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传而已,因为页面上新章节出不来)
咬了咬唇,初染暗暗加紧了右手握箭的力道,左手则小心按住肩胛。“你不方便,还是我来。”毓缡见她松口,便依言点头,不再坚持。
初染看着面前的伤口,心头却是略微怔忪了片刻,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地一滞。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回觉得没底,而且还有隐隐的不安。这伤虽重,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即便是垂死之人,她下手也依旧心静如常。偏今日......
毓缡看着水中女子安静的侧颜,宽慰地笑了笑:“我还有心愿未了,不会轻易就死的。——若真是气数已尽,你就替我转告芙蓉......”顿了顿,他继续道:“就说,就说栖凤居的桃花叫她照看着些,另外......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你这算是交待遗言么?!”初染冷声道,“我不是你的手下,何必自找麻烦来趟这浑水。——这些话,等我们出谷,你自己同她说去!”语罢,立刻敛了嘲讽神色,眉心一沉,按住他的左肩,右手猛地使劲将箭拔出,既快又稳,只在她衣襟溅上纤细的一道血痕。
箭头倒勾入骨的剧痛使得毓缡禁不住呻吟一声,身体里紧绷的弦“铮”地断了,顿时,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尝试着握了一下拳,却是不大使得上力。
“你等着。”初染丢了三个字便起身进了后面的林子,尔后又是一路小跑着出来,手上似是拿着绿色的草。
略感晕眩的毓缡看不大清眼前的东西,只侧身靠在树下,闭目养神。模模糊糊里,他感到肩头伤处似乎被一种柔软的东西覆住,先是一痛,再是一暖,再是一麻,如此反复几次,身后的人才停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毓缡费力地支着手将昏沉沉的身子拧过几分,定神一看,初染唇边果真有微微泛黑的污血,此刻她正细细地用帕子擦拭着因漱口残留的的水渍,不知是阳光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他只觉得她的脸又苍白几分。“你疯了!”顾不得自己声音已近嘶哑,他拉开嗓门又吼了一记,顿时气血翻腾至喉咙口,憋地他连连咳嗽,但脸上的怒气仍旧十分明显。“你想死吗?!”用嘴吸毒这档事,可大可小,稍有不慎,连她自己也得搭进去。
没有理会,初染顾自仔仔细细漱了口,然后将刚才采来的旋草放在口中嚼碎,敷在毓缡伤处,再撕下他一截内袍,粗略地将伤口包扎了。待一切打点妥当,她才漫不经心地说话:“这是旋草,健骨生肌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毓缡有些恼。她竟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初染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上前费力地掺过他,见他勉强能走,便舒出一口气:“现在只好如此,等出去了再想别的法子。——希望你是真的命大,我可不愿搬尸体。”
听了这话,毓缡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唉,叹了一叹,他道:“你这人真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发觉像极了当时她揶揄他的,于是又闭口不语。
倒是初染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料人微微一颤,毓缡的身子也斜了几分,更多的重量压过来,弄地她有些气喘。瞥了一眼上头皱眉的男人,她这才解释:“我很小心。”
“确定那旋草有用么?”一阵沉默过后,毓缡有意无意地问道。
初染打了个无奈的手势:“不知道。”
“不知道?!”毓缡口气又重,看她刚才不甚在意的模样,他还以为多少有些眉目,怎知......“不知道你还做,傻了吗?”他别过头去。
“死马当活马医。我也不指望它能有什么效果,不过止血的功用多少还是有的。”初染道,“半边莲喜湿热,而我天性阴寒,就算不小心沾到个一点半点,应该也没事。”
“应该?!”
“对啊。”初染答地理所当然,“就算很了解这种毒,也还是会有万一,偏偏你比较倒霉,这回我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我不冒这个险在毒气未深之前替你除去一部分,你现在怎么还能站着说话。毒也分类别,也有相生相克,只要处理的好,是可以将伤害减到最低的。”
“看来你对毒还有些了解。”毓缡不浓不淡这么一句。
初染惊觉说漏了嘴,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只相互扶抻着前行。雨后的小路,颇为泥泞,很容易打滑,两边深处的草蔓,也湿湿的沾满了水,走也走不快。眼看时间临近,初染心里发急,而且麻烦的是,毓缡的步子越来越慢,喘息也愈来愈重,似乎支持不了多久。“要不要休息一下?”初染打破了沉静。
“不用。”毓缡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抬头看了看天,反而加快了脚步。
拐过一个弯,看着前方蜿蜒除去的路口,初染兴奋起来,指着不远处道:“出了那里,我们就到了。”
毓缡本能地想应,奈何口中干涩说不话来,渐渐迷离的意识又一波侵袭而至。浑噩间,他只艰难地点了个头。
血?!初染大叫不好,赶忙去瞧他肩头的伤口,才半个多时辰,竟又裂了。“你怎么样?”
毓缡没有答话,只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尽管已经极力地控制,可脚步还是不稳,有些踉跄。
“为什么这么拼命......”初染忍不住低喃。久经江湖的他,即便不知半边莲的毒性,也该清楚为防毒气扩散地更快,此时的他绝不可勉强行动。一个有着心怀天下野心的男人,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毓缡,你究竟是为什么......
看了看渐近的拐口,他舒然地弯了弯嘴角,如释重负:“我们到了。”
闻言,初染心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憋地慌,原本的欣喜也跑地无影无踪。
“初染。”蓦的,毓缡哑着声音开口叫她,“深谙毒性的你,怎么以前没有对我动过手脚?”
初染不说话。原以为这样令人尴尬的话题,他是不会再提起了,没想到他非但说了,而且丝毫不容她回避。
“因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毓缡继续补充,“还是因为,你下不了手?”
“无论如何,初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阳光斑驳下,他仰面轻笑,影影重重里,他眯着眼看着头顶亮堂地有些摇晃的天空。“今日你若不动手,以后就再没有机会。”
闻言,初染的脚步蓦的僵住,手不由自主地搭上腰间残箭,慢慢紧握成拳。许久,就在毓缡以为她要投降的时候,那捏地发白的指尖松了开去,然后颓然落下。
“我说过,我不喜欢背尸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云淡风轻。
自嘲地笑了笑,她正了正他的身子,掺了他吃力地向前走,额前是细密密一层汗珠,唇微微发白。
拐过弯,眼前豁然开朗,参天林木,葱翠的枝干全然不见。灰蓝的天空,隐约露出几丝阳光,不远亭亭而立的火红色身影,急匆匆奔过来。
初染的肩头蓦然一沉,震地她双腿一软,身边高大的身影,顿时压住了头顶一片亮色。
“你怎么了?!”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哐当”,水芙蓉抽初腰间软剑,毫不客气地抵在初染颈上,恨恨道,“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他陪葬!”说罢,立刻蹲身扶住毓缡倒下的身子,看着肩胛那一片殷红,声音里不禁带了哭腔,“你究竟怎么了,是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话呀?!”
他的武功胆略,谁人有能力伤他至此?!
“芙蓉么?”隐约听到耳边的嘈杂,地上的人微微动了一动。
“城主,是我,芙蓉。”平复了心中慌乱,任他将抓着她衣袖的手缓缓收紧,她俯身急急回道,“你怎么样?我立刻叫李大夫来——”
“去。叫所有人在原地驻军,没有我的命令......咳咳......谁也不许动手,违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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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段日子前有人跟我说,她原来喜欢风烬,后来移情别恋,爱上毓缡了,结果上课在本子上写的全是毓字,我倒。。。。。。
貌似三个人都有粉丝来着,嘿嘿,证明我还蛮那个什么的吧,没让局势一边倒。(偷笑)
那个谁,说是完结了,挑个最喜欢的人物写长评来着,万一都无法取舍,我就等着3篇了哈。
那个谁,从医院里跑出来追文,身体不好吗?(还是在医院工作啊?)大热天的别乱跑了,我快热疯了!
那个谁,上课盯着电子书,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个计算机课不忘带数据线,钦佩!上课做小动作挺累的,用当年我一初中老师的话讲:同学们,你们不要顶风作案了!!(另:我加你Q了。嗯,好好学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