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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罗刚同学在老师的百般教诲下,承认了错误。书写了长达两千多字的检讨书。字迹很是潦草,一方面与他小时候没好好练字有关另一方面与他的不满情绪是密不可分的。换谁谁也这样,保不齐还会问候老师他家亲戚呢。
打那以后,罗岗李文,马海仨人成了好朋友。据罗刚说因为他讨厌老师甚过讨厌李文和马海,这话可能有点说不通。但在当时他确实是站在李文和马海这一阵营里,用他的话就是终于找到了组织。
马刚投靠这一出说起来跟梁山好汉林冲逼上梁山颇为相似、在当时李文和马海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了组织他们便没少行动,仨人会在上课的时候往黑板丢粉笔头,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把上课训我们的老师的自行车弄到厕所去。。。。用胖头鱼家长会上对李文他爸说的话就是“兴风作浪,无恶不作。。。”受尽了老师的白眼与批评教育。出入办公室自然也成了家常便饭,我们在那不仅挨批罚站写检讨,也会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喝茶看报嗑瓜子。知道班主任胖头鱼有口臭,教英语的二姑娘喜欢喝茉莉花茶都是在那个时候。一般老师走后,他们会观察一泡屎的时间,得确认下老师是不是去蹲坑了。幸好老师们大便都还顺畅没有便秘的习惯。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便开始分头行动,各自的职责是这样的:罗刚胆小负责警卫,李文和马海自由活动翻腾老师的抽屉,虽然都是翻腾但他俩的目的不同,李文喜欢找东西吃,而马海这人打小就没出息比较喜欢翻看老师们没收的小黄书,如果哪天运气好遇到了带彩图且高清无·吗的,他会偷偷撕下来揣怀里回去浮想联翩以备不时之需。好在当时我们学校看小黄书蔚然成风,老师们几乎每天都有新货源马海的这一丑恶行径才没被发现。
那段日子里,仨人几个没心没肺的过着。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他们不理不会。如果不是那件事发生的话,真不知道我们几个会怎样下去。没准会破罐子破摔,被劝其退学成为一名名合格的社会盲流。或者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毕业后成为售货员,公交司机,推销员,卖保险的,等等形形色色而又普普通通一员。而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如果,没有假设。。。
那天是周天,六点半刚过,马上就要开始上晚自习。李文,马海和罗刚从小卖铺刚出来。
“什么味啊,这是。。过期了吧?”马海啃了口鸡爪说到
“吃你的吧,这是新口味。。。没吃过鸡爪还是怎么着?不好吃别吃,”李文对马海说
“我花钱买的我为啥不吃啊,我又不傻。还新口味?毛啊,根本就是三无产品。你看,连保质期和生产日期都没有。”马海边说边把那包着半跟鸡爪字的包装皮那我眼前让我看。
“活该,谁叫你丫不出息。让你买贵的你又疼钱,SB了吧。。。”
“在小卖部买东西你是不是有提成啊?你看你这心迫切的跟那什么似的。你这样的不做小商小贩真可惜了。”
“呸!社会主义市场的虚假繁荣昌盛都是让你这样贪小便宜的小市民一手造成的,一看就是没好好学习,政治课上老师没讲么;有消费才有生产,要不是你这样的图小便宜,那些黑心小作坊早就倒闭了。想到这你不内疚么?”
“得了,别墨迹了!咱干吗去啊?”一直在那低头啃鸡爪子的罗岗说
“要不咱蹲坑去吧?”马海抹了抹嘴说,李文和罗刚听了觉得这事靠谱,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仨就奔教室去了。不是改变了蹲坑计划,而是去拿阿芳的作业本擦屁股。
来到教室,直奔主题拿了阿芳的一个作业本我们便浩浩荡荡的朝操场那边的厕所去了。
“有人在吗?”隔着厕所大老远马海阴阳怪气的喊道,整的和唐僧师徒四人借宿似地。
李文和罗刚对他这种神经行为早已习惯了,没理他便自顾自的找茅坑去了,里边黑乎乎的漆黑一片声控
灯也不知道啥时候坏掉了,走近了才看到一哥们在第一个坑位上正哼哼唧唧的发粪图墙呢,罗刚,马海,
李文,一字排开各就各位了。
马海这家伙吹牛扯淡早已养成了习惯,可以说除了睡觉他那嘴就没闲住过。还好这孩子整天吊耳了当
的没什么精神压力睡觉不说梦话。和他蹲坑这一会功夫他也会充分的利用时间。开始会起一个我们熟知的
事情,然后无限衍生并且说了就忘,以至于一泡屎过后都不知道刚开始说的什么。声控灯没坏的时候厕所
里还会偶尔有几个拍巴掌的,但自打那灯坏过以后马海就再也无人喝彩了。为这事他没少咒骂学校的后勤
部门,说他们身在其职不为其事。没有为同学们创造一个良好的排泄环境。
那天他还是老样子,在那一个劲的抱怨厕所环境的脏乱差。说什么影响了他的心情以至于他的一腔浓
粪无法顺畅的的发泄。
“你别拉不出屎来怨茅坑啊?便秘就叫你妈买开塞露去。”憋持半天的罗刚终于吱声了。
“对。。对。。对,别自身不努力客观找原因。我们怎么不觉得环境差影响心情啊”
“你俩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身在福中不知福,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恶心,连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都出来了,整的和你嗷嗷待补似地。”我欠了欠身说到
“照我说啊,不应该说饱汉子那事。应该说是;拉稀不知道便秘的痛”罗刚嘟囔着
“行啊,小罗啥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贫了。回头我写篇日记去,日记名字就叫做《习惯了一个人便秘,鄙
视两个人拉稀》让罗刚给我作个序,记录下他的心路历程。”马海说
“哪跟哪啊?就你一个人便秘我俩也没拉稀啊。还有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俩不一直安安分分的蹲着么
”李文反驳到
“这是比喻懂么?这是为了更好的说明事实。化平淡为生动;化深奥为浅显;化抽象为具体;化冗长为简
洁。这是胖头鱼的原话,一看你们就没好好学习。”
“浅显没看出来,倒是觉得你挺浅薄的。对不,罗刚?”
“噗嗤。。突突”一阵屁声传来,安静了几秒后,李文和马海狂笑起来。
“刚子,再来一个。。。”“好,”我和马海笑着拍手叫好。
“卧槽,太牛逼了!使把劲儿没准能把这声控灯崩亮了”
“我先替全校师生感谢您,感谢您把学校的破旧设施进行了重修与再复活”
“刚子,你就一功臣!”我正说着呢。那边又跟响雷似的呜啦啦的开始了。
男厕所里更欢乐了,在闲聊了几句后。我们几个完事走人。
刚出厕所门,马海说“歇会儿,刚才蹲大劲儿了,腿麻了。”
“赶紧走,走完了就麻烦了。”罗刚边跑着边说,李文跟马海也跟着他跑了起来。马海一瘸一拐的跑着问“
什么事啊,耍我玩是吧?”罗刚理都不理他。
来到教室,马海呼哧呼哧的喘粗气问到“到底什么事啊?罗刚,怎么啦?”
“赶紧说,要是涮我俩。就等着挨收拾吧”我说
“等我把这口气喘匀了”罗刚说
“赶紧说,别他妈装大爷。我这腿还麻着呢”马海说到
罗刚看了看我说到,“刚才蹲坑的时候,不是还有个人么,你们知道那是谁么?”
“谁啊?”我和马海问到。“沙皮”听到这俩字我和马海都蒙了,这个沙皮不是别人,就是那位出去旅游
考察回来实行什么狗屁制度的领导,就一个字“狠”。
我俩正蒙着呢,罗刚又来了句更让让我们后悔的“还有个事儿就是蹲坑的时候我没放屁."
沉默了许久,马海憋不住了。“哎,你们说咱不会被他揪出去吧?好像咱也没说啥见不得人的话啊”
“想想也是啊,不就是上着课溜出去蹲坑吗?”我说,
“你们又闯什么祸了?”原本在那翻箱倒柜的阿芳问到
“也没啥大事,就是蹲坑的时候骂了沙皮一顿,不是故意的啊。。要是知道是他,打死我们也不敢
说那话。”我说
“是他俩骂的我可一声没吭。”罗刚小声嘟囔道,李文和马海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骂了沙皮还不是大事儿?你说的可真轻巧。哎。。对啦,你们谁见我的数学作业本了?今天下午
放学的时候放桌子上的,马上就要交了却找不到了。”阿芳边翻腾桌子上的书边说。
“别找了,我给你个新本子你自己在抄一份吧,你那个让我们几个用了。”李文说
“用了?怎么用了,抄作业能抄没么?李文你赶紧给我拿出来,我可不跟你闹啊。”阿芳说
"阿芳,你那作业本让我抄作业不小心弄丢了。”马海说
“马海,你别跟他墨迹。擦屁股了,怎么着吧!”我没好气的说
“你神经病啊!”阿芳说
“对,我就神经病。还是晚期呢。你能治啊?”
“阿芳,别跟李文计较。他心情不好、”罗刚说,马海也推了我一下冲我使眼色。
“放屁,我心情好着呢,我怎么啦?不就是用你一个破作业本么,我还你仨。你要是怕数学老师批评你,你就直接和数学老师说我把你作业本擦屁股了。”
阿芳狠狠瞪了我一眼,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李文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人家阿芳又没招你惹你,你冲人家发的什么火啊?”罗刚说。
“李文啊,这事儿我还不得不训你。你说你平时揪人家阿芳小辫子,往人家课本上画王八,人家跟
你急过眼么?还有那回你和阿芳上课扎金花骗人家阿芳喝了一肚子白开水下课还堵着不让人家上厕
所。你自己想想哪会不是人家阿芳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啊?多好的一姑娘啊,要是换了别人早
告到老师那里八回了,自己想想吧。”马海说
“行啦,别说了,这祸是我闯的,没你们什么事。我自己找沙皮承认错误去。顺道路过数学老师办
公室,我会跟他们讲明白的你们就别管了。”说完我起身向教室外边走去,“哎。。李文你干嘛去
?我可告诉老师啊!”班长喊道
“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我自己找老师去。”说完我一摔门子走出了教室。
走出了教室我没有去沙皮的办公室,脑子里乱乱的。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我知道一旦走
进去沙皮那间办公室,我肯定会受处分,加上平时的表现有可能我这学就上不成了。可如果不去的
话他如果想查也肯定会查出来,因为在厕所的时候马海和罗刚都少扯着名字叫骂。
就这样我昏昏噩噩的瞎转着,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学校的大门。就在李文犹豫着该去哪时,“吱~~~”
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传来,他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