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回时正好看见小云在院中焦急的站着,却不见小九,连忙上前询问。
“小九呢?”
“回大小姐,在后面。”
“你怎么不跟着?”
“我哪儿敢啊。”
苏瑞穿过阁楼往后面走去,小九正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发呆。
“你个呆子干什么呢?”
“我在想一些事情,可是我想不通,我要出去走走,找寻答案。”
“你别管我大哥,他……唔。”
小九直接站起来,抱住苏瑞又是一个长吻。
“放心吧,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你大哥说的很对,我该干点事情了。”
“我跟你一起走。”
“苏家隐患可不小,你大哥的修为不如你,你若不在真到危机时刻,难道能指望别人?”
“可你若走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应该很快吧……”
苏瑞转过身,眼泪无声滑落,她心中其实清楚,小九说要走,要找寻的答案可不光是他父母的事情,还有那僵尸王曾爷爷司马洪的托付,创立止杀,上天门山,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本想先和他成亲再跟他一起轰轰烈烈的去闯荡一场,却不想大哥一番话反倒让他此时就决意要走,大哥到底说了什么?小九说的也对,苏家现在还真不离不开自己,如果老师真是止杀的人,那苏家可就真的危险。
小九转过身来,伸手擦掉苏瑞的眼泪,苏瑞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小九干脆抱起苏瑞,转身就往昨夜泡澡那小屋里走,苏瑞本来还用拳头捶打,看到小九这个举动,想到这个呆子接下来可能要干的那事,脸上发烫,手上无力,垂下了头,却也忘记哭泣了。
“你个呆子,白天呢?”
“还管什么白天。”
俩人进了小屋就是一番温存,这一来时间过得飞快,临近中午,都觉得肚子饿了,都躺在水里不想动。
小云一直在院中守着,想着他们俩在里面相会,也是臊红了脸,偶尔传来一些声音,又羞又急,一会去除草,一会儿去剪枝,熬到中午,想着是不是去准备些饭菜,却有苏家管事找来。
“云小姐,陆师傅到府上商谈整编工匠随军一事,需要大小姐定夺,可否通传一声。”
“你先回去吧,我去告诉大小姐。”
“小人等个回话可行?不然回去不好交待。”
“让府上先设宴款待陆师傅一行,大小姐一会儿就回。怎么?你还非要让大小姐出来见你不成?”
“不敢不敢,小人告退。”
小云在外面打法那人,小九和苏瑞在里面听着,俩人对望一眼,都觉得这小云很厉害啊。
过了一会儿,俩人听到小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丫头似乎很害怕,走的很慢。
“大……大小姐,刚才,府上有人来找,请大小姐回去。”
“知道了。你去准备些饭菜,等会给小九送来。”
“我不用,我等会出去吃。”
“去吧,别理会他,让他睡够。”
小云转身走开,苏瑞从水里出来,慢慢擦干水渍,穿上衣服,这个过程一直看着小九,俩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都不忍分开。
“我昨天晚上在府上查过,小云幼时就被卖到我家,曾经跟随府上的师傅学过法术,她也勉强算是个天门弟子,简单的治愈术比我还强,你走的时候带上她,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苏瑞穿好衣服蹲下来,凝望着小九,努力一笑,还是留出几滴眼泪。本来想嘱咐一声若有危险就回来,可是面前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此时需要的应该是鼓励,说这话怎么听都是丧气。
“我的老婆只你一人,外出历练吉凶难测,何必带个丫头。”
“你的龙吟琴,可以提升精神力,把她收了吧,她会帮助你,再说你身边有个女人,我也放心些。”
“这次听你的,日后你若还想要姐妹可别扯上我。”
“你个呆子,倒是想的美。”
苏瑞说完转身出门,直接飞身上了楼顶,辨明方向飘飞回府。小九随后把自己沉在水中……
小云随后端来饭菜,进屋发现小九光着躺在水中,低着头放下托盘。
“小云,你可有姓?”
“我自小在苏家长大,原来姓什么,不记得了。”
“以后就叫苏云吧。这也是大小姐的意思。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你可愿意随我一起走?”
“啊?小云听从大小姐安排。”
“就是你家大小姐安排你跟着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想法。你若是不愿,我去跟苏瑞说。”
“大小姐收我做了妹妹,自此脱了奴籍,我——”
“打住打住。”
小九转过身来望着小云。
“别老说那些,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这以后跟我到处奔波,说不定还有危险,你可要想清楚。”
小云抬起头和小九对视,眼神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感觉脸上发烫,把头垂下。
“你先下去忙吧。”
小云转身出屋,自去忙碌,小九从水里起来开始穿衣吃饭,吃完饭小九自己收拾了碗筷,回到楼上房中,看见小云正在桌上收拾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然后打了几个背包。小九哈哈一笑。
“你搞这些背包,莫不是我们还要雇个随从?”
“九哥,这些东西都有用的,我尽量少带衣服了。”
小九仍旧笑着摇了摇头,左手伸出,打开记忆手镯掏出一堆熏肉,剪刀什么的,一下子把桌子上摆满。
“你把你的衣服尽量带,装个箱子,再把这些食物整理一下装个箱子,缺什么要买,喜欢什么零食也买够。然后要用到的工具什么的装个箱子,只能三个箱子,多了带不了,背包就不要了,我去睡觉,晚上我不吃饭。”
说完也不顾小云惊讶的表情,自己躺到床上。
小云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想起曾经听说过的空间装备,原来九哥也有啊,那得是多么厉害得人啊。
小九一觉睡到天黑,起床穿衣,桌上还是摆放着饭菜,小云还是趴在桌子上,只是现在知道给自己披上外袍了。地上摆放着三个长方形小箱子,小九抱起小云放到床上再盖好被子,依次打开箱子一看,这丫头整理的很细致,全部收进记忆手镯,坐到桌子旁边,随意吃了一些。灭了灯火,推门出去,今夜有云,月色朦胧,正好行事。转身跳上楼顶,看着苏府方向,夜色中往前面摸去。
临近苏府,直接跳上围墙,看定了几个落脚点,就在夜色中跳跃着四处观察,整个苏府就是个四方的大院子,里面分割成七八个独立的院落。像苏瑞居住的那样的阁楼起码一二十处。每个连同的院门或者走廊都有家丁巡查,三俩人一伙,这警戒措施到也完备。
松了一口气,小九藏在一个大树下,这才发现前面下面是个演武场,有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正在练功。左手拿剑,右手临空挥舞,口中念念有词,前方空中不时传来一声声空爆。
“这是胜子?”
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名堂,寻思要是突然一个冲撞,这胜子估计顶不住。
“这小子这个本事竟然也能杀人?”
换个地方,却发现一个庙堂,凝神望去,有个中年妇人正坐在堂中蒲团上,旁边站着两个小丫头。
“这是苏瑞她娘?来了几天,我竟然忘记了,我还有个老丈母娘。为什么苏瑞不安排我见她母亲只见她大哥?”
没什么好看的,此时也不适合拜见丈母娘,转身就走,整个苏家大院,好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小九准备再去看看苏瑞就回去算了,走过一个长廊,却听见墙内传来一阵阵男女喘息的声音,跳上围墙一看,原来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几间平房,正想离开,听见那俩人在说话。
“小冤家……昨日不来。”
“这不是来了嘛,昨日大少爷在家呢。”
这什么情况?偷情?蹑手蹑脚摸到那间屋顶掀开瓦片一看,原来这是个堆放粮包的库房。就在屋里木桌上,俩人正在行那鱼水之欢,从上往下看不清相貌,里面灯光也是昏暗,亏得小九眼力好,也只是从四处散落的衣服以及头饰推测他们的身份,男的有头巾应该是个年轻家丁,女的结了发鬓还带有珠花似乎是个中年妇人,至于其他,好吧,都光着呢,能看出啥?
本想合上瓦片转身开溜,犹豫了一下,等他们完事看他们去哪儿,说不定有发现。这一等又是好一会儿过去,几次忍不住偷看两眼,小九也算是大开眼界。
“这事情竟然还能有这种姿势,好厉害得婆娘,老子真是受教了。”
好容易完事,那妇人穿戴整齐出门,果然一副贵气,转角出来两个丫头提着灯笼跟上就走。小九转头盯着房里,那家丁许久才出来,猫着腰转了几个弯,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间小屋前,伸手扣了口窗户。
“二夫人回去了。”
里面响起一个老人声音。
“嗯。去歇着吧。”
那家丁四处看了看,转过身又往回走,小九远远看着他竟然又返回那库房。
“这什么情况,完事之后还要汇报?这小厮难道是奉命去睡那什么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