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加班……怨念啊。朋友问我，过年了，你怎么不开心呢？我说，我开心得起来么？过年，意味着比平常忙，加班跟喝开水一样频繁；我们这破单位，又发不出奖金，过年给张两百块的超市购物卡就打发了。我TM给侄儿侄女们发压岁钱都发不起，我还过什么年！碎碎念一下，勿怪。今天其实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不可一世》的收藏破了1K。虽说跟神们相比，1K收藏确实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可是对书剑而言，这是向1W收藏冲刺的第一道关卡。书剑会再接再厉，以更好看的情节来回报各位的支持！另：书评区着实冷清。麻烦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留下你的感想，书剑会认真阅读每一条留言。)
23.这是约会吗？
周六这天，当陈昂离开付老八的茶楼时，随身带了一个帆布包，包里装满了赢来的钞票。帮他提着包的骨头，神情甚至有点恍惚。
“昂少，这里真的有十万块？”骨头偷偷地将包拉开一条缝，飞快地往里瞅了一眼，又赶紧合上。
“瞧你这样，没出息。怪不得还是个小混混，没见过钱一样。”陈昂嘴角含笑，不轻不重地在骨头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就跟长辈教训子侄似的，“十万块的输赢算什么？我告诉你，我爸在省城的赌场里，还招呼过一晚上输五百多万的豪客呢。你知道五百万输完，那老板说句什么吗？”
“说了什么？”骨头等几个被陈昂的话吸引住了，异口同声地发问。
“他说，‘手气这么背啊，还好带的钱不多。要不像上次一样一晚输了两千万，那就麻烦大了。’”其实这段子是陈昂胡诌的。不过呢，其人其事都是真的，只不过发生在十年后，丁志翔经营的那家赌场里。那人是晋西省的一个煤老板，经常到芙南的省城鹤市谈生意，在丁志翔的赌场里前前后后丢了差不多有三千来万。
骨头等人默然，只能在心中瞻仰那位一掷千金的赌客。
抽出一大叠钞票丢给骨头后，把帆布包随意地绑到自己的座驾上，也不理会骨头等人的连声道谢，陈昂漫不经心地想道：这付老八还当真有意思，变着法儿输十万给我，也不知之后还有什么举动？若是我不来他这茶楼，他又会想什么法子把钱送给我呢？
收了就收了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资金都投在股市里，正愁缺钱花呢。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不由得就把骨头等人冷落了，骨头连唤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昂少，明天是不是去看看那些门面了？”小五小心翼翼地问道。曾被陈昂教训过的小五，现在反而是四人中对待陈昂态度最恭敬的。他明白跟陈昂之间梗着刺，那刺一天不消除，陈昂一天不会拿他当自己人。所以他必须摆出谦卑的姿态，表示自己并不介怀那顿拳脚。
这四个人在陈昂面前，早已没了初见时的跋扈。面对着这个让他们看不清摸不透的少年，他们早就自觉地放低了姿态；更何况，陈昂现在至少已经名义上总领庆阳的一切事务。所以他们跟着陈昂，时时都陪着小心，存着谨慎。
他们不笨，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这句话还是懂的。就凭他们是最早跟着陈昂的人，即使将来做不出什么大成绩，但只要不出大错，等陈昂顺利上位，他们立马就能拥有和付老八差不多的江湖地位。
“可以。我可能会睡个懒觉，起来了打骨头的CALL机。骨头，保持通讯畅通，知道吗？”陈昂淡淡的口吻中很明显地带上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骨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微微点头应了。
陈昂便骑上爱车扬长而去，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应付完母亲的盘问后又看了看书，十二点多才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周日，陈昂睡到日上三竿，匆匆洗漱完，便把骨头等叫出来，去看了看他们挑选的门面。
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陈昂表示比较满意，骨头等像是被赏了块肉骨头的狗，喜不自胜，恨不得长条尾巴出来冲陈昂使劲地摇。
“这几个门面里，有能买的吗？”看完门面后，已经差不多一点，陈昂把这四人都叫上，就在青牛桥头的一间小饭馆里请他们吃饭。
骨头和黑皮交换了个眼色，点点头说：“昂少你看中哪间了？其实都能买下来。”
陈昂注意到他们的那点小动作，笑道：“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小五抢着说：“昂少，你也知道吧，这条街是三不管地带。”见陈昂淡淡地吃喝，不置可否，他不敢卖关子，忙揭晓了谜底，“但其实呢，这条街基本上还是在三龙哥在罩着，大部分店子都是按月交保护费给三龙哥的。”
陈昂点点头：“然后呢？”
骨头看不惯小五这么争着出头，笑道：“所以虽然那些门面都说是不卖的，可是要买下来也不是太难……”
“行了，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陈昂打断了他，“总之刚才看过的所有门面我都要。多少钱能拿下？”
那四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许久，报出一个数。
陈昂小吃了一惊。倒不是那数目太大，而是太小！六间黄金铺面，竟然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万。要知道，其中有三间是能开酒吧的大店铺！
不过仔细想想，他又释然了。这年代，地价便宜得让十年后的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临街的黄金铺面，也不过几百一平米而已。而十年后，用十倍的价也不可能买得到。
他知道，骨头等报的价里肯定还有水分。除了必须交给刘三龙的抽头，他们肯定还为自己预留了一大块。
不过他也无所谓，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如果事事管得那么紧，不给手下人任何得好处的机会，那谁还会来跟自己混？“那就这样吧，你们去搞定。不过话先说明白了，这几个月可就别再找我要钱咯？”
骨头等人露出狂喜的表情。只要把这件事办成，他们每人都能分得好几万。这年头，国有企业的技术骨干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能拿多少？两万就已经算是封顶了。他们不过是跑跑腿，卖卖嘴皮子，轻轻松松就有这么多入账。
刚跟陈昂的时候，他们每人拿了两千的见面礼；这才一个礼拜，昨天晚上他们又每人分了三千多块，眼看着又会有几万的进项。出来混了好几年，他们一直不上不下的，日子过得青黄不接；虽然也曾幻想有出头一日，千金豪掷，依红偎翠，可终究也知道那只是幻想而已。
果然，出来混，最重要是跟对人。跟上了豪爽的大哥，这卖命也就卖得值了。
陈昂慢慢地吃喝，一边听骨头等说些道上的趣闻。到了两点多，他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便让骨头等散了，他自己骑上拉风的爱车飙去工人广场的“上岛咖啡”，赴班主任段素梅的“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