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很熟,我好像来过。”欢欢一看这里就感到十分熟悉,说不清哪里熟,但又有点印象,嗯,自己是来过的,至于什么时候来过,跟谁来过,她又想不起来了。对于路痴的她能想起曾经来过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错,你确实来过。”背后传来萧贱的声音。
欢欢猛一回头,看到萧贱离她不远处站着,恶心地盯着她笑,他说:“百花仙子,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会是你?”擦,下巴又掉地上了。
“可不就是我,仙子觉得吃惊?”说完他走过来,似乎看死她没有反抗能力。
欢欢吞了一下口水,边往后退边努力砌词,暗暗呼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说:“别忘了,你曾被我所伤,不怕死的尽管过来。”谁怕谁呀,自从知道自己有时会迸发出超能力后就不再那么担心了,最要紧的是在重要关头可以救自己一命呀。可是她不知道,超能力不在她控制范围内,至于什么时候失灵,这个真不好说。
萧贱听了果然愣了一下,可是他并没有忘记嫦娥的话,他一个魔界之王,怎么会被一个肉体凡胎吓倒?再说,上次被她所伤已是人生一大耻辱,此仇不报,颜面何在?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呀,只要她死了,他跟嫦娥都会很开心的。于是他说:“我不认为没有混过相助,你能离开这里。”
“我自己可以走,不必劳烦他。”说完转身往来路方向走去,手指轻轻搭在墨环上心里默念:白骨师叔,不是师侄误闯,这次不关我的事,你收到信号马上赶来呀,我可不想变成肉饼或肉饼之类的东西。求你。
最后一句忽然有点软弱无力,她也知道错了,冲动吧,明明可以无忧地待在蓬莱岛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的,偏偏一听到混过这个名就发疯,人的理智就这样被瓦解,好端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这么再次落入魔人手里,想想,谁也不能怪,只怪她自己没想清楚就冒险跟人上船。
她忽然迁怒于带她来的那个自称是混过手下的魔人,她指着他骂:“你这个吃碗面翻碗底的坏蛋,好歹你也是混过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人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现在欢欢才看清这人像没有灵魂一样,她明白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摄魂术?他被萧贱这贱人下了手,变成现在半人不鬼的?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像被人抽干了灵魂一样,连眼珠子都不会转?我靠,怎么不早点发现呀?为什么一定要到最后才知道?为什么?
她咬着牙瞪着萧贱狠狠地道:“你好卑鄙。”
萧贱装作无辜壮摊了摊手:“没办法,为了能请姑娘到这里,我只好用这种办法,你也知道,蓬莱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你的白骨师叔对你真不错。”
“少给我扯,你说,你想干嘛?”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表现勇敢一点,她是这么想的。
“扯?”萧贱不明白她说的扯是什么意思。
“唉,没听明白是不是?我说,你还是放了我吧,抓我没用,混过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你懂么?即使你把我杀了,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死了一个蚂蚁一样,懂不懂?”欢欢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无非让他知道,她在混过眼中根本本不值一提,该死的,怎么自己说这话时,心会不受控制的隐隐作痛?
萧贱眯起一双贱眼,不在乎地道:“不是混过,是另外有人想见你。”
“谁?”欢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倒退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完全忘了好奇害死猫这句话。
“乖乖跟我走你就知道了。”萧贱笑了起来,那笑竟然是那么****,看得欢欢心里一寒,不自觉地扯了扯胸口上的衣服,我靠,古代的衣服怎么都只到胸口呀,想遮一下都不行。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身子长成怎样的了,所以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子被这种淫贼看到。换了是现代的欢欢才不会担心这个呢,可现在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标准美人,这么被人看法,亏啊。
四周围看了看,除了那个带她来的被人施了法的傻瓜是自己认识的外,其它的一概陌生,孤军作战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假装驯服,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看看他搞什么花样,这也算是拖延时间好让白骨师叔火速赶来救她吧,想到这里,她灰溜溜地道:“去哪?“
“据我所知,混过不喜欢罗嗦的女人。”
“关你什么事?你那么鸡婆干什么?喜不喜欢也是我跟混过之间的事,少在我面前混过混过的?再说,信不信我一把掌打死你。”欢欢突然冒火了,靠,如果不是混过,她就不会傻呼呼地轻信了别人的话,被人带到这里任人鱼肉,她忽然有点恨混过,好吧,她坚定地相信这是因爱成恨的。
萧贱哈哈大笑,突然说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姑娘是自己进去,还是要我请?”
“我可以回去吗?其实你可以当没看到我,我可以当没跟他到你的地盘,就这么说定了。”欢欢正准备脚底抹油,她知道萧贱也是受人指使,萧贱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想把混过打败,不是活捉一个女子就可以的,更何况混过根本不爱她。
她的反应很快,虽然认不清方向,但只要逃开萧贱的视线,去哪里都无所谓了。没想到的事,在她默念腾云诀时,白云很快出现在脚底,然后她在心中道:乖乖云,加速。
嗖,白云载着她飞上天,加速加速,正当她狂踩‘油门’的时候,她得意地回头看去,以为就此把萧贱摆脱了,当她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时,笑声突然在半空中停止,萧贱——,他竟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我勒个去,不可能,仙法竟然斗不过魔法?我不信。她挥起一拳,迎面向对着她笑的贱人揍去,死就死,她就是不能乖乖束手被擒,至少这样死得比较光荣一点吧,刚刚还想着很没志气地假装投降再想办法逃走的,可是一想到萧贱不知要将她交给谁她就害怕了,如果被人凌辱而死,呃,她的意思是,不知自己是不是被某男人或女人看中,而看中后是不是遭到凌辱等是绝对有可能。汗,她又自恋了。
面对不知的未来,她宁愿决一死战,自己的命运始终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毫不反抗地乖乖交给别人呀,不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可是当她的手距离萧贱还有零点零一毫米时,脖子感到冰凉冰凉的,萧贱的刀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架在她脖子上了,面对赤手空拳的她,萧贱明显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