忘了。”有人嗔怪着。
“不会,没赏过。一定是她偷的。”
李啸寒拿起玉佩走到李辰风的身边,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嗯,下次别再让人偷了去,这可是御赐的聘礼,还不收好。”
“是。”李辰风接过玉佩收于袖中。
“哼,好个大胆地贼偷,竟然私盗王府的器物,该当死罪。私拦御驾惊扰朕,该当死罪。冒充王府家奴,哄骗与朕,该当死罪。来人,拖出去斩了。”皇帝下了杀字。
“不要啊?!”地上少女一声惊呼,三步两步地爬到李辰风的脚下。
“王爷呀,奴才知错了,奴才一时糊涂,偷了这东西,只是想换点钱回家,奴才太想家了。请您看在我伺候王妃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份上,饶了奴才吧,只要您饶了奴才,奴才感恩待得呀,王爷。”少女一边哭着,一边死死地抱住李辰风的大腿,时不时地还在那上好的织锦缎上,摸着两把鼻涕。‘奶奶的,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跑。’
“诶—诶—你---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滚。”有人狠狠地踢开了少女。可是少女却死死抓住大腿不撒手。
“混蛋,找死啊。”有人抓住姑娘的手臂扔到了一边。
“哼,真是个市井泼皮。来人,给朕拖出去。”
“是,”殿外飞速地跑来了两个武士,硬生生地拉开了两人。女孩忽的转身抱住了杏黄地靴子。
“陛下,陛下,不要杀我,我全说。”少女低着头喘了口气,死死地抱着皇帝的大腿不撒手。
“这些是确实是我偷的,可那是我出于无奈才偷的,我真的是詹王爷的家奴,我有卖身契的,是他—是他屡次调戏我,我誓死不从,于是他就逼奴家去----去伺候王妃,我知道王妃虽说脾气不好,但总是个端庄娴淑的女子,我不想坏了人家好事。所以就偷跑了出来,不信您问他,昨晚他还要和我圆房,想收了我,请陛下做主啊。”樱儿说的是声泪聚下,把这些年的演戏的本事全那了出来。
“你说什么,是他逼你伺候王妃的。”李啸寒一脸的惊异。
“是的”女孩点点头。
“这次你没撒谎。”男人厉声地问道。
“没,没有,奴家对天发誓。”樱儿依然死死地抱着皇帝的大腿。
“好吧,来人那,把这个泼皮拖出去,砍了。”皇帝冷冷地站在那里,下了到圣旨。
有人的眉心跳了下。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奴家真的是他的家奴。”有人来拖少女的臂膀。女孩却死死扣住皇帝的大腿不撒手。“唉,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命保住,厚脸皮就后脸皮吧。”
有人死命向外抓着樱儿的身躯,樱儿死命地抓住不放。
“唉---快---快把这泼皮给我拉下去。”李啸寒往后躲着身子。
“不要啊,皇上。”女孩往前进一步,总之就是不撒手。
于是又上来几个人七七八八往外拽,“铺”皇帝地靴子竟然被拽了下来。李啸寒光着一只脚站在地上。大殿里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皇帝的脸抽搐了一下,暴怒慢慢浮现到他的脸上,所有人吓得统统跪倒了地上。让皇帝当众脱靴,那可是极没尊严地大罪,搞不好大家全是要掉脑袋的。
樱儿抱着一只靴子从地上爬了过来,“陛下,请坐好,奴婢为您穿靴。”
说着,抬起一双手轻轻地附在了那只大脚上面。
李啸寒慢慢地坐了下来,有人轻轻地抬起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托起男人的大脚将靴子不紧不慢地套了进去,顺势撩起稠裤将靴帮轻轻地扥了扥,然后放下稠裤,一点点的娩进了靴里。
“陛下,好了。”少女坐直身子,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啊—偶---”李啸寒愣愣地还为回过神来,只见少女已然跪在他的面前,深深地低着头,双手叩地。
“李辰风,还不把你这混蛋家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