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也怪自己真******倒霉。像是裤衩上的橡皮带被派出所的大门给挂住了一样,刚出来又被弹了回去,想起来就******窝心。”
“倒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来,喝酒。兄弟给你赔个不是,一句玩笑话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朱小毛仰头干掉杯里酒,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擦掉嘴角的啤酒,说:“那个女人也真******可恶,竟说我非礼她,也不瞧她长的那样儿,长得跟猪他妈似的。CAO,还别说,老子当时还真的狠不得把她给奸了。”
“先奸后杀。”朱小毛说完了又补了一句,看样子对那个女人确实是恨之如骨。
……
那天晚上,我和朱小毛在外面喝到很晚才回去。当踩着微醉的脚步回到家时,玉林已经睡下了。这更加加剧了她对我的不满。
除夕的晚上,大量雷同的和不同的祝福信息铺天盖地的飞来,而我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玉林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争着抢着要先看我的信息了,冷冷的神情让我感觉不到一点节日里喜庆的气息,偶尔看见她在一边给家人或是朋友打电话,强颜欢笑后又暗自抹泪,让我心里酸溜溜的,想跟她说点什么她也不愿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暗自感叹过一个快乐的节日咋就这么难呢?一切都那么没意思!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我没有去接车,我想大过年的,还是多陪陪玉林,别让她太孤单了。我跟老黄打电话说今天我俩换一个班,他听了高兴得像只鸭子一样嘎嘎乱叫。
这一天,虽然玉林和我依旧没有说过多少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冰雪已经在悄悄融化了。
晚上,玉林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几乎全是我爱吃的。为此,她整个下午都在为这一顿晚餐忙乎。
我和她静静地吃过饭,就去接车了。
夜里十二点的,我把车开到楼下,看见卧室里的灯还亮着,玉林还没有睡。我把车熄了火,望着那扇窗怔怔地出神。
不知是什么时候,四周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重庆是山城,也是雾都。说重庆是山城,是因为重庆城依山而建,顺山而起。山下的万丈高楼还高不过山上一座平房。说重庆是雾都,是因为重庆多雾,特别是在冬春,更是经常是薄雾朦朦。
重庆渝中半岛被两江环绕,三面临水,一下雨,江面上袅袅升起的水雾就会慢慢笼罩着整个重庆城。有人说重庆像英国的伦敦,都是多雾的城市。重庆不光雾多,仿佛雨水也比较多,而且是夜雨多。“巴山夜雨”滋润着重庆的美女们,让她们的皮肤更加细腻、白嫩。就在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玉林还对我说,她来到重庆后感觉皮肤要比以前好多了。我在她那细嫩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下,说,嗯,是要比以前嫩些了,看来重庆的水土确实是养人。
夜已经很深了,此时的重庆,在薄雾的笼罩下,像披上了一层薄纱,把整个城市的灯火掩饰得星星点点。像一个忧郁的、`情犊初开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玉林已在这个黑夜的滋润下沉沉入睡了吧?
汽车挡风玻璃上也是一片雾朦朦的,玉林的那扇窗已看不见了,我像是夜里睡觉蹬掉了被子,感到身上一阵冷,我打开雨刮器轻轻一刮,那扇窗又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里,感觉身上又暖和了起来。突然,江面传来几声轮船的汽笛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在黑夜的掩饰下,传得很远很远,像是为玉林吟唱的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