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吴涛越的汉子倒也硬气,挥挥手阻止后面准备上前围攻的人员,对付武道已至王灿这程度的人,不是简单的围攻能搞定的。
摸摸胸口肋骨,至少有三根断了,吴涛越苦笑不已。这回的差事还是他自荐来的,刘爷是何二爷手下的一员大将,关于姓郑的家伙骗钱的事他们还未向何二爷通报。
本来这种小事,下面都自行解决,不会捅至上面,那样显的自家能力不行,到时各头头之间碰面时,被对手拿出来讲,那多掉面子。
万一在何二爷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削减手中的场子份额,那多亏。
可现在事情已经不好收场了,谁想到这地方还窝着一个至少是暗劲境界的高手。
吴涛越现在是明劲巅峰,卡在这已经有快三年时间了,虽说未能挤入暗劲界,但在帮中武力也算是中上层次了人。
却在王灿这毛头小子手中走不了二回合,用屁股都能想到,王灿这人的武力值肯定比他高。
而且,看王灿刚刚游刃有余的样,帮派内可没几人能做到。现在这事可不是他能解决的了的,马上得上报,看看刘爷怎么讲。
王灿直接报了手机号给姓吴的汉子,“你们有什么章程了就给我打个电话,以后没事就不要一堆人跑到我这住的地方,邻里邻外的看到了不好。”
不理他们,王灿回家忙着做晚饭了,一晚上连着动了两回手,别看交手没什么剧烈场面,但消耗还是挺大的。
怪不得看“西游记”时,见里面那些妖魔鬼怪,只要是玩棍棒的,动不动就要吃饱了再打,而那些玩法术法宝的就没有用这借口。
敢情物理攻击都是耗气血的,法术攻击用的都是蓝啊。
以后每和别人动一次手,就要胡吃海喝一顿的话,王灿看看一桌的大补食,算算成本,这羊驼的,至少千把块,这哪整的起,万一那群人隔三差五的来一躺,干一架,事后王灿得花多少钱啊!
看来要少动手,多用言语交流。难怪以前有“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应该都是动不起手的前辈发明的词。
吴涛越带着手下回去,向刘爷请罪,本来想和刘爷讲,此事作罢,不要再同王灿死嗑了。
“噢,现在你都学会替我作决定了!”刘爷眼中凶光闪烁,冷冷的看着下首的吴涛越。
刘爷以前人称刘麻子,脸上全是坑,据说是因为年轻时在吃路边摊时被滚油溅到了。
一努之下,捅残了摊主,被判了六年。出来后因为脸的缘故,找不到工作,娶不到媳妇,后来直接入了帮派,那样能混口饭吃。
估计是毁容后内心扭曲,与人争斗时下手特重,凭着那不要命的狠劲,很快就爬上位了。
不过他十分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作为何二爷手下最忠诚的,二爷讲啥就是啥,所以偶尔有点过分之举,何二爷也不追究。
“多叫点人,带上家伙,叫上小七,去把他给我带来。”刘麻子发话,根本不会听劝,深信一点,那就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的地盘居然还有唱反调的!”刘麻子拍着桌子,“再联系其它几路的人手,把那姓郑的小子找到,死活不论。”
“他那媳妇也一并带来。”张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那些人都安逸久了,都忘了我们的威名。”
“想想当年,谁敢弄这些手段。”“去,把那当时给郑向前小子放款的人找来!”
很快,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被领进门。
“刘爷,你有事吩咐!”胖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上回姓郑的那小子,是从你手里套的现吧!”
“三申五令的讲过,抵押时一定要核查清楚,怎么的,我讲的话没听到?还是说不管用了?”吐出一口烟雾,刘麻子隐在香烟雾后的脸更显狰狞。
沉默了很久,气氛压抑的吓人,胖子脸上汗珠直往下滴,却不敢去擦一下。
“都是我疏忽,请刘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半晌,等不到上面发话,那胖子腿都软了,大着胆子求情。
虽说文化不高,但是这么多年的社会摸打滚爬,刘麻子用人还是有一套的,眼看气氛差不多了,开口道,“去,自己把坏账补一半上来。”
“再有下回,后果会咋样,你自己清楚。”
不理属下感恩戴德的退下去,经过这次事,绝对更上心自己的工作,而且说是只需补一半上来,真的到那时候,肯定只会多补,不会少。
吴涛越默默的退下去,刘爷不听劝,再讲的话就恶了他,到时自己受牵连就不好。
先去找了七哥,刘爷能叫小七,那是多方面的,至少年龄上就行,毕竟刘爷都五十的人了,而他嘴里的小七也是个三十好几的汉子。
吴涛越见面得叫七哥,和他讲了下刘爷的吩咐,约定明天晚上就去王灿那动手,把人一定带回来!
“那个,七哥,啊……”临走时吴涛越想讲下王灿的情况,“明天我们要找的那小子,不知是哪派的,身手比我强太多,我看不出他是哪路的!”
“要不我们明天再把朱三哥也叫上?”
“人多,保险点!你看咋样?”吴涛越小心的问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听这话,那七哥很不开心,“你这人是不是被打怕了,我们这么多人去,再加上你我二人从中压场,他能翻起什么浪来?”
“一个小家伙,就算他打娘胎里练武,到如今也才十来年的时间,能有多厉害,你不行不代表我于红起不行!”
明显不信吴涛越讲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才十七八岁,就能达到别人几十年的才有的成就。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吴涛越听这些话,就不愿多讲了,明天让他们碰一头灰,就知道他所讲的是否属实。
“现在帮派内人与人之间倾轧越来越严重了,看来如此下去,还守着刘爷这棵树,不是长久之计!”这一刻,吴涛越内心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王灿收好今天意外赚来的钱,思量着明天再添点什么药材。店里有几株上了年份的野山参,王灿早就眼馋了,明天去买两株回来。
那人工种植的人参药力不足,买回来对现在的他来讲也没太大的用处。
只有那五六年以上参龄的才有用,到时再挑点何首乌,藏红花,冬虫夏草之类的。算算账,又有一种坐吃山空的感觉。
得找个长久的门路才行,这习武太耗钱财了,幸好功法神奇,不然王灿现在估计要把那批财物都变卖掉,才能填平日常习武所需开销这个大窟窿。
王灿经常光顾的这家药店离自家有点远,当初走了不少家药店,就这家的药正一点,很少有次品混在内糊弄人。
不像有两家,挂着国有招牌,里面净是以次充好的药材,王灿稍微理论几句,差点被当成闹事的抓起来。
一进一出,又是三万没了,搞的药店老板每回见到王灿可开心了。现在中药材生意这行说赚也赚,但是说难做也相当不容易。
如今西医当道,在好多人眼里中医就是旧社会的糟粕,不可信。再加上有一部分赤脚黑中医,能力不行,医治人频出事故,抹黑中医形象。
导致大部分中医落幕,看病治人功效被弱化,只剩下一些调理养生的效果还被一部分人认可。
像王灿这样的顾客,一出手就是几千上万的,老板见了也都亲切,每次都泡上一杯上好的茶招待。
聊天期间谈到,现在野生的药材越来越少了,再偏僻的山林之地都被采药人搜寻过了。
准备明年年初去躺远门,另开一个收药材点。岭南那段还经常传出挖到上年头的好药材,所以打算亲自去躺,看看能否找到固定的药材收购点。
如果这期间王灿来买药材的话,直接找他儿子,也算是变相的介绍自家人跟王灿认识。
一般家庭式的这种生意,最喜欢留住老顾客,尤其像王灿这样的,备不住以后人家对药材的需求量加大。
说不定今天的一个细微事情,能加紧双方的关系,外面一些关键时候被老顾客承情,救活其生意的人经常有。
药店老板大名叫齐国庆,儿子叫齐大庆,一对很奇葩的取名。
国庆这名还能理解,因为那个年代出生的人,不是叫国庆,就是叫建军的,总之都是党的儿子。
他儿子大庆,一心要往北上广这几个城市呆,对于老爹的这铺子不是很上心。
总觉得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生,金融专业的人才,应该驰骋在商场上,一个决定能左右庞大的资金流向,一个意见能起死回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奈何困居在这小小的中药材店,每天做着斤斤计较的事。
所以对于自己父亲介绍王灿给其认识时,显得不是很热情。例行公事般的客气了几句。
王灿也不介意,随意聊了一会,就推辞有事,先回去了。
家中专门放置药材的柜子已差不多五分之一都有药材了,看着整整齐齐的抽屉,王灿有种淡淡的成就感。
一个电话打断了王灿的好心情,还是那批人,说晚上约个地方,把事情彻底解决。
听着话里的意思,不是个好事,奇怪了,这些人是以为他好讲话还是怎么的,一个个还没完没了了。
白天上完课,又被拉壮丁的去给一副教授搬东西。好像是升职称了,学校里给他分配了一间住宅。
学校老师比较多,所以有一部分后来的教师都没有一个好点的住所。这些人早就向学校反映问题了,但是实在是资源有限,只能优先那些有职称的人。
王灿这回帮忙搬家的副教授,已经有快四十的人了,搭上末班车,又进了一小步,混了个副教授,用了小十年才从讲师熬到副职。
这回有个单独的居室,乐的这副教授小眼睛都笑没了,再不用两人挤一间宿舍了,家里媳妇也能一起过来团聚。
这些事王灿也没兴趣八卦,自顾卖力气的搬这挪那的,一个人顶二三个人好使。
最后还倒腾出了一纸箱杂书,随意翻了几本,王灿很有兴趣,问及出处和去处,那副教授自己也很奇怪。
如果是其他人问,那副教授估计不怎么搭理,但王灿这半天忙活的,一点没偷懒,也不像其他几个帮忙的同学嫌脏嫌重的,这一切别人都看在眼里,多实在的小伙子!
他自己从中翻看了几本才想起来具体情况,告诉王灿,这些是自己年轻时做初中高中老师时,历年所收学生的杂书。还大方的问王灿要不要,可以全拿走。
王灿确实很有兴趣,最后搬完东西时真的把纸箱抱走了。回家后,先把那些狗屁不通的小黄书,和其它没有丝毫价值的小说都扔一边,最后就还剩五本书有点意思。
一本《***语录》,一本手写的《符箓浅析》,剩下的三本都是连环画,也就是俗称的小人书。
先放桌上,等有时间再仔细翻看一番。现在主要先把晚上的事搞定,彻底解决才行。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傍晚了,王灿吃饱饭去应约。
地点是他们选的,此附近最大的KTV娱乐会所,应该也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跟随内部人员的指引,来到一个巨大包间,一开门,就瞧见沙发上坐着两人,靠着墙面一排至少还站着十来个。
黑衣冷面,一个个气势挺吓人。
银样蜡枪头,王灿一眼就瞧出这些人的虚实,又净是些来充场面的,下盘不稳。只有坐那的两人有点实力,一个已经打过交道,好像叫吴涛越的,练的是鹰爪门的手上功夫。
另一个没见过,但是看那身板,有别于正常男人上半身壮,下半身细的倒三角体型,这汉子是上细下粗,应该走的是腿上功夫。
王灿也不鸟他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真他娘的舒服!”还使劲蹭了几下,高档货就是不一样!
因为不想让习武之心生出懈怠情绪,所以这些使人享受的物件很少会往家里买。
还没等王灿再舒坦一会,一声巨响打断了王灿的YY,是那不认识的汉子一锤砸在面前的茶几上。“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于红起让你坐下了吗?”
“站起来讲话!”
王灿眨巴眨巴眼睛,还真站起来了,不知是不是想起昨天想的,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一句话就让王灿站起来,那汉子很满意他的态度,认为他很上道。
“你瞧,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能耐啊!怎么就能把你们一通人都干倒了呢?”那叫于红起的汉子用眼神看了下吴涛越,感觉王灿也就那三二下子。
“你是不是当时出工不出力啊?不然怎么败于这小家伙之手。”于红起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