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冷战”已打破了“不过夜”的自然规律,而且不知道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玉林态度坚决得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朱小毛打电话说他出来了。至于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他没有说,我也懒得去问了,只是说出来了就好,晚上我请你吃饭。
华子回他老娘家过年了,所以晚上就我和朱小毛两个人在一起。
我点了一盘回锅肉,给这孙子解解馋,我看他吃肉就像是吃蛋糕一样,一块接一块,狼吞虎咽的,感觉很吓人,生怕他这样吃出问题来,就说:“慢点,没人跟你抢。有那么好吃吗?”
朱小毛边吃边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现在是看到了活猪都狠不得跑上去抱住咬一口。”
我听了扑哧一笑,说:“在里面关几天把你关成禽兽了?难道里面没有肉吃吗?”
“有,一小碟三十块,妈的,没被饿死就不错了。”
我问:“你到底把刘蒙怎么了,弄得人家把你告到派出所里去了?”
朱小毛抬起头,慢慢地咽下嘴里的饭菜,说:“这说起来还得怨你。”
我说:“哟,新鲜。你说说为什么还会怨我?是我把你告进去的?”
朱小毛大概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跟我翻起了旧账:“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刘蒙怀孕了,还满大街地找我?”
“嗯,记起来了,好像是说过。怎么了?你还真信啊?”
“我******能不信吗?我想这事还能开玩笑吗?没有想到却被你小子给害惨了。就前不久我突然在街上就碰上她了,当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她打了个招呼,问了个好。”
“不至于打个招呼就把你告进派出所里去了吧?”
“说来也真******巧,当时刘蒙怀里还真抱着一个婴儿,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我又问刘蒙孩子还好吧?多大了?她说你走吧,孩子好不好跟你没有关系。我说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呢?你放心吧,我会对这个孩子负责的。”说到这里,朱小毛又夹了一块回锅肉放在碗里,和着米饭一口扒进了嘴里。
半晌,又说:“说真的,当时我真******想对她负一点责任,甚至要我娶了她都行。没有想到刘蒙旁边那个女人却急了,对我大声说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你神经病啊?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继续对刘蒙说,让我看一看孩子好吗?说着伸手去抱孩子,刘蒙突然把孩子往回一扯,差点把孩子给掉在地上。刘蒙大声地叫道,你干什么呀?孩子受了惊,吓得哇哇大哭。旁边那个女人急了,接过孩子,问刘蒙我是谁,刘蒙说不认识。这一来,那个女人就警告我再不立刻从她们面前消失就报警。我当然没有那么听话,我吓大了的啊我,我还扭着刘蒙说让我看看孩子,就看一眼,一眼就行。这时刚好有两个巡警路过。旁边那个女人就大声叫喊找流氓,说我非礼她们。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派出所。”
“那孩子真是刘蒙的?”我问。
“是旁边那个女人的。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听见她哄孩子说宝贝不哭,妈妈抱。”
“哈哈哈。”我听了朱小毛完整的叙述,像是听了一个荒唐的笑话,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说:“这要追究还是得怪你小子自己,谁叫你穷极无聊,深更半夜睡不着觉乱发信息骚扰人的呢?还说什么请保持睡姿,大腿张开角度过大,你恶心不恶心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