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命人把苗四带下去,另外派随行的医师给受伤的百姓医治,又让人把带头的衙役带上来。
鲁爽被带到孙昊面前,低头偷偷打量着孙昊,心中暗道此人就是这队骑兵的头头了,刚才自己便暗自观察这支骑兵,乖乖!这些人足有五百人之多,一码黑色的西凉军马,这么讲究的骑兵,不可能是普通的大辽骑兵,只能是某个大人物的随行亲卫。看来眼前这个青年人身份不凡啊!
孙昊看着面前跪着的衙役,开口问道:“你是这里衙役的头头?为何强抢百姓的粮食?哼!连明年播种的种子都不放过。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
听了孙昊的话,鲁爽心知不好,连忙磕头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小的们也是迫不得已,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如果小的们收缴不上来税赋,就得由小的们自己垫上,唉,我们也不想啊。”说完还挤出点眼泪,以博同情。
孙昊听说这帮衙役收缴不上来税,还要自己垫上,不由得疑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收缴不齐,由衙役补齐?这是谁定的规矩,是你们县太爷吗?”
鲁爽一脸苦色道:“好像不是,据说是上面太守大人下的命令,定下的税额,哪府缴不齐,便由那里的知府补上,于是上行下效,最后落到小的们头上。”
此时的孙昊真是恨不得冲到鹿鸣郡城,把那个太守咔嚓了,这是要把百姓逼死啊,据自己所知,鹿鸣郡这几年的赋税就没有缴齐的时候,一直向朝廷哭穷,恐怕这也是萧风把这里赐给自己做封地的原因之一,一个要靠朝廷救济的郡,还不如甩给自己。可是如今看这鹿鸣太守敛财的手段,怎么可能收缴不上来赋税?打死孙昊也不信。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自己要早做对策才行。
众人见孙昊沉思不语,心知孙昊在思考问题,于是都不敢出声打扰,良久之后,孙昊站起身来,喝道:“来呀,把这一班官差都给本侯吊到村头的大树上,也让他们尝尝其中的滋味,算是惩戒。”
随着孙昊的军令,一队骑兵上前将这些衙役捆绑起来,吊往村头的大树之上,一时间求饶声不断。百姓们见到往常欺压自己的恶吏被人整治,心中大快,纷纷叫好,但是地保苗四却有些担心,孙昊他们在这里还好说,可是走了以后,这些官差还不得变本加利的整他们啊。于是出来说情道:“大将军啊,您老还是把他们放了吧,否则您老一走,我们可就完了!”
孙昊见他满脸忧愁,笑道:“你放心便是,本侯会将此事办稳妥的,不会连累你们。本侯倒是要瞧瞧这付太守到底打算如何?”
听说孙昊为自己做主,百姓们很是高兴,可是苗四还是开心不起来,心说这位大将军终究还是会走的,唉!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孙昊不再理会一旁担心的苗四,命人就此扎营,埋锅造饭,要多准备一些,分给这村里的百姓。
百姓们听说有吃的,纷纷兴高采烈地赶去帮忙,而孙昊却是找来众人商量怎样整治鹿鸣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如今冷云、严廷方都随徐继业南下,自己身边就剩下小宋、刘塔,于是让人把秦风叫来,这小子可是足智多谋。
四人聚在一起,又是刘塔先发言道:“奶奶个熊地,师父你给黑子派一千骑兵,保证都把他们给咔嚓咯!这群王八蛋也叫个官?”
孙昊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没有吱声,可是刘塔却低下头,心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秦风想了想说道:“主公,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如果逼得太紧,恐怕会让鹿鸣的官吏拼死一搏,再者,此地虽说是主公的封地,可实际上主公对此没有一丝约束力,而且主公刚到此地,就擅杀此地的官员,难免会落人以口舌,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刘塔一听这话急了,怒道:“咋地?这帮王八蛋还敢造反?”
孙昊给了刘塔后脑一巴掌,然后示意秦风接着说,于是秦风说道:“依属下看,咱们不如兵分三路,让刘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将二位夫人护送回鹤阳,以便引开这里的视线,让他们放松警惕,另外主公下道手谕,命令一支鹤阳军开赴鹿鸣以应不测;而主公与我可以在此暗中查访,掌握这些人贪赃枉法的证据,有了这些证据,主公再杀他们立威,别人也就说不出什么了;第三路便是要求宋将军带一小队人明着在此查访此事,如果属下所料不差,主公在此的作为恐怕已经惊动了他们,要是什么也不做,反而惹他们怀疑。”
秦风的话听得几人是连连点头,刘塔小声嘟囔道:“人家这脑子是咋长的?黑子咋就想不到呢?”
拟好了对策,孙昊命令大家分头行动,众人休息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刘塔便带着大队人马护送着车队赶奔鹤阳,孙昊的坐骑“踏雪”也随着车队返回,必定这小家伙可是个活招牌啊。而小宋却带着五十骑留在了村子里,坐等胡同县县令来领人,给孙昊、秦风打掩护。其实孙昊、秦风昨晚便趁着夜色带着几名亲卫化妆离开了此地。
天亮没多久,胡同县县令刘金便带着人来到了村庄,昨日他派人来此收租,去不见人回去,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听上面说冠军侯这几天就会来到鹿鸣,而自己治下的这个县可是有一条直通鹤阳的小路,自己不会这么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吧。想到这些,一夜没睡的刘金一大早就带着人来此一探究竟,当他来到村头,见到鲁爽等人被吊在树上,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时,心中不由的暗叫坏了,恐怕让自己言中了。
这时,打村子里奔出几十骑兵来,为首一员将领开口喝道:“前方之人可是胡同县令刘金?”
刘金一见这队骑兵,心中猜测这可能便是冠军侯的亲卫,果然威武!于是躬身施了一礼道:“正是下官,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只听那员将领答道:“我乃冠军侯麾下亲卫都统宋亮,刘大人,本将军这厢有礼啦!”
刘金听到小宋的话,心中一阵慌乱,果然撞枪上了,于是硬着头皮问道:“原来是宋将军,久仰久仰,不知侯爷现在何处?请容下官拜见。”
宋亮心说:这家伙倒是胆大,明知犯了错,还敢要求见侯爷,侯爷如今早就去找你们的催命符去了。嘴上却笑道:“呵呵,刘大人来晚啦,侯爷一早便离开此地,返回鹤阳去了。”
刘金听说孙昊回了鹤阳,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孙昊不在,此事倒好办了,于是假意失落道:“唉!看来下官是没有福分啊,竟于荣耀擦肩而过,错失了觐见侯爷的机会,不知侯爷为何急于离去呢?咱们鹿鸣的官员们可是盼着早日见到侯爷呢,这可如何是好?”
小宋心说:你就演吧!想见侯爷?嘿嘿,别急,你会如常所愿的。嘴上说道:“侯爷也想早日见到众位,可是天不从人愿,由于走马劳顿,两位夫人身体微恙,这才不得不尽早赶回鹤阳,不过侯爷走时让本将在此等候刘大人,想要问问你,这些人可是你的手下?”
刘金心说来了,于是满脸堆笑道:“回将军,这些人确是下官手下衙役,不知他们身犯何罪?为何吊于树上?”
小宋假装无奈道:“本来这些人收税倒也并无大错,可是却被侯爷撞见他们把百姓吊于树上抽打,想必你也听说过侯爷爱民如子,最看不得欺压百姓之人,于是将他们吊起,以示惩戒,另外授命本将严查此地的官风,还请刘大人配合啊,你看这是侯爷留下的手谕。”说着将手谕拿出。
刘金听后,假装痛心疾首道:“哎呀,这群天杀的,本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要爱护百姓,可你们却......却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看本官怎么整治你们。”说着就要动手,去打那些掉在树上的衙役。
小宋见他做戏,心中暗暗冷笑,嘴上却劝道:“好啦,刘大人,本将军看得出刘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手下有几个不遵法纪之人,倒也平常,教训一番也就是了,本将军就把他们交给你啦,另外还请刘大人为本将引见鹿鸣的各位同僚,本将了解一番后,也好回去交差。”
听了小宋的话,刘金心中暗自高兴,心道:“这位宋将军倒是好说话,只要把他侍奉好,让他回去能够交差,将冠军侯这关应付过去,自己也算是为鹿鸣的官员们立了一功,嘿嘿!今后的好处还不滚滚而来。”
想到这些,刘金连忙道谢,声称自己管教不严,难逃罪责,于是两人客套了一番,小宋便带着五十名骑兵随着刘金去了解鹿鸣的官风去了,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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