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祝贺陛下大扬声威。”冯有陪着拓跋濬观看庆祝柔然不少部落投降的庆典,这是她为国家兴盛而兴奋。
拓跋濬轻轻地搂着冯有,在冯后身边,拓跋濬仿佛忘却了朝廷上大臣的争斗,忘记了柔然、刘宋于南北的威胁。
“你们汉人是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拓跋濬低头问她。
冯有红着脸回道,“陛下最近学的什么不正经的汉书,这么打趣臣妾?”
拓跋濬突然开怀大笑,“真是很少见你如此。”
冯有也曾想将此刻的温存持续下去,但是很可惜。
公元465年,年仅25岁的拓跋濬在太华殿去世。
“母皇,不哭……”年仅十二岁的拓拔弘小心翼翼地哄着抓住拓跋濬的手不停地哭的冯有。
冯有头发披散,呜咽不止,早就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嘴里还断断续续地传出几句佛经。
小小的拓拔弘还不知道,父皇的去世,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次日,拓拔弘即位,为献文帝,尊冯氏为皇太后。
第三日,根据鲜卑旧俗,焚烧文成帝生前的御衣器物。
所有嫔妃都在空地上哭泣哀吊,冯有就跪在最中间,她已经哭了三天,声音都有些嘶哑。
就在火光燃起的时候,冯有突然站起来,冲进火堆里。
就在她身旁的拓拔弘看呆了,回过神来,立马命人将冯有拉了出来。
冯有已经被熏得不省人事。
经过医治,冯有才清醒过来。
冯有看了看在她旁边睡着的拓拔弘,制止了要叫醒他的宫女。
冯有轻轻摸了摸拓拔弘的头,好像在跟谁说话似的,自言自语,“是啊,我们还有弘儿呢,我不帮他的话,就没人帮他了。”
宫女虽然觉得太后行为怪异,但还是忍不住向她邀功,“皇上可是一直守着太后娘娘呢!眼睛都哭红了。”
冯有闻言,看向拓拔弘的眼睛,果然是又红又肿,不禁多了几分自责,“母后不该丢下你不管的。”
……
由于献文帝年纪尚小,贪权狂傲的太原王、车骑大将军乙浑欺凌这孤儿寡妇,阴谋篡位。
公元466年,冯有下令捕杀今朝野上下怨声一片的乙浑,夷灭三族。平定乙浑之乱,稳定政治局势。
随即,冯有宣布自己将临朝听政。
拓拔弘因为从小受到冯有的影响,崇文重教,兴学轻赋,喜玄好佛。
次年,后妃李夫人诞下皇长子。
拓拔弘此时已经14岁,知道旧俗,他有些不忍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他没有办法救下这个恳求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他看着有些惬意的冯有,背对着绝望的李夫人一字一句地宣布,“汉名元宏,拓跋宏,宏伟的宏。”
“与你名字同音,不好吧?”冯有虽然还处于喜得长孙的喜悦里,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汉人讲究才那么多。”拓拔弘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冯有的那些宠臣男侍,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生平第一次跟冯有有了嫌隙。
冯有抿了抿唇,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久后,冯有决定停止临朝,由初为人父的拓拔弘亲政。
冯有转而开始抚养小小的拓跋宏。
“母后!”拓拔弘冲到冯有面前,挡住大片烛光,气愤地指责,“在您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父皇?还有没有朕这个儿子!”
“人,你也杀了,还不许哀家封他安平侯?”冯有睁开眼睛,放下合十的手,抬头认真看着面前的人。
“册封一个没有功勋的人为安平侯,那你要朝堂大臣如何看朕?”拓拔弘总觉得难堪。
“哀家要册封谁,与他们何关?”冯有站起身来,“怎么?陛下是什么意思?”
“您与李奕……这样做,对得起父皇吗?”拓拔弘悲痛道,“您曾经还愿意跟父皇一同赴死。”
冯有脸色一变,“不许提你父皇!既然陛下年纪太轻,自命不凡,那即日起,哀家继续临朝亲政!”
拓拔弘脸色一白,“就为了一个男宠,母后就要与朕闹到如此地步吗?”
“是陛下非要逼哀家做到这一步的。”冯有指了指门,“哀家还要礼佛,鼻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