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真个好东西,自从自己跟了司徒云清之后,是一滴都没有沾了,倏玉眼迷离地看着倒在石桌上的酒壶,这壶的影子有好几个,看来自己是醉的深了。明明就那么一壶,哪里有这么容易醉的,莫非这酒劲不一般。
倏玉也呵呵笑了起来,“尹泓飞是还不错,你拿去就好了。”表兄妹,又是一快长大的。
“去,少乌鸦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坏性子,一肚子的黑水,你还嫌我从小到大吃的亏不够多啊……记得,应该是我六岁时候,他带回一样东西,他说因为前几日蹴鞠弄坏了我的球就当是赔偿。指着那东西跟我说,表哥赔你的这个绿色的球,漂亮吧。”韩絮又打了一记酒嗝,她的眼神虽然有些涣散,脸上满是笑意,倏玉想她可能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倒奇怪哪里有球是从盆里出来的,表哥说我不懂,球本来就是从上面来的。说等哪天我真要是想拿球,试一下就知道了。”韩絮又嗤笑了几声,“我也当真,过了几天去弄那球,竟然弄得手上都是刺。原来这东西叫什么‘仙人球’,球是球,但怪扎人了……他捉弄我的事,我就是编成故事,说个三天三夜怕也说不完。”
倏玉听了也不住发笑,原来这韩大小姐,是因为这样才怕了尹泓飞,还真有点小冤家的感觉。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不是冤家不聚头……”倏玉趁着酒劲,难得放纵了一回,妙语连珠调侃起韩絮。
倏玉本是趴在桌子上的,一起身竟然滑落到地上,就闻得‘呵呵……’的笑声,须臾,石凳上的身影也栽落下来。两个赖在地上的女人,指着对方,放纵大笑起来,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笑得更是得意。一会儿,她们笑得上气快不接下气了,停下了笑,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石凳瘫在那边。
韩絮长叹一声,说童年的光阴是多么的快乐,人大了烦恼也多了。
倏玉打趣问了,“看来咱们的韩姑娘,人大了烦恼也多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烦恼,说出来些许能给你出个主意呢……”前几天她韩姑娘还是少年不知愁知味,这今天倒是牢骚不少,倏玉想到了司徒云清,难道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径直在心中揣度着今天韩絮和他的事,莫名的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