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不讲,你每人就出个一万,那你伤了我们兄弟这件事就揭过去了。”那汉子不理吴涛越的反驳,对王灿讲,“那郑向前你也见过,借了我们二十五万,因为你的缘故,令我们损失了这么多。”
顿了顿,这些话给王灿一些消化时间,“你拿出个十五万,房子归你,以后大家各走各路!”
讲的这话把王灿都听愣了,这还要不要脸,而且不用猜就知道,原先那姓郑的家伙只借了十来万,利滚利最后整出个二十五万来。
“你们咋不讲理呢?”王灿想不通,“那房子已在我名下,和你们的经济纠纷一点没关系。”
“你们的损失自己去找姓郑的人就行了,干嘛扯上我?”
“打人的事就更扯了,你们都跑我家准备砸门了,我动手还不行!难道要帮你们一起?”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道理可讲啊?等下我报警,让110来和你们讲!”王灿可不会答应这条件。
“报警?讲道理?呵呵呵”于红起听了王灿的话,觉得很可笑,“小子,教你个乖,在这片地,我们讲的话就是法律,就是道理。”
“报警!你试试看,有证据吗?我们人多,有的是人陪你玩!”
“再说了,跟我们讲道理,那你得有这资格才行!”于红起站起身,伸手准备拍拍王灿的脸,被王灿闪过。
“别给脸不要脸,弱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句话倒让王灿觉得有几分道理。
“真的就没有其它解决方法了吗?”王灿不死心的再确认下。
“有!”于红起回答,“把房子卖掉了,你再给钱,我们会有专门的人看着你。”
“不要想着偷偷的卖了跑路。”
“不怕打断你腿的话,你可以试试!”摆明吃定你的态度。
搞到最后还得用拳头讲话,这一刻王灿十分庆幸当初和伍爷习武,这些年一直未间断过。
一式开弓射雕,打的于红起离地一尺,跌倒在沙发上。
主要是离王灿太近了,王灿动手一点征兆都没,而且他也没想到在人手悬殊这么大的情况下,居然是王灿先动手。
有茶几阻挡,于红起练的是谭腿,全是脚上功夫,未能抽身躲开。
一击得手后,王灿毫不停歇,既然动手了就不犹豫,跨过茶几,奔向吴涛越,不成想那家伙让到一旁,还举手示意不会动手。
也没时间考虑原因,王灿一个转身,一个黑虎掏心又把起身还未站稳的于红起重击倒地,这会未能爬起来。
想想真憋屈,于红起一身十二路谭腿到现在因为地势和时机的原因,未施展出来就被干倒在地。
站在墙角的十来个大汉现在才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刀子袭向王灿。
一个鸽子翻身,双脚蹬飞两人,落地后连续几式两手遮天,分金槌,开弓射雕挌倒五六个。
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但有些时候不是人多就行的,在围攻中,王灿毫发无伤,偶尔的碰撞都被一身快大成的铁布衫挡住。
也就二十来秒的时间,除了一个未动手的吴涛越站着,还有那于红起勉强直起身来外,剩下的小喽啰都已躺倒在地。
“偷袭,算不得本事!”于红起捂着胸口喘着气。
“英雄好汉?我和这词搭不上边!”王灿也不以为耻。
“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讲?”
“只以成败论英雄,这句古话忘了吗?……”还未等王灿说完,那于红起一个挑腿,掀飞桌子砸向王灿,强压下伤痛,一个鞭腿抽过来。
“嘿嘿,早就防着你了!”刚刚王灿就是偷袭伤人的,怎能不防着他。
但是自持一身功夫也不退让,据说谭腿十二路,有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
铁线拳中硬扎硬打,各路桥手被王灿施展的淋漓尽致,一个攻,一个防,十二路谭腿被于红起使了两大轮,被王灿一一接下来。
他快王灿也快,他慢王灿也慢,最后以王灿一拳正中于红起右脚脚心而告终。
“你说的对,弱者讲不了对错,强者制定规则!”王灿对斜靠在墙上的于红起讲道,“不要再来惹我了,我没耐心和你们周旋。”
“替我向刘爷带句话”王灿转身准备离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刚朝正门走去,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大意了,怎能把后背留给敌人!”王灿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一个侧身闪退,但还是稍微慢了一步。
胳膊上被利器带走一块皮肉,来不及处理伤情,一个侧踢掀翻茶几砸向于红起,急速跟近,含怒全力出手。
以前跑江湖的身上总有一些底牌,关键时刻翻盘用的。
像于红起,后腰长年一支袖箭不离身,这回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所以趁王灿转身之机发射暗器,未料到对方躲开重要位置,未竟全功。
因为已受伤的原因,对方砸来的茶几已无法轻易躲开,刚强忍伤痛卸掉茶几上的力道,对方的拳头已到胸口。
勉强以双臂护住胸前,但拳头上似有千斤巨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来。
周身已无法提劲,对方得势不饶人,身前又中一拳,前臂已断。腰上再中一掌,半边身子没知觉,最后小腹丹田一计重击,好似漏了气的阀门,浑身一软,瘫痪地地。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间,使得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傻愣的看着两人三拳两脚结束战斗。
但对吴涛越来讲,只觉头皮发麻,看着对方于红起的面如死灰样,庆幸刚刚自己未动手。
王灿最后一重拳,已经直接打散了于红起的丹田,换句话讲,就是于红起已经散功了,这后半身已经废了。
更惨的是,如果这一切被他以前的仇家知道,那是会连命都可能没了的。
王灿恼恨他偷袭行为,刚刚要不是自己躲的快,不知会有咋样的后果,所以刚刚几下,一点未留手。
一切尘埃落定了,王灿才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伤,还好,只是被刮掉一块肉,看看流出的是鲜红的血,说明暗器上未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下三滥的涂了毒。
这事给王灿好好上了一课,小命只有一条,且行且珍惜。
稍微包扎了下伤口,王灿看看这一堆失去战斗力的人,思量后续处理方案。
法治社会,人杀不得!
但是留着,又是个巨大的祸害,谁知哪天背后捅你一刀,到时防不胜防。
眼看王灿眼中时不时的凶光直闪,吴涛越知晓对方正左右拿不定主意呢!
“等下!”赶紧出声,万一王灿脑袋一热杀红眼了,连他也一起跟着遭殃。
“这地方是刘爷的地盘,万一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吴涛越解释。
看着对方当时未掺和的份上,王灿停下要动手的想法。
“那你说这事咋整?”王灿瞧着他,“我今天放过他,但是过后绝对有人找我麻烦。”
“你今天得拿出个章程,不然就真的要血溅五步了!”王灿嘴里强硬吓唬道。
别看王灿只是说说而已,但吴涛越却不敢不当回事,现今有多少大佬,名流之类的人死于非命。
查看一下报道就会发现,许多刑事案件都是基于小事,而且不少都是年轻人头脑一热,不计后果,先把胸口不平之气出了再说。
再说吴涛越心中还有其它思量,像王灿年纪如此小,却能境界比他们这些积年老手还强,没有深厚的家庭或师门底子那是办不到的。
这两年随着帮内实力日易壮大,从外吸引了一波高手加入后,他们这些武艺不高不低的人员地位就尴尬了。
像他明显感受到刘麻子对他的轻视,只是刘麻子基于对他们这些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担忧,毕竟像吴涛越这样的小人物太多了,怕激起群变,未敢把他们怎么的。
但待遇方向,和后面的人员差别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独轮车和小轿车的区别。
“兄弟如此高强武艺,小弟佩服的紧。”这马屁拍的,都自降身份变成小弟了。
“我们刘爷最乐意结交像兄弟这样的高手,要不由我引路,去见见刘爷。”吴涛越拱手垂礼。
“投身于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把人拉进来,凭这小子的身手,在帮内地位绝对低不了。”吴涛越心里算计着,如今的地位再不改变,到时就剩两条路,要么被上面派去干一些没有回头路的活,要么被仇家害了小命。
“哦!去见见刘爷?”王灿看着他,内心思量着。
这事不能拖着,一定要早点解决,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万一刘麻子隔三差五的派几个人去骚扰下王灿,那他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了。此事只有从缘头上解决,才能一劳永逸。
“行,我随你去见见刘爷!”王灿点头同意。
不理躺在地上的一众人,吴涛越前面引路,王灿随着他一起去见他们所谓的刘爷。
一路坐电梯下来出了大门,往邻街又走了约莫几分钟,来到一家酒店,“这块产业也是属刘爷的。”
“平时没事的话,刘爷也喜欢呆在这。”
“刚刚路上我已经和刘爷打过电话了。”吴涛越解释道,“刘爷特地推掉了一个饭局,在这等你来。”
一间大的会客厅,内部装修的豪华逼人,一进去,那真皮皮革味熏得王灿鼻子发痒。
里面坐着两个人,看着王灿进来也未起身,其中一人单手一引,指着一边的沙发说,“坐。”
不用介绍就知道,这位就是此间的主事人刘爷了,因为一脸的麻子太好认了。
看看吴涛越出去,顺便还把门关上,王灿不由的看了下和刘爷呆在一起的人。
因为能放心把刘爷单独和王灿处在一个屋子,他们至少有自信任何突发情况下,都能护住刘麻子的生命安全。不然像他们这些惜命的大佬,怎能把自己置身危险境地。
仔细一瞧才发现另外一人,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左右,面部红润,只是矛盾地方是两鬓角处,已经可以明显看到开始花白了。而且没有其他习武之人那种彪悍之气,乍一看就是面部柔和的普通中年人。
但王灿一点也不敢小瞧他,人家有这底气让他接近二丈之内,就一定有强硬的本事。
“刘爷客气了!”王灿也不怵头,一屁股坐下来,“我的事不知刘爷如何处理?”
王灿开门见山,也不绕弯。
“小兄弟,不要急,先喝点茶,慢慢聊。”刘爷一点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凶神恶煞,让外面的人上了茶,就和平时招待客人一般。
王灿看到那人向刘爷点头示意,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是见对方的回应,刘爷更显热情了。
“本来你这事按我们的规矩办,挑断手筋,再把房子卖了。”刘麻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那蛮不讲理的气势很强,“也不要你全部的钱,姓郑的欠我们二十五万,你补上就行。”
“你就不怕我报警!”到现在为止,王灿还觉得报警能让他们收敛下。
“呵呵呵,我们手下兄弟百千个,有的是人陪你玩,也有的是人顶配去坐牢。”刘麻子也不藏着掖着。
“但是听人讲,小兄弟身手了的,只要你替我做事,那大家就是自己人。”刘麻子整个身子都快陷进沙发里了。
“自己人就不用那么见外。”刘麻子等着王灿做决定,“就这两条路,任你选!”
“哦!”王灿初生牛犊不怕虎,准备动手,“不知刘爷有没有听过这么几句话!”
“你讲!”刘麻子从鼻中哼出两字,看来心情不美丽。
“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又或者“匹夫一怒,五步流血。近在咫尺,人尽敌国!”王灿缓缓起身,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狗日的,只要再等十来天,那时七杀一成,真的可称为人尽敌国!”王灿想到,“现在只能凭铁布衫硬闯了!”
“不过,只要以暗劲手法在刘麻子身上来几下,三五天后就是出事了我也不在场,到时就算查到我头上,来个死不认帐,那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