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霓虹闪烁,流光溢彩。某娱乐会所里面正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大厅里的人,像是一群临死前的魔兽,在作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放纵。
喧闹、疯狂、尖叫、狂乱的男女、身上贴着几块布片的钢管女郎……这里是一个堕落的世界。
穿过大厅,我们来到一间包房。朱小毛叫公主叫来两个小姐,打扮得很清纯的样子,就像是在邻居家做客时看到他家女儿的那种样子。
看着这两个看似清纯的女孩,又联想起朱小毛那句名言,“不知道这在繁华的大街上步态轻盈的美女中到底有多少是像昨夜的那个女人一样是做鸡的。”
这世界到处都裹着伪装,让人真假莫辨。
我突然感觉像是发现自己受到欺骗了一样,拉着朱小毛就往外走,我说:“我们去宾馆开间房,整几瓶酒到宾馆里去喝。喝醉了倒头就可以睡觉。”
“随你大小便,老子今晚就算是舍命陪你这个伪君子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是喝高了。我说:“我要醉了,感觉头好昏。”朱小毛忽悠我:“你还知道头昏,说明还没有醉。来,干。”
我没有听他的,当的一声把酒杯搁在桌上,说,不喝了,再喝就要死人了。然后转身仰面倒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感觉天旋地转,随即又赶快把眼睛睁开。
朱小毛磨蹭了一会,就拿出手机乱打一通,最后终于跟一个女孩子聊上了,他一边把自己的身体往床上挪,一边轻声地慰问对方空虚、寂寞与否。
看着那他情意绵绵、巧舌如簧的样子,越发觉得爱情真的就是一个靠不住的无聊玩意儿,就像方鸿渐所说:“世间哪有恋爱?压根儿就是生殖冲动。”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和朱小毛一起外面开房睡觉。记得第一次和他在外面开房的时候,他到半夜还睡不着,就抱着电话到处乱拨。最后接通了一个电话后捏着鼻子跟人家说,我是本市电信公司的电子工程师,据部分用户反映,通讯线路出现一点小故障,我们公司正在检测通讯线路,逐步排除这个故障,现在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把电话机上的数字键从0到9先顺着按一遍后再倒着按一遍。对方一一照做后,他又拿腔拿调地说:“好了,经过我们的检测,发现您的智商为1。”然后挂掉电话自己一个人倒在床上乐得不行。
我问:“你给谁打的电话?”
他说:“我舅舅。”
我顿时惊愕不已,折服得对他一揖到地,只差点没叫一声师傅,说:“鄙人今日总算是长见识了,今日鄙人对阁下算是心服口服了,您太有才了,鄙人自叹弗如!”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朱小毛意示我接电话,我磨蹭半天刚把手伸过去,对方就挂线了,刚躺下它又响了,我怒火万丈,抓过电话一听,对方是个女的,她问我要不要小妹,我说我不要小妹,我要你妈。说完“啪”地一声扣掉了电话。
回头我看见朱小毛一边打电话,一边向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