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玉不由在心中怪起自己,明知道烦躁,自己又何苦去淌这事,还真是自作孽,她轻揉着自己的额头,舒缓酒带来的不适感。
清脆的声音袅袅而来,似乎有笛子声,倏玉侧耳仔细聆听,她竟然糊涂地感觉那笛声跟司徒云清吹的有几分的相似,她微有沉溺。
螓首微倾,倏玉眼迷茫地望着韩絮,“你有听到那笛子声?”清音飘渺,连里面流泻的情绪像极了他吹奏的。
“笛子?”韩絮喃喃念着,眼神越发的迷离,方才她就比自己喝得多喝得急,现在比自己醉的厉害,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呵呵了几声,然后孩子气地摇摇头,“没有。”笛子声,若没有笛子声她又为何会识得君。前一天欣喜闻妙音识得君,知道世间有君,今天却恨前一天的偶然,如若未识君,今日又何来这番惆怅情。
韩絮支起身,步履蹒跚,拿起酒壶,陡然一崴,人又跌回了地上,她呵呵嗤笑,“还好我将它保护得好。倏玉,你人也别在窝在那边,我们继续干杯……”韩絮左手肘撑着地,慢慢地靠近倏玉,用尽力气把人拉到自己一边,自己嘴对这壶嘴,手摇晃着,酒也有些被洒到了她的身上或是衣上。
韩絮猛灌了几口,就把酒壶直直地递送出去,“来来来,你也继续……”
倏玉颤巍巍地把酒接了过去,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了韩絮又哭又笑的声音。
灯光下,韩絮那张沮丧的脸,忽明忽暗,倏玉看的不很真切,虽然她想去触摸韩絮的脸,隐约间有些遥远,她觉得韩絮的身影在不断的晃动,连自己的头也变得很疼。
倏玉只是咕哝一声,略做安慰,“絮儿你在哭吗?”视线越加的模糊,倏玉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眶,努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还是朦胧一片。
“他今天拒绝了我,说我就是一厢情愿……”说到这里,本来低声的抽泣声,忽然响亮,韩絮精致的面上梨花带雨,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
酒让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而那声音突兀的高声有些刺痛倏玉的耳,她有些无力地翻了白眼,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