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男人彻底恼了,一个鹞子翻身提剑刺来,哪知才近身就被人一掌逼退五步。众人见他不敌,顿时一拥而上。
“都住手!”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清亮焦急的女音,院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舒莲匆匆跑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秋慕云一番,眼中难掩忧色:“主子没事吧?”
男人顿时愣住,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这唱得是哪出,敢情还是一家的。
不着痕迹地松开舒莲的手,秋慕云冷声道:“人呢?”
“那里。”舒莲指了指方位。见他无事,她心安不少,再说时辰也差不离,事情成不成的怕也已有结论。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屋,这些年生意也接了不少,可这样的还真是头一遭。资历浅些的耐不住好奇,最终被男人一句“闭嘴”堵了回去。
秋慕云推开房门,原本默然的脸愈加阴鹜。烛台已熄,孤伶伶躺在角落里,桌椅凌乱,茶盅三三两两摔了几盏。床上的纱幔垂了半截,地上横着一片被扯裂的白色布料,上头隐约透出些许血迹。
此情此景,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人呢?!”秋慕云握着舒莲的手渐渐收紧,胸口仿佛被什么灼烧过一样,浑身难受。恼怒之际,他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你竟对她做这等龌龊事!”
舒莲被他打得连退数步,一是由于心存愧疚没有闪躲,二是秋慕云实在气极而下了狠手。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你要她以后如何自处?!你——”见她垂首不语,秋慕云更气,“糊涂!”
高傲如她,如何能忍受这奇耻大辱?凤端华这般做,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她人在哪里?!”秋慕云缓了缓心绪。
“不知道,兴许,兴许......跑了。”舒莲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跑了?”秋慕云显然不信,“你们这么些人,难道全是摆设吗?!——舒莲,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
“我是真不知道。”舒莲的神情有些闪躲,踟蹰半晌方道,“可能姬苍玄......”
“什么?!”秋慕云一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扯上了他!”
姬苍玄是毓缡的心腹,莫说初染,光是一个他也能掀起几层浪。等到天明,这么大的事如何瞒得住。
“公主,你欺人太甚!”
凤端华不以为然,方才进门没看到人,她也着实吓了一跳,可与此同时,心竟莫名其妙松快不少,不过秋慕云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秋相不也讨厌她吗,如今人不见了,怎么倒急了?”
“我从没想过要她死。”
“可是害她的人里面,也有你一份。”凤端华笑了,“反正被你逮到了,大不了,我把命赔给她罢了。”
秋慕云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马上带人去找,记得放仔细了。另外马上派人去将军府,叫他带人把好城门,一个可疑的都不许放!至于公主——天色已晚,秋某送公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