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扬与苏礼忠皆是震惊不小,平日里他们耳濡目染地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修仙之类的传言,其中便有这所谓的仙符,对于他的神奇妙用更是被街头说书卖艺的江湖口舌传的玄乎其神,今日第一次真实见到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苏羽扬问道:“这当真便是修仙之人所用的仙符?”
苏耿道:“那是当然,我苏耿还能骗你不成!”
一旁的苏礼忠问道:“苏耿,你这是从何而来?”
苏耿嘿嘿一笑,说:“前几天我到鸿雁城中的一个好友家中拜访,得知他府上收养了一位自称是三清山紫霄门的道长,据说是法力高强。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后来好友见我不信便请那位道长施法,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这样的仙符,贴于右臂之上,口中念了几句法咒,随后右臂一挥,竟是将院中的一棵水桶一般粗壮的梧桐生生打断!我这才相信,还向那道长讨了三张仙符回来。”
苏羽扬从苏耿手中借过仙符观看,只觉得这不过只是一张普通的草纸罢了,和一般的纸张没有太大区别,反倒是黄纸上的朱砂画符,曲延婉转,甚是诡异,看来这仙符的秘处便是在于这画符之上。
把玩了半晌,苏羽扬问道:“我听说仙符因为法力功效不同分作很多种,你这仙符倒是有个什么说法?”
苏耿听苏羽扬这般说,也是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苏羽扬对于此番事物也有一些了解,说道:“我这张仙符与那日道长所用的是同一种仙符,名叫‘巨灵符’借助的乃是天神巨灵神的神力,将它贴于四肢,一念口诀,便可有千钧之力,可以维系半个时辰,过了时间便会法力失效。这巨灵符的法诀甚是简单,我已经熟记于心,这张巨灵符随时便可驱动,若是有人找我麻烦,定要让他知道他苏耿爷爷的厉害!我那日所求的另外两张仙符分别是‘火神符’与‘水神符’借用的分别是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的神力,那两张仙符的法咒比较难学,我一时还没有学会,等我中了举,当了官,定要招纳几个修仙的方士入府好问个明白!”
苏礼忠听罢,不禁嗤之以鼻,道:“原来你考取功名就是为了这般目的。”说完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样子。
苏耿反驳道:“就你目的单纯,前几****不还说等考上了功名,当了大官,定是先到玉京的‘聚嘉肴’去吃个痛快吗?你倒是有脸说我了!”
苏礼忠努了努嘴,却是无言以对。苏耿嘴上占了上风,不禁一阵得意。
三人正言语间,只见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壮大汉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色貂绒大氅的青年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那一众彪壮大汉皆是虎背熊腰,面色威武,腰直肩正,一看便知是出身军中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的腰间都插着一个模样的斩马刀,刀身宽阔厚实,刀鞘上雕琢着猛虎图案,煞是英伟。
再看那俨然大家少爷模样的青年,脚踩一双鹿皮靴子,身披一件白色貂绒大氅,一头长发在头顶整齐地盘起,用一个白玉的冠子扎起,一根玛瑙簪子穿过,几缕乱发散乱于额前。
这青年生的白白净净,面容俊俏,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竟是不屑与嘲弄的神色,好似天下苍生都只是刍狗一般。
这一群人一上楼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个楼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老翁的二胡声音与那少女的轻唱。
苏羽扬一看那青年,便知道定是哪家的公子,随后问道:“这人是何人,怎么这么大的排场?”
一旁的苏耿不屑的轻哼一声:“谁?还不就是武诚侯洪乾坤的儿子!”
苏羽扬听罢不由一惊:“洪乾坤的儿子?”
武诚侯洪乾坤乃是青州的州侯,一州之长,祖上曾随螓高祖徵赢皇帝征战天下,又因一次战役之中救了徵赢皇帝的性命,这才封作了武诚侯,世袭爵位,镇领青州!
据说,武诚侯一族向来尚武,以实力为尊,近些年来,自从修仙之气风行之后,向来争为龙凤的洪家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况且武诚侯权势滔天,富甲一方,自然引来了许多修真人士投靠,武诚侯洪乾坤对于这些修真方士也是善待有加,从未怠慢,整个洪家宗室各个都修行了些许的法门,洪乾坤嫡系一族更已是道行不浅,却单单除了洪乾坤的这个儿子。
这青年名叫洪放,是洪乾坤的三儿子,虽是洪家嫡系,却与他的两个兄弟不同,生就了一副不思进取的品行,丝毫没有将武道修真之事放于心中,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纨绔之极。
洪放一上楼来,便只听他一声洋腔怪调的喊叫:“哎呦,这么多父老乡亲大爷大婶儿们都他娘的在这呢!”
这话说得如此难听,**气十足,在座的各位心中自然都是十分的气恼,但是洪放的身份他们也都是知道的,还有洪放的混账脾气,虽未亲眼见识,但多半也都有耳闻,所以听得洪放这般说辞,也个个都是装作是没有听到,低头不语。
苏羽扬听了洪放说这话,不禁眉头一皱:“想武诚侯位高权重,重武修文,怎么会有这么个混账儿子!”
一听苏羽扬这么评价,一旁的苏礼忠赶忙一拉他的手臂,面容惊慌,低声说道:“羽扬,你可别乱说,这个洪放可不是好惹的,小心祸从口出!”
苏耿却是轻哼一声,说:“神气什么,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了点而已吗,他就是个没有用的窝囊废!”显然苏耿对于洪放的名声早有耳闻,而且心中早有怨气。
这时,洪放的眼睛已经盯到了那个唱着曲的少女身上,目光猥琐地在那少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少女被他盯得浑身不太自然,但却又不敢多言语,只得是硬着头皮接着唱下去。
洪放一声嬉笑,道:“早就听说这百香居里藏了个仙女一般的歌伎,今日一见,当着不假,长得倒真是颇有几分姿色。”说着便走上前去。
这时,那少女便有些害怕了起来,赶忙躲到了那老翁身后。
洪放走到跟前,说道:“怎么样啊小妞,干脆到我府上做我暖床的丫鬟,我定会让你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带不完的金银首饰,省得像现在一样到处丢人现眼,整日靠出卖色相赚钱,你看如何啊?”
那少女听罢洪放的话顿时面色羞红,低头不语。
老翁冲着洪放讨好似地一笑,胆怯地说道:“公子,我家孙女出身贫贱,配不上您这王侯世家,您大人有大量,就......”
还未等老翁说完,便只见洪放挥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出了一丈多远,摔倒在地上。
“去你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少爷说话。”洪放朝老翁身前吐了口口水骂道。
少女冲到老翁跟前,将他扶起,刚叫了声爷爷随即便哭了起来,甚是可怜。
众人眼见着洪放这登徒浪子在此恃强凌弱,欺辱那爷孙二人,却没有一人胆敢站出来主持个公道,只是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戚戚诺诺。
苏羽扬越看这洪放的行为心中越是恼怒,手中握着一双竹筷,手中青筋暴起,手指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口中牙齿不停地摩挲着
。
当看到洪放一巴掌将那老翁扇倒在地的时候,苏羽扬再也忍受不住,双腿一用力这就要站起身来去和那洪放理论,一旁的苏耿眼尖手快,赶忙一下按在苏羽扬的肩膀之上,将他重新按会到了座位之上。
苏羽扬猛地回头看着苏耿。
苏耿一见苏羽扬的模样顿时震惊不小,只见苏羽扬的双目已经变得血红,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一般狰狞。
苏耿低声劝道:“别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去了只能是找打!”
苏礼忠也劝道:“就是。再说,你眼看就要参加会试了,得罪了武诚侯,你的前程算是毁了!”
苏羽扬长出了几口气,原本僵硬的身体又重新松软了下来,坐回在了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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