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员外好久没来了,不知员外今天要找哪位姑娘?”
“当然是湘琴了!这来你百花楼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你的摇钱树来的。”王员外一脸猥琐的说道,看来已经不止一次来百花楼了。
“瞧你…王员外真会说笑,我这百花楼的姑娘是各个都貌美如花,只不过像您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看不上一般的胭脂俗粉。快……里边请。”
“好了……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你也别在这奉承我了,还不赶快带我到湘琴的房中。”王员外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不耐的催促道。
“这……您看今天来了一群外地人,都是慕湘琴的名而来的。您看是不是等到一会的竞价会上……”老鸨为难的说道。
“我看你这百花楼是不想开了,以往我在湘琴身上花了多少钱,怎么现在你是想换一棵摇钱树?”
“冤枉啊!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实在是那帮外地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我们百花楼到时候就是被你们拆了只要能解您的气也值得了。可是您来这不就是为了找乐子的么,何必和不相干的人一般计较,徒惹自己生气。再说即便竞价,到时候湘琴还不是依旧是您的囊中之物,在这琉城谁能是你的对手。”老鸨谄媚的奉承着,见王员外随着自己的话变得越来越得意的脸色,在王员外看不见的角度,鄙夷慢慢爬上了眼睛,可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老鸨身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不知道原因何在。
“还不带路……”王员外得意的,甚至是趾高气昂的吩咐道。
“是…是…是!请随奴家来,今天王员外的一切酒水老奴全包了。”老鸨恭敬的将王员外带到靠近舞台的一处雅间中,又叫来两个姑娘,并吩咐其好好伺候王员外,就告罪离开了。
“各位!我们又迎来了今晚的重头戏。现在是决定我们百花楼头牌湘琴的入幕之宾的时候。和以前一样,依旧是价高者得。”
“竞价之前也应该让我们看看这湘琴是个什么货色啊。”老鸨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起哄起来。
“这位客官一定是第一次来,想来是没见过湘琴。为了让大家更满意,现在就有请湘琴为大家弹奏一曲。”老鸨说着,不经意间向正对面的雅间瞥了一眼,然后就立刻从台上下去了。
舞台四周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一阵琴声成功的将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过来,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如果一个现代人在场,一定会震惊听到这首曲子——《化蝶》。
舞台后侧的屏风后面是舞台上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一条倩影隐约浮现,一曲作罢,只见身影缓缓而立,款款走出。待众人看清舞台上婷婷玉立的女人后,齐齐的倒抽了一口气,只见一件没有多少布料的红色纱衣松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仿佛只要她略微抬抬手,衣服就会滑落在地。实在难以想象刚才那么凄婉的曲子竟是有这样一个妖艳、性感的尤物弹出来的。虽然是妓院,可是湘琴的穿着依旧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不过台下的一群男人依旧是目光饥渴的看着湘琴。有些识货的人当然知道这首曲子绝不是台上女人的创作,不禁有些哀叹那位如此才华横溢的人竟然落破的将如此绝曲卖给青楼。不过大多数人关心的依旧是今晚湘琴的归属问题。
“这就是我们的湘琴了,”老鸨在湘琴表演完后上台状似亲昵的拉着湘琴,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似的,“现在竞价开始,价高者就可以和我们湘琴共度春宵。”
老鸨的话刚落,叫价声就已经此起彼伏,但却有一个雅间的人除外,就是那个外乡人所在的房间,一行人匆匆离去。最后依旧是王员外抱得美人归。从始至终湘琴都没有任何羞涩、屈辱甚至她不关心自己到底花落何处,也许是习惯、麻木或是绝望。真么多年来,没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没有人给自己希望。也是,湘琴自嘲的想,像我这种残花败柳又有谁放在心上。
老鸨千喜万喜的将湘琴交到王员外手中,在送二人上楼时,趁人不注意,隐蔽的向身边人示意。
与此同时,数只白鸽飞离百花楼。
一时间今夜百花楼发生的事情传入各地,众家暗探都活动起来。天下风云将起,而所有矛头都直指琉城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