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你真是笨的可以,都跟你说了,这个9字要有弯勾,这个0则是像鸡蛋一样圆圆的,你怎么写的像坨屎呢”崇祯正在教一帮太监宫女学习数学,当然是用阿拉伯数字来教的。他已经决定开始实施他的《东方红》计划,他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改变历史,同时改变炎黄子孙将要面对的惨剧,要为汉家儿女征服一片更广阔的生存空间,让子孙后代再也不用被白皮们剥削,讹诈,不用像后世那样,十三亿勤劳的华夏儿女,为全世界的白人们打工,而且,还要被他们羞辱,看不起。辛劳的汗水换不回来尊严,只有铁和血,刀与剑才能获得公平和被尊重。
“啪”赵德泽,你怎么连七加八都不会算啊,崇祯挥舞着教鞭,像个小学老师般,在一群太监宫女们身边走过,看见出错就用教鞭敲打他们,男的打屁股,女的打手心。这几个都是他让王承恩特意挑出来的,一共二十个,十个太监,十个宫女。年纪都是不满十五岁的小孩子,这样他教起来也容易些。
崇祯现在基本不理朝政,反正是一滩乱麻,自己一个穿越来的,毫无施政经验,可以肯定,自己如果插手绝对要比不插手乱的多,他很明白帮倒忙的后果。所以就推脱自己龙体有恙,这样就可以躲在后宫完善自己的计划,等时机成熟,自己就要离开这个缩手缩脚的北京城,相信只要出了北京城,就如龙归大海,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去完成自己的伟大计划了。
“启奏陛下,锦衣卫都督骆大人觐见”一个太监进来躬身说道。
崇祯抬起头,想起自己今天还要见好几个人,便道:“王承恩”
“奴婢在”
“朕要出去一会,你在这里替朕好好看着他们,要是他们不用心学习,你就像朕一样处罚他们,还有你自己也不能偷懒,知道吗?”崇祯嘱咐道。说完随太监出了南书房。王承恩倒着眉毛,一脸囧样,恭送崇祯:“奴婢遵旨,恭送皇爷”
崇祯在上书房接见骆养性,骆养性行大礼参拜:“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骆养性从地上冰凉的金砖爬了起来,小心整理着弄乱的衣服,以免君前失仪。
“骆爱卿,朕的亲军你带的如何呀,给朕细细说说,现在京师还有多少人在职,还能打战的还有多少?”崇祯端着宫女斟的茶,正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骆养性。
“这——”骆养性没想到崇祯一下子抛出一个这么大的题目,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什么呀,难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还是有不能让朕知道的?”
“微臣不敢”骆养性立刻吓的扑倒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厚实的大块金砖上,发出“碰碰”的声响。
“起来回话,把知道都统统跟朕说说,是功是过朕自有分断”崇祯沉深道。
骆养性颤抖着又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今天是福还是祸,皇帝怎么突然一下子关心起锦衣卫来了,难道是自己哪里出了差池,被人弹劾了?见皇帝脸色凝重,不敢大意,躬身答道:“启奏陛下,锦衣卫乃太祖洪武爷所创,但到了成祖时,迁都北京,锦衣卫归“五军都督府”所统辖,捍卫京师的共有七十二卫,锦衣卫分的十七卫,按洪武定制,每卫定额5600人,负责皇城守卫和金殿銮仪的“大汉将军”,加上锦衣卫经历司和南北两个镇抚司加一起,在册校尉、力士共八万余人。这里面还有许多朝廷历年封赏的百户千户,至于陛下说的可战之兵,臣实在不知还有多少,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但微臣世受皇恩,一颗忠心天日可表,只要陛下需要,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说完又跪了下去。
“恩,说起来你是有罪,朕将朕的亲军叫给你,你却一问三不知,你说,哪有带兵的将领连自己到底有多少兵都不知道的?这样的将领能打胜战吗”崇祯气愤地说道。
“微臣该死”
“如果一死就能替朕解决问题,那朕还要你们做什么”
“臣......”跪在地上的骆养性全身汗水湿透,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大明立国三百年,时至今日,竟到了这个地步,你说朝廷何时可曾亏待过你们这些勋贵武将,可你们就知道扒朝廷的墙角,克扣粮饷,奴役兵卒,干的都是缺德的事,从前朕可以不去计较,但现在国有危难,每年花的几百万两银子,到了现在,居然连个蛮夷都打不过,大明过去那支挥师漠北,一统天下的雄师都去了哪里,大明养了你们这么多年,难道你们先祖的勇武都吃没了吗?”
“......”
过了好一会,崇祯才道:“朕这次就放过你,你下去好好整顿一番,他日朕还要带你们再击鞑掳,牧马漠北,下去吧”
“微...臣..谢陛下隆恩!”
崇祯一挥手,进来两个太监,将骆养性扶了出去,崇祯说的有些口干,太监适时递上香茗,过了一会,崇祯问他新挑选的贴身太监道:“曹化淳到了吗”。
“回皇爷的话,曹公公已经在外头等好一会了”这个叫孙连杰的今年三十出头,文化不错,读过不少文章,长得干练沉稳。
“哦,那就叫他进来吧”
“宣曹公公觐见!”孙连杰出去在门口喊道。
曹化淳刚才见骆养性被拖了出去,心中很是不安,以他对崇祯多年来的了解,崇祯是很少发脾气,何况是还是将人骂的走不动路。怀着忐忑的心情,曹化淳进到上书房,躬身行礼道:“奴婢给万岁爷请安”这次他没有起身,没听到皇帝说话,不敢起身,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这是他第二次感觉到这种恐惧,是杀气,杀袁崇焕时曾有过。
“平身”崇祯淡淡地道。
“谢陛下”曹化淳恭谨地垂首站着,那种过去对忠实奴仆的亲密不见了。
“曹化淳,朕今日让你来,除了让你先准备好二十万现银,朕准备大用之外,就是想让你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给朕赚来银子,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内库你自个儿在管着,有多少银子你最清楚,现在外面兵祸连连,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在不想法子弄来银子,这朝廷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崇祯从御座上走下来,来到曹化淳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现在能为朕办事的只有你了,朝堂上的事朕真的想懒的管他,你得替朕好好把住关呀”
听了崇祯这话,曹化淳感动的流下泪来,心想:“看来自己刚才是误会陛下了,陛下对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他乘崇祯转头之后,偷偷察掉眼眶的泪水,哽咽地道:“奴婢得陛下垂怜,是奴婢莫大的福分,为陛下效力,奴婢万死不辞!”
崇祯很满意,自己不能一下子拿俩大特务机关下手,东厂和锦衣卫就是皇帝的两只手臂,用的好了,还是很有用处的。他对曹化淳点点头,道:“恩,朕没看错你,你好好替朕办事,朕不会亏待你的,你先下去吧”
送走曹化淳,崇祯本打算回御书房去教那些“学生”上课的,刚好周皇后派宫女来报,请皇帝去用晚膳,崇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于是便吩咐太监准备起驾坤宁宫,又让人去给王承恩传话,叫他让大家下课。
崇祯回到坤宁宫,周皇后正在准备膳食,今天他亲手做了一道崇祯喜欢吃的酸辣土豆丝,这还是崇祯亲手叫她按后世的方法做的。这年头没后世那么多的佐料,全靠厨艺和原材料。土豆在这里还是稀罕物,大明虽然物产丰富,但却偏偏没有高产的粮食,玉米、地瓜、土豆这些,都需要从美洲引进。因为技术问题,这些刚刚引进的物种,还没办法普及。
其实崇祯皇帝的生活原本就比较节俭,现在他来了更节俭,如果就是他和皇后一起吃饭的话,就是八菜两汤,一共十个菜。只有人多时,比如几个皇子公主一起来,才会加菜。而且他喜欢这时代的蔬菜,因为这年代蔬菜也是很少的,特别在寒冬腊月。
“皇后辛苦了”崇祯接过周皇后的碗,贴心地说道,如今周皇后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言谈举止,已经不再感觉不好意思,现在听到皇帝亲密的话语,只会觉得心里甜甜蜜蜜的。
“陛下龙体欠安,臣妾只怕照顾不周,哪有什么辛苦”周皇后道。
“父皇,囡囡很辛苦,囡囡今天认了好多字呢?”四岁的长公主朱媺娖嚷嚷地说道,奶娘抱着她,坐上一边为小孩子定制的椅子。
既然附身在崇祯的身上,当然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老婆和孩子,朱徽娖很可爱,崇祯很喜欢他。太子已经五岁了,崇祯知道幼儿教育很重要,他希望让孩子早点读书,便让长公主也一起,先接受幼教,先学习一些简单的诗词,陶冶一下读书的兴趣。虽然在古代皇家,太子开学是要举办隆重的典礼才行,但崇祯不管那么多,自己开始先教起来,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事情可做。
“囡囡,今天父皇教你的诗学会了吗?”崇祯问道。
“我会我会!”太子朱慈烺抢答道。
周皇后假装呵斥道:“你嚷嚷什么,不要扰了你父皇的雅兴,快吃饭”她觉的这样太没规矩,可是崇祯最怕的就是规矩了。
“呵呵,那你先来”崇祯无所谓,孩子淘气才好。
“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太子很聪明,大声顺利地朗读完一首诗。
“恩,不错不错,太子将来也能考个状元郎了,呵呵呵”崇祯夸奖道
见皇兄得了父皇的夸奖,朱徽娖不干了,也开始嚷嚷:“我也要背,我也要背!”
“哈哈哈,好呀,囡囡也要背”
于是朱徽娖也咿咿呀呀地背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崇祯很喜欢这种场面,这也许有来自心底对过去的遗憾,也有借此忘记自己是个穿越客的孤单。
就在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候,太监进来禀报,内阁首辅温体仁求见,周皇后也很担心皇帝这样不务正业下去,耽误政务,于是便劝道:“皇上,几日来你都没有上朝,臣妾担心外头大臣会说臣妾有失妇德,没能规劝皇上”
崇祯有些厌烦地道:“让他们说去,难道朕对自己的皇后好一点也不可以吗,再说朝廷养这么多大臣,不就是拿来帮朕处理政事的吗,什么事都要朕事必躬亲,那朕还不得累死啊,”
“虽说如此,但臣妾还是以为皇上应该以国事为重,切不可因为小道,而荒废政务”周皇后继续耐心劝导,崇祯看着皇后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忧虑,顿时就心软了,说道:“好吧,朕这就去,皇后好好休息,朕等下在来陪你”
见皇帝听进去了,接受了自己的劝导,周皇后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她开心说道:“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一边命宫女拿来一条大氅,为皇帝披上。
“哈哈哈,你呀你,真是朕的克星啊,你洗干净了,等着朕,”崇祯不顾大庭广众,在周皇后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长一串得意的笑声,出坤宁宫去了。
周皇后看着四周掩嘴窃笑的宫女太监,十分尴尬,心想:“想必这丑事,要不了到天明,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了”,这羞人的事情,羞的她简直恨不得找洞钻进去。
乾清宫上书房里,温体仁在里面正坐立不安,宫女端上上好的西湖龙井,他却根本无心享受,只是忧心忡忡地想着越来越糟糕的局势,辽东边军接连闹饷,总兵祖大寿连连上折子催饷,像是再没饷银就又会兵变造反似得,这辽东的边军,好像除了闹饷和兵变,就什么用都没了。南直隶的局势更糟糕,以高迎祥为首的贼寇,在河南烧杀抢掠,河南这个冬天简直如地狱。最让他担忧的是,在如此糟糕的局势下,皇帝居然撒手不管了,整天称病,躲在后宫玩耍。这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