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和玉林又重新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依旧,但环境相对来说就要幽雅得多了。
这天晚上,朱小毛正在我家蹭饭吃。这斯的日子现在是过得越来越堕落了,喝酒、纵欲,灯红酒绿,不知情为何物。更为恼火的是他现在又染上了***之类东西,经常混迹于各个酒吧、会所,每次Hi过之后,几天几夜都可以不粘床,身体也日渐消瘦下去。
从他染上***之后,我和华子多次轮番给他上课,对他晓之以毒品的厉害。次数多了,他也烦了,就瞪着一双牛眼对华子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少来管我的事。还没有等他来说我,我就先行闭上了嘴吧,和华子讪讪地离去。华子发誓从此再也不会管他姓朱的鸟事了。
我想,说不定哪一天这孙子就吃上****了,搞得我现在暗暗都有些怕跟他接触了。
朱小毛咂着嘴吧说:“好久都没有什么东西打动过我的胃了,今天玉林做的酸菜鱼总算是帮我找回了一点想吃饭的感觉。”
看着他胡吃海喝的样子,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炒蛋炒饭给我吃的样子,就像朱小毛现在这样狼吞虎咽。小时,家境贫穷,平时最让我开心的事就是能猛吃一顿蛋炒饭,为了补贴家用,鸡蛋一般都被妈妈攒起来卖钱了。偶尔给我炒一次蛋炒饭也算是给我打牙祭了。
我忍不住地说:“你TMD慢点吃,小心被鱼刺卡了还要连累我送你去医院。”
刚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就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那边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哥,是我,李倩。”
一听是李倩,我的声音立刻轻了,说:“是李倩啊?在哪儿呢?吃饭了没有?”
“我在家里,不想吃了,哥。”
我感觉她说话的声音细若游丝,就问:“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轻,生病了吗?”
“哥,我没有做让人瞧不起的事,我这辈子算是活得有尊严吧?”
“李倩,你怎么了?啊?”我感觉到李倩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哥,就是给你打个电话告个别。”
“告什么别?你要去哪儿?”
电话突然挂了线,没了声音。我心里越发慌了起来,就对朱小毛说:“别吃了,我感觉李倩有点不对劲,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朱小毛匆忙下楼后打了一个出租车就向李倩的住处飞奔而去,幸好上次去她那里看过她,不然此时不知道她住哪里不被急死才怪。
我们气喘嘘嘘地冲上楼,猛烈地敲打着李倩的门,里面却毫无反映。我们把耳朵贴在门上,能见里面哗哗地流水声,却就是无人来开门。
朱小毛说:“撞开吧。”我一声不吭,往后退一步,和朱小毛一齐用肩使劲一撞,木板门就应声而开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我挥挥手,掩鼻冲了进去,看见李倩躺在床上,手机摔在地下,厨房里的水龙头打开着,水哗哗地往外流,水流冲到水槽里的一把菜刀上,水珠四溅。朱小毛反映快,赶紧关掉煤气阀,又打开了窗户。
我使劲地摇着掐着李倩,大声地呼唤她的名字。我对朱小毛叫道:“快打120。”说完抱起李倩就往楼下跑,我不知自己当时是哪来的力气,抱着李倩感觉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