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物虽沾满了姚问的唾液鼻血,可还是能轻易地辨认出是条白色的.....女式亵裤!!姚问此时已然认栽。哪知那女子听得姚问一句臭骂,居然静默了下去,没再暴起发难。
姚问正奇怪间,便听到一段优美音律传入耳中,却是萧声。
姚问更是疑惑:“世上有这等好人?老子骂了你,你还吹萧给我听?”想到此,他便抬头往前方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心头叹道:“好美的女孩儿!”
那女孩望上去约十一二岁,鹅蛋俏脸儿,雪里透红,瑶鼻挺翘,一双眼睛大而妩媚,只是眸中此时却是一片冰寒。女孩持萧而奏,衣袖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雪白藕臂,纤细小指此时正在碧玉萧管上跳跃不止,一缕缕美妙旋律也随之从萧孔之中飘溢而出。
姚问见此艳容脑中不由又浮现出沈慕萱的倩影来,心中暗暗比较道:“这女孩看上去虽只比萱儿妹子大上一两岁,但眉目神色间已然透着妩媚明艳之色,丝毫没得萱儿妹妹的稚嫩之气。”
姚问正遐想非非,突觉身后传来一阵响动,随即便觉两脚脚踝被什么东西给紧紧锁住,姚问不由大惊失色,低头一瞧,双脚居然是被一些植物根茎所套!姚问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脖子也被牢牢缠绕住了。紧接着手腕,手肘,腰部,膝盖......都被一些藤蔓枝条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
那萧声突然转急,缠裹姚问的藤蔓之上顿时也随之传来一股巨力,拉着他的身子往后飞去。又听得“砰”地一声响,姚问整具身子砸在一棵百年大树的树干之上,一时间他只觉五脏颠倒,胸腔欲裂。
那百年老树好似一个活物,树上枝干便是它的触手,居然能随着那箫声灵活地扭动!“嗖嗖”几下便把姚问绑在了树干上,捆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一般。
这时,那萧声又起了变化,声调拔高转陡。树枝上传来的力道也随之越来越大,姚问被捆绑得也越发紧固。他只觉皮肉生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眼前渐渐阴暗了下去......
眼见姚问已上气不接下气,那萧声终于停了下来,那些树枝藤蔓也随之松开了些。
只见那持萧少女身形一晃,不多时便出现在了姚问面前,她冷冷望了姚问一眼,一把从姚问手中夺过还被他紧紧拽着的白色亵裤,脸上一红,挥手便给了姚问一个巴掌。
姚问脸上旧伤未愈,再受重击,一口鲜血顿时从嘴里狂喷而出。
那少女所料不及,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躲闪,粉红裙衫被溅得血迹斑斑。少女心中又是一恼,便想上前再扇上一巴掌,但见姚问此时已是鲜血涂面,惨不忍睹,也便收手作罢。
而姚问受此连环折磨,早已怒不可歇,晕晕沉沉的脑袋略一清醒,便冲那女孩吼骂起来,道:“你这野猪婆,摔坏了脑子是吧!”
那女孩也不生气,望着姚问一脸惨象,讥笑道:“摔坏了脑子的怕是你自己吧。”
姚问听之脸上一热,口上却硬,又骂道:“蛮不讲理的贼婆娘,老子跟你无冤无仇,凭什么打人!”
“无冤无仇么?”少女望了望手上污浊不堪的贴身私物,却也不好提这羞人之事,话风一转,脸上怒色一散,巧笑盈盈道:“谁规定无冤无仇便不能打人?本姑娘打人从来不问什么冤仇,爱打便打。我还就喜欢教训些不长眼睛的阿猫啊狗,你又能怎样呢?!”
“那老子便骂你个狗血淋头,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姚问气急道。
“你便骂下试试看呀?!”女孩笑意更浓,双眼眯成一线,挑衅道。
“我......”姚问刚要开骂,一张口,耳边萧声又起,数根柔滑绵软的植物根茎迅速钻入姚问嘴里,在他口中一通乱搅。
姚问口中顿时又痛又痒,更觉恶心之极,便欲呕吐,但是口中被堵,又呕不出来。姚问难受欲绝,却又无法言语,只得朝女孩怒目相向。
那女孩对姚问的怒视毫不在意,还把俏脸轻轻凑到姚问眼前,笑问道:“废物,你服气了么?服气了的话便眨眨眼睛。”
姚问怒目瞪得更圆。
那女孩挪揄道:“哟,看不出你还有这份骨气呀。可是呢......要跟本姑娘谈骨气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份本事,就凭你这窝囊废也好意思在本姑娘面前装模作样?!”
姚问又羞又怒,待反唇相讥,口中却言语不得,咿咿唔唔一阵,反而弄得口水横流,疼痛不已。
他无法可施,只得眨了几下眼,服了这个输。
女孩见他这般轻易便服软下来,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提起玉萧,点在唇上轻轻吹奏了几声,姚问嘴里的植物根茎立刻退散开去。
姚问嘴里一空,咳嗽了一通,呕出一摊黄白之物。待得他气息一畅通,顿时破口大骂:“你这婊v子,贱人......”姚问这会儿对面前这女孩当真恨得彻骨,骂起人来也不遗丝毫余力,淫辞垢语但凡所知,统统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那女孩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番辱骂?听之勃然大怒,提起手来便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狠辣已极,姚问被打得整个身子都往一边扭转了过去,口中又是“扑”地喷出一口鲜血。胸间衣襟也随之一开,只听得“当”地一声,一个五彩之物从姚问怀中落了出来,掉在地上。
“咦,这是何物?”女孩见那跌落之物,色彩斑斓,煞是好看,眼中顿时异彩连连。忙俯下身去将那物拾了起来。
姚问见此情状心里叫苦不迭:“这子午五灵棋,落入这恶婆娘手里,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女孩将子午五灵棋捧在手心之上,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可拨弄了半天却找不到其中窍门,便抬头问道:“喂,废物!你这东西到底怎么个用法?”
姚问“嗤”地一声冷笑,挪揄道:“便凭你那蠢如猪头的朽木脑袋,教了你也是白教!”
女孩听之俏脸一板,柳眉霍地一挑,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打算说是吧?”说罢,提起小手又作吹萧之势。
姚问可谓是吃尽了这箫声的苦头,忙摇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心下却咒骂道:“你这横婆娘一辈子便只有给人吹箫的命!”
女孩又把目光移回手中小盒之上,道:“那便快些说!”
“这......”姚问眼珠乱转,支支吾吾起来。
“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干什么?”小女孩黛眉一锁,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不是我不能说,而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姚问脸居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