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躲开那条裂缝,只见那裂缝却是不再向前延伸,反而弯过再次奔着君茴追去,好似被惹恼了一般,君茴却是一直躲闪着,又绕回原来的裂点,当裂缝围成一个圆时,倒是安静了。
却是见中间轰的塌陷了下去,中间的水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却是黑漆漆的一个水洞,估计是通道,定下心,也没个石子什么的探探路,不待思虑太久就见那漩涡入口越来越小,顾不得其它,纵身跃下,只是铺天盖地的冷,刺的入骨的寒冷
不知道被卷了多久便失去了意识,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过也不像海底,但也不像陆地,到处都是浮石,醒来时便看见自己身处一块浮石之上,前方有一处伸向深处的长廊,可要迈过这块浮石,过到对面的长廊,甚是险峻。
浮石之下是万丈深渊,还泛着星星火燎,红红的岩浆像是随时都会喷涌而上,不大一会就已经把身上烤的汗流浃背,再待下去怕是没被岩浆烧死倒先被热气蒸死了。
只是这间距实在太大,根本无法越过如此之宽的缝隙,抬头入眼的却是另一副天地。
我竟然是在海底?那这岩浆是怎么回事?还是说这是结界?一下竟找不出些许头绪,看上方的水色,黑漆漆的一片,该是很深,思虑无果,脚下又是浮石,不敢轻举妄动,干脆一屁股坐下休息会,刚坐下就感觉浮石下降了些许,不会吧,难不成这颗浮石还会自己下移?
顿时感觉没那么美妙了,只是我不会要坐在这等死吧,抬眼环顾一下四周,一瞬便定住了神,那是什么东西,嵌在石壁上的东西,只是要够到它,需要冒着掉下浮石的风险。
等等,有风声?思及此闭上眼用耳朵观察了半晌,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的神色,原来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看向下方的炎炎浓浆,一个俯身,不再顾忌其它,纵身跃下,果然,如果是岩浆,必然火烧的灼热感会很强烈,但丝毫感觉不到,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泥土的气息,之前的灼热感,果然只是幻像。
在快要落地之时,一个空翻,本头朝地的姿势变成双脚着地的姿势,落地之时并没有因重力而受伤,反而被一阵助力拖住,站稳脚之后看到的景象倒是把君茴惊了一下,之前的岩浆化作一阵青烟,飘向那扇紧闭的石门,倒不曾想过这渊蓟门竟是一座地下酒馆。
酒馆大门紧闭,只是门口的红灯笼似新挂上的,还崭新着,也不知点的是何蜡烛,竟可将百米之内都照的透亮,门口的石像也并不像地上的普通人家的石狮,一时倒也想不出是什么神兽,门不似以往所见过的朱门铜锁,更像是石雕的大门,大门之上雕刻的生物栩栩如生,更像是一个个故事。
整个酒馆以一种莫测的形式存在着,举步上前,看着石门倒是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进去,退后几步左右两边墙壁倒像是无止境一般的延伸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步,想来,翻身过去已是行不通,思量间就见那石门缓缓从外向内打开,见此,没有后路便只有向前了。
当迈进酒馆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好似一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酒馆内的喧嚣倒是和酒馆外的冷清做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正思量该如何走下一步时,只见一个身着劲装,却鬓白如霜的女子,强势的走来,看样子还小,当不至于两鬓霜白的地步,忍下好奇,那女子却是脚步无声的走来,那样子,真像是常年在军队里练出来的
“姑娘,馆主有请,请随我来吧。”说完便立在一旁,打了个请的手势,待君茴挪步上前,便跟在身后为其指路。
去的路上,君茴就一直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倒是出奇的难得一见,虽都是黑色的建筑物,但却并不单调,偶有几束白色的花,竞相绽放着,但也只有白色,再看这里的人,身上所着的衣物,也无一不是黑色,虽诧异,却也知道现在问不得,在不知道前方是否是龙潭虎穴之前,万不可泄露自己的一丝情绪,在走了有差不多盏茶功夫,便到了正厅,也是复古的宅子,甚至比京城最古老的宅子还要古老些的样式。
那女人把君茴带到正厅后吩咐下人泡了茶来,便转身离开了。
君茴望着白色盖碗里的黑色的茶,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听到厅前有些响动,便抬头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佝偻老人出现在视线里。
那老者却是看了她一眼,便撩了撩衣角持着拐杖便往主座走去,待得有仆人端上一杯茶放在老者手边,老者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便见那些仆人倒是识趣的低下头井然有序的退出了大厅,还把门捎带闭上了。
略略看了一眼上座的老者,不知是何来历,不过想来该是这酒馆的馆主了罢,倒是这寂静的屋子里,谁也不曾开口先说话,那老者倒也不急,细细品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免不了君茴在心里一阵暗自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