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笑意的祁昊,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的大门,也懒得再理会来往行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风一样的跑到一个角落里,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坏人当的也挺好玩的,看老虎那样子......哈哈哈!”
一直笑的快岔气了,祁昊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至少让自己看上去不是个神经病,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角落准备回家。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针和分针都指在了九的位置上。想了想,祁昊决定向附近的红鹰路口走,印象里那边一直到了十点过都应该还有私家车在跑。
只是祁昊忘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是哪一年?
的确在往后几年,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好了,许多工薪阶层的人也添置了家庭用车。为了弥补家用很多人都会晚上出来在红鹰路口跑跑很车,填补车子平时消耗出来的经济漏洞。
可放到20世纪还没过完的今天,有车一族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为了那几块钱大半夜的出来‘丢人现眼’?(没有歧视跑黑车的朋友的意思,放在99年大家的认知里如果有头有脸的人去跑黑车还不叫丢人现眼吗?)
于是当祁昊终于是走到红鹰路口的时候才悲剧的发现,一个车也没有。
回过味来的祁昊蹲在路边,看着街边小摊点上的一个个吃相异常的女人们,也算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只是猛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祁昊的面前。
古铜色的皮肤,今天柔顺的马尾辫换成了披肩的发型。半长的发丝搭在肩膀上,随着主人的前行来回摆动着。天蓝色的羽绒服显得身材有些臃肿,紧紧裹着她的上身。只是下身的长腿正好显示了她的身材,仍是上次见到她时那条牛仔裤。一双白色的运动型跑鞋,暗黄色的鞋带静静的系在上面。
这大半夜的她去哪?
好奇心驱使着祁昊静静的跟了上去,为了安全一直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走着走着,章小洁似乎总有一股眼神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的后背,让她感觉着脊心发凉。猛地回头一看,并没有什么人。暗道也许是自己太过小心了,便转头回过视线继续赶路。
躲在一辆面包车后的祁昊暗叹自己的运气实在够好。看着她要回头那一刻幸好毫不犹豫的躲到了这辆车的背后,否则被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啊。上次已经得了个色狼的称号了,这次还不得直接定成耍流氓了。
不过这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强了吧。
晃晃头的祁昊,强制性的把那些目前无关紧要的想法排除到脑袋之外,接着跟了上去。
一直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祁昊更加的好奇了。这地方,似乎没怎么听说过啊。
眼看着章小洁走进了一幢别墅的院子里,祁昊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认自己的确是没来过这地方。院子的门口有两个人身着黑衣笔直的站着岗,倒是刚才章小洁进去之前他们很恭敬的鞠了一躬。透过刚才只是开了片刻的大门,祁昊发现里面至少有着十多个人在巡逻。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在周围的来回转着,祁昊发现了一颗树。这棵树,让祁昊知道了这是哪里。
刘家大院!
祁昊记得那棵树,当年刚搬家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新建的小区里除了那棵树外都是新移植过来的。开放商当时解释说是这里曾经是刘家大院,这棵树就是刘家的祖辈来到这个小城的时候种下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树苗也长成了大树。记得当年听说这个一直没有印象的刘家大院,祁昊还缠着老爸给讲了好几天刘家的故事。其中刘霖便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祁昊刚才看到了那棵树上有个“霖”字,记忆瞬间的就找到了它的来历。
刘霖,据说是战国时期的一位小诸侯。趁着战乱在北方割据方圆千里,占地为王。后来眼看势力不保,带着钱财、家眷、还有所有的人才,从北方一直向南方逃窜。一直到了这个地方,刘霖决定暂时停下行程,修养一段时间。
接着就是收拢附近的势力,利用自己手中的财物大量的收割人才,结果竟在此地发展起了一股丝毫不弱从前的势力。不过刘霖认为此地并不适合继续建功立业,因此还是打算继续南下。
不过据说正要离开的时候,刘霖便得了一种怪病。同时附近的庞大势力也趁机来犯。刘霖带病上阵最终是打退了敌人,却也拖垮了自己,郁郁而终。他唯一的儿子是个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人,在众手下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坚持自己留守此地的方案。
暗说就算留守,只要努力也并不是没有前途可言。可这家伙纯粹的一个草包,硬是几乎要弄得自己的势力败光。刘霖的老婆是个果断的人,毅然决定放弃这个儿子,而让自己的小孙子掌控权利,自己辅佐,才算保住了刘家的势力。
后来刘家也算运气不错,再很少遇到一个大规模的进犯。一直到了秦朝大军来袭,刘霖的重孙果断的投靠,使得刘家真的成了一方诸侯。再往后,每朝每代都差不多。刘家一直暗中发展,不再明面上招惹权贵。到了建国之后,刘家更是主动把自己地送给国家。也使得后来免收了特殊时期迫害。
当然,送出去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刘家资本到了八五年以后正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举国震惊。但刘家这一代人丁单薄,据说只剩下刘启生一个老头。而且到了零五年,刘启生因偷逃巨额税款,暗中发展黑社会性质组织,背叛终身监禁。
好奇的祁昊,轻轻的走到了一个角落的围墙外,攀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仔细大量了半天终于发现了章小洁所在的房间。
纵身一跃,带起的风声惊的楼下巡逻的人急忙抬头查看,不过除了漆黑的夜空,除了那点点星辰,留给他们的再没有其他了。
靠近那房间的床边,祁昊蜷身在一个死角的位置上,放低呼吸,仔细的听起屋里两人的谈话。
“小洁,你就答应外公吧。”外公?章小洁,你不是说你外公死了几十年了吗?
“刘启生,你别装模作样了。当年你所做的那些事,你就应该有看到今天这种结果的觉悟。”章小洁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中还透着一丝的无奈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