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将目光转向郁子墨,虽然心中为后者十足十的惊艳了一把,但是身为古流堡的二小姐,从小耳濡目染也见过许多有身份地位的人身边妻妾,宠侍成群,她爹藏了许多男侍,为此她父母还吵过许多次,所以古月从小就受母亲影响,心中甚是鄙视身为五尺男儿却甘于雌伏于其同性之人之下。此刻看见郁子墨这个比自己父亲从不让自己进入的院落中的男人还要妖艳绝美的人,当然以为后者也是承欢人下一流。
古月打量房内的其他人,最后将视线停在苍鸿身上,显然是看出后者才是这些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你们是什么人?将我抓了这么多天,却毫无动静,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
苍鸿却抬头调侃的看向站在一边被彻底忽略的子墨,却压根不理会古月,甚至自从古月进来都没看过他一眼。
古月并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她只做苍鸿已经被子墨迷的神魂颠倒,眼中闪过一抹鄙视和不屑。
郁子墨将古月从进门以来的所有表情都静静的收入眼底,当然也包括其对自己的看法和忽视自己的原因。
郁子墨倒也不在意,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不理申然在一边嘲笑自己的目光,也不顾老鸨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样子,屋内一众人等表情各异,倒是唯有古月仍是一副镇静自若的摸样。
子墨不以为然,眼中的自信倒是越来越盛,“古姑娘,你到达敝庄做客多日,子墨却未前去拜访,怠慢多时,苍蜀山庄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哼…何必惺惺作态!你们抓我前来不就是为了利用我要挟我爹的吗?”古月虽然语气泰然,可是郁子墨依旧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诧异和警惕。郁子墨脸上终于有了除微笑以外的表情,他皱眉打量古月许久,直到众人都期待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时,他也的确语出惊人,“你这女人看似精明,怎么蠢得就像头猪似的。谁说要用你威胁你那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白痴老子。再说就是把你大卸八块扔到你爹面前,他也不见得会多看你一眼。”众人顿时为其满口粗话而雷倒。
“你……你无耻!”古月被气得俏脸通红,要不是行为被制,估计她早已经扑了上去将郁子墨撕个稀巴烂,哪还容得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子墨却是兴味更浓,他缓步走到古月面前挥手示意一直看押古月的二人退下,二人却偏头看向申然,后者颔首示意,他们二人才退到门边分守两边。郁子墨自我催眠,就当自己没看见,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子墨原本想挑起古月的下巴增加些威慑度,但奈何二者之间真实存在的身高上的明显差距,不得不就此作罢。
“现在你老子正在满世界的找私奔在外,不洁不孝的女儿。我猜哪怕是具尸体扔到他面前,他捡回去做梦也会笑醒。到时候别说进什么祖宗宗祠,就是一个全尸你也捞不到,你老子不将你双手献给风林寨,我就将项上头颅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古月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傲然的说道:“你以为天下之人都像你这般禽兽不如。从小,我爹就视我如珠如宝,尽管这次是我对不起他,但他也不会如此对我。”
“哦?当真是如‘猪’如宝啊!养肥之后等待你的就是任人宰割,待价而沽。还真是形象的比喻。”子墨见古月偏过头不再理会自己,也不在意,状似随意的退后两步,似耳语一般低喃道:“就是不知道你那好爹爹对待那个便宜女婿是否也珍视若此。”
“你们也抓了坤哥?你们把他怎么了?”古月一听情郎也落入敌网,心中一时没了主意和着落。
子墨却报复般不理他,而是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还体贴的帮苍鸿的茶杯蓄满了。哗啦的水流就想浇到古月的心头一样,滚烫而且烦躁。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坤哥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弱秀才,毫无招架之力,你们要抓的是我,和他无关,要杀杀我,你们放了他……放了他。”说道最后,从进来一直镇定自若的人已经不复存在,古月竟然因为担忧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吵……”这时地上传来不耐的喊叫声,原来是刚才被苍鸿震晕的郑公子这时候醒了过来,他还兀自以为自己是在温柔香中。子墨以一种看待奇人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黄衣人,又打量了一下古月,一个诡异的弧度挂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