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项风方自凝目向那两字望去,神志一注,便宛若看到这两字中有一股凌厉无匹的庞大力量狂涌而出,一股强大的王霸之气向他掀涌而至,轰然把他击得倒退三四步,方才站了稳来,手中的毛笔差点儿飞甩出去,一点点浓黑泛光的墨汁将墙壁上的几幅字都点花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项风惊骇异常的看了看手中的毛笔,却未见有什么异常,头略抬向那两个字望去,此时却也不再有刚才那种感觉,唯一让他感觉到欣喜若狂的,就是他在脑海里融合了颜真卿各种笔法之后突然从“忠贯白日,识高天下”这八个字中悟出的“蚕头燕尾”笔法的一些神髓而写下的与任何字体都相像、却又与任何字体都不同的那“霸王”两字,依然给着他强烈的视觉和心灵的震撼!
大气磅礴,宛若惊涛骇浪般的霸王气势,在你凝目注视它的时候狂涌而至,予人膜拜臣服之感!
只不过,项风刚才所能感应到并被其轰退的那股庞大量却不再现,似乎只是刚才自己心字合一、神魂融入之时才会感应得到。
“好字,好字,好字!”项风看着那两个凸跃纸上、宛若活.体浮雕般有着强烈立体感的“霸王”两字,兴奋得都想蹦跳狂呼起来。
“想不到我项风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项风紧紧的盯着那两字,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高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喊出声来。
“小风,你这孩子,什么事这么高兴,笑得这么大声?小心别扯到伤口!”贝新宝听到他的大笑声,紧张的推门冲了进来,便看到他正拿着毛笔仰天大笑之样。
她没有先去注意那一幅字,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项风那满头的大汗以及湿透了后背粘在了身上的衣服,一望之下不禁大惊道:“哎哟我的妈呀,你这孩子,怎么弄得满头大汗的,别乱动,我拿毛巾帮你擦擦。”
说罢转身冲了出去,不片刻便又跑了回来,一边责备一边心疼的帮他擦着汗,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你中毒初愈,又有枪伤在身,咋就弄那么大动作,搞得满头大汗的。”
项风此时已也回过了神来,想要跟母亲辩上两句,却感觉到自己好像大病了一场一样,全身竟然似抽丝虚脱了一般,难使出一点力气来,微闭了一下眼睛,才感觉到好过了些。
“不会吧,就写了两个字,竟然似耗去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项风骇然想道,不过又想到自己竟然能写出如此魂髓与附的字来,便即没有再多想,心想只要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便是让我躺在床上半个月起不来我都愿意,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光,听了母亲的责备,他便虚弱地笑道:“老妈,你先别管我,帮我看看刚刚写的这两个字怎么样?”
“写了什么字,瞧把你乐的,无把汗擦了,我一会再看。”贝新宝没有理他,小心翼翼的替他把身上的汗水擦净,又道:“衣服都湿透了,快过去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那好,老妈,你记得帮我看看这幅字写的怎么样。”项风拗不过她,只好放下笔,走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项风换好衣服过来的时候,却正看见贝新宝拿着那幅字冲了上来,兴奋的道:“小风,这幅字借给妈妈欣赏一段时间行不行?”
项风笑道:“老妈,我是你儿子哩,喜欢的话送给你都行,说什么借不借的,让人听见还以为我这个做儿子的欺负你呢。”看到母亲欣喜的样子,便又道:“老妈,这幅字怎么样?”
贝新宝目光落在那幅字的上面,兴奋的道:“想不到我儿子能写出这么有神韵的字来,你这幅字,让人一看到就感觉到一股霸王之气扑面而来,竟然让人生出膜拜之感,真是太棒了,可以说灵魂之作,堪称大师级的一幅字啊!
“你知道么,妈妈最近正在创作一本书,写的就是一个浑身充满着霸气的男人。你也知道妈是一个女的,你爸又事事听我的话,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来,这段时间的创作经常被卡住,算是遇到瓶颈了,可是妈妈一看到你这幅字,便即灵感泉涌,都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去写了呢。”
“老妈,你说的是真的?”项风高兴的道:“我刚才写完的时候也有那种感觉,而且很强烈,当时我以为只是我的错觉,想不到老妈你也有这样的感觉,那就应该错不了啦,晚上老爸回来再让他看看,如果也一样的话,说明你儿子我的书法水平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境界啦。”
“是啊是啊,瞧把你乐的。”贝新宝嗔瞅了他一眼,道:“快去休息去,不准再练了,累坏儿,疼坏娘,到时心疼可是你妈妈我。”
“好嘞老妈!”
项风高兴的道。他休息了这一会儿,其实还是感觉到累的不行,当下把毛笔和砚台清洗了,这才回了房间。
晚上放学项宇清回来的时候,贝新宝便把项风写的那幅字拿给他看,项宇清一见也是大赞不已。
最高兴的莫过于项风。只是他虽然休养了半天,还是感觉到很累,晚上很早便上床睡了。
半夜的时候,项风被一个极温极柔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睛一看,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一个似是葫芦状的大空间里,空间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氲氤雾气,雾气呈霞红之色,温和的金色光芒从浓雾深处的墙壁上照射过来,使得空间一片淡金色。
“公子勿须惊慌,此处所在,乃是毛笔之中。”一个极柔极温极甜的声音从迷雾之中缓缓飘来。
“毛笔中?”项风从地上爬了起来,吃惊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浓雾中有一个淡淡的白色纤细身影,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身着素纱长裙的女子,不过瞧那裙子式样,颇象是古代女子的装束,他凝目向她脸上望去,却是看不清楚,似乎连她脸上的轮廓都看不清,又似乎在浓雾之中的她是蒙着面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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