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骂得对,像你这般美貌的小姑娘,本便是天上的仙女儿,使的那都是仙法,我这么个凡夫俗子,居然还妄想要逃脱您的手心,当真是愚笨之极啊。”姚问嘿嘿干笑道。
那少女听了脸上笑得更是灿烂,也不答话,娇唇一动,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来,她身底下的树枝应着那哨声一弯,将少女抛弹起来,少女也顺着那弹力衣袂飘飘地飘落至姚问身前,伸出小手,笑吟吟地道:“拿来!”
“什么拿来?”姚问故作不解道。
“我只数三声,三,二,一。”少女便把持萧的小手往上一提,作势又要吹奏。
姚问慌忙叫停道:“慢!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想起来了,姑娘是问我索要那副怪棋吧?”
那少女也不做声,又将小手摆在了姚问面前,颇为玩味的望着他。
姚问捻了捻下巴,清了清嗓子,蹙眉道:“像姑娘这般绝代的小佳人要借我灵棋一观,我姚某本应感到荣幸之至才对,但是......今天这天色已晚,我家母亲此时正等我等得心焦。要不这样,改日!改日我准将这灵棋借予姑娘把玩个够!你看怎样?”
“借?本姑娘看上的东西谁不是乖乖奉上来?还用得着借?”少女趾高气扬地道。
“姑娘就是喜欢说这些个玩笑话,人人都知农家门人一个个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江湖中人只要一提起,谁不竖起大拇指来道一声‘佩服’?!农家的侠士们是决计不会干什么强取豪夺,强人所难的事的,姑娘你说是不是?”姚问还想用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那少女显是不吃他这一套,黛眉一扬,故作疑惑地道:“这就怪了,我们农家从来都是靠真本事吃饭,哪用得着什么‘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之类的东西来装点门面?你可莫要把我们农家跟那些沽名钓誉之徒混为一谈。”
“呵呵,江湖传言嘛,多少是有些出入。那么依姑娘的意思是......那该如何才好?”姚问还是不甘心将那子午五灵棋拱手让人。
“把棋拿来,再把下棋的法子交待清楚,你便可以走人了。”少女回答的干净利落,轻轻巧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姚问更是眨个不停。
此时姚问的脸色却已难看至极,他皱眉道:“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太好的,我看好得很啊。第一呢,你打不过我。其次呢,你又逃不脱,再则,你我非亲非故,没得半点交情。而我呢又正好看上了这副怪棋,我从你手上把它夺过来,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么?”少女掰着手指儿,一条一条地说得头头是道,说着说着嘴角越翘越高,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甜。
姚问听完只能暗自感叹:“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居然还有人干起这无赖之事来这般理直气壮,我姚问自愧不如啊。”
姚问便要服输认栽,正待将怀中灵棋掏出来递给那少女,忽见少女身后现出一片苍青,却是避光!姚问眼中精光一亮,忙指着少女背后,惊呼道:“姑娘,小心背后!有东西!”
那少女轻哼了一声,嘲讽道:“莫要耍这些老掉牙的把戏,本姑娘不吃这一......”
少女话未说完,后背一疼,已被避光按倒在地。姚问见避光一击奏效,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避光,莫要伤她。”又见那少女手中还紧紧握着那碧玉长萧,姚问心中一惊,忙一把将那萧夺了过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得更是猖狂。
刚笑了几声,姚问又想起了什么,从少女红裙之上撕下一块布料塞到少女嘴里,又找来藤条将她手脚绑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它斜靠着一块大石放着。
做完这些,姚问这才拍拍手,满脸得意地道:“这下总该把你这头母老虎的牙齿都给拔光了吧。”
他又拍了拍避光脑袋,道:“哥们,好样的。”避光吐着舌头,喘着气,样子兴奋极了。
而那少女此时却是狼狈不堪,半边俏脸全是污泥,裙子也被撕去了一段,一双杏眼正怒瞪着姚问,杀气腾腾。
姚问越见她恼怒心头便越觉解恨,拿着那玉箫,洋洋得意地在小姑娘眼前晃了几下,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听得那萧孔“乌拉乌拉”地传出几个声调,如同放屁一般难听。姚问气急之下,便破口大骂起来,道:“这是什么狗屁破玩意儿,吹都吹不响,我看砸了算了。”
那少女见姚问将《点兵谱》上十大名器中排行第九的农家镇门之宝——“绿野仙踪”,说成了破玩意,不由更是勃然大怒,瞧着姚问,眼中怒火直喷。
姚问却毫不在乎,一边用手指在那萧管之上敲敲弹弹,一边优哉游哉地继续说道:“难道不是么,你看上面这一团一团流动着的绿油油的东西,跟鼻涕一般,脏得要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放在口上去吹的,也不嫌恶心。难道农门之人都是这般邋邋遢遢的?那干脆改成邋遢门,马桶门得了。”
少女听他这般一说,更加怒不可歇,小嘴儿吱吱呜呜不停,若是没被那布料塞住,怕是连咬死姚问的心都有。
姚问见她这番模样,不由想起先前自己所受的那番折磨,那才叫惨呢!想到这,他不由怒从心中起,朝那少女凶道:“怎么了,你折腾老子的时候不把老子当人,老子刚说上两句便不行了?!”
那少女被姚问这么一吼,眼圈儿一红,眼泪便开始“哗哗”往下流。
姚问实在是恨她先前太过毒辣,见她一哭,也不心软,朝她继续吼道:“哭什么哭!不许哭!先前不是还死不要脸地说自己美貌吗?再哭老子便把你脸蛋儿划花!”
那少女听了他这番恐吓之言,先是一慌,然后哭得更凶了。
姚问见他还是哭个不停,便走上前去,拧了拧她那翘嫩的瑶鼻,揪了揪她那晶莹的小耳朵,自言自语道:“我师父前阵子不是犯了风湿病吗,正好要找点东西泡壶药酒来补补身子,我看这鼻子这耳朵正是上好材料,我先一样拧下一个,带回去泡上一泡试试,看看疗效如何。”
那少女听他这般一说吓得连哭声都止了,眼中尽是惊惧之色,脑袋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姚问见她怕了,哈哈一笑,伸手拧住她鼻子,道:“你准备一下啊,我数一二三,便开始拧了,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只要一会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