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的时候,又是水魂救了我。”莫沧在对天寂说话时,用着情的眼神望着冰川烁光的一角,而后用颤抖的声音讲完了最后的故事……
我前往夜影王宫时,家人就被北廷控制住了。那时水魂的灵力渐进枯竭,只救出了刚满两岁的莫忧。我们逃出夜影王宫,遭到影杀卫队的追杀,几经生死劫难,终于逃离了夜影国,来到了这片草木丰盛的大草原上。
当时按照水魂的指引,我们来到了这里。
“莫沧,我被封印了太多时间,再加上几次的激战,伤了元气,需要在这里慢慢静养。这里已经不在夜影国境内,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
说到这里,莫沧长叹了一口气,冷冰冰的寒雾化为点点冰露隐散去了。
“从那时起,我就和莫忧一起隐居在大草原的游牧民族中,过着悠闲的草原游牧生活。天寂少主,现在你该了解了吧。”
天寂默默点头,用手指了指冰中的水魂,似又有不解。
“天寂少主,请你带走水魂,如今的寂空已是风起之前,它日一起波澜,便是烈雨惊涛,水魂休养了五年,也是该现世的时候了。”
……
当再次沐浴到和谐的阳光,草原上依旧微风舒凉,站在暖暖的草坪上,天寂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他对着丰饶的绿地大喊着:“我终于能说话了,我可以发出声音了。”
年轻的王者发出了他此生的第一声呐喊,自此天寂不再沉寂,然而他将要面对的也将与之前平静洒脱的生活截然不同。
天寂站在草木浮萍的大平原上昂望着碧云飘散的蓝天,轻轻抬起了左手,左手拇指与食指间夹着的珠子闪烁光华,似水如冰、洁亮明净。天河遗朝的护国之灵在精气耗尽后会化为不同色泽的魂珠休养精气,天寂此时手中所持就是水魂珠。
回忆刚才在河底的冰穴,天寂展飘零术纵上冰川,就在他手掌接触到寒冰的一刹那,刺骨寒气几乎冻结了他的身体,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天寂嘶声大喊着,承受着无声的打击。可在那一刻,自小发不出声音的他竟然叫了出来,天寂为自己的声音而感到震惊。
可这一时刻,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冰寒的气息侵入了他的全身,天寂的身体正在冰洁,皮肤、血液、甚至那颗从未停止跳动的心,在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慢慢结成了冰,不消一会儿,天寂将与冰川连为一起,凝结为河下冰穴的一个新的冰雕。
就在天寂即将为失去知觉的时候,眼前的冰川突然断裂,由内而外,冰川踏泄凝聚为一股极强的冲击波,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冰世界里,寒气与冷光同时霓满,飘散的冷露中一个俏丽的少女幽魂出现了。
“你是,水魂?”
灵魂对莫沧点点头,“我们出去吧!”
水魂化作一道光束潜藏在了天寂身边,莫沧来到天寂身旁,搀扶着他。此时的天寂身体依旧冰凉,在莫沧的呼唤中天寂回复了知觉,与莫沧一起走出了洞穴。
回首望去,冰穴入口依然被大青石阻挡住。莫沧迎着草原上吹来的微风,对天寂说:“天寂少主,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所中之毒源于灵谷,你可以去那里寻求解药。”
天寂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莫沧,祝你的生活永远平静祥和!”
天寂转身向轩安城方向走去,在那里有他的一个承诺。看着天寂远离的背影,莫沧微叹,悄然离开。
轩安城位于寂空大陆的中心,这里人际繁华,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时常聚集于此地,促使轩安城成为整个大陆鼎盛繁华的都市。
在离别了风景秀丽的大草原,来到轩安城门前时,天寂感受到了阔别多日的城镇气氛。高大雄丽的城墙挡住了斜下的阳光,城门上方站有几名手持长矛的守卫及其一名守城将领,在城门的入口两侧各有一名侍卫把守着。轩安城门前有护城河,此时的轩安城正是热闹之时,护城河桥车人来人往,喧声不消。天寂顺着护城河桥走入轩安城,穿越城门来到了城中的街道,入城街道的左边设有一家小酒馆,而右边则是轩安城的驿站。天寂先进入驿站,将早已准备的信件交给那里的伙计。
“公子,您这封信可是要寄往日夕城。”
“是,我要用最快的方式。”
“用我们这最快最好的信鸽,十天即可送到。”
“好,就用这个了。”
交了送信的费用,天寂离开驿站,来到街道另一旁的小酒馆。酒馆是各方人士的常来地,他们在这里喝酒聊天,时常可以打探到一些消息。天寂在酒馆选了个位置坐下,向店小二要来了两个可口小菜及一壶热酒,自斟自浊的吃了起来。
天寂邻桌有两个客人,他们穿着锦绣,却并不显的华贵,似是居住城中的浪荡公子。在寂空大陆上有这样的一群年轻人,他们家境略优,却不喜家业,平日里吃喝玩乐,乐道与城中的新鲜事及戏游耍乐。
“你听说了吗,在前一天的夜里,屠富贵被人杀死在家中,他的家人四处寻找仇人,可是查了两天都了无音信,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说起这个,你就不懂了吧。”
“怎么,仁兄对此也有耳闻?”
“这个就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了,屠富贵为富不仁,平日里欺男霸女不说,他的家丁打死人的事情也是缕见不新了。你说找不到凶手那也不是假的,不过他们家中根本就没把报仇当回事。倒是刺杀他的凶手大有来头。”
见对方言而又至,先前的人又低声问:“那个凶手是谁?”
后者见前者如此,不由得神气起来:“根据本公子的推断,那凶手一定是剑门弟子。要不然怎么能在有着上百号家丁守卫的屠富贵家里杀人,还做得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说到这里第三名酒客凑了过来,“说到剑门,那可厉害着呢。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过几天我就准备去剑门拜师学艺,也学个一招半式,省的被人欺负。”
“就你,还是算了吧。”
“哎,你们是瞧不起本公子还是咋的?”
“就是瞧不起你,我们走。”
过了一会,三人各自付了酒钱离开。天寂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酒足饭饱后,打赏了店小二,也离开了酒馆。
这一次他没有再入城,而是从另一处城门走出,向着离城不远的柳剑居走去。根据日夕城的大剑师欧阳明所说,柳剑居是剑门弟子的一处集结地,在这里可以找到真正的剑门弟子。来到轩安城郊,穿过一段幽野小径,便到了柳剑居。
天寂见柳剑居大门紧闭,正欲上前敲门时,却从门内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天寂心微一愣,静心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