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箐觉得他那副模样很邪,很魅,让人即使知道他干尽坏事也无法憎恶他似的。倘若不是迫于姜筱梅交待下来的任务,她也很愿意为他奉上自己的第一次,想到这里,方箐咬了咬唇,慎重地点点头,说:“我喜欢你。”
“到什么程度呢?”丁翊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转向另一方天外,轻飘飘地说:“A、B还是C,你自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吧。”那声音仿佛遥远得来自虚无缥缈的彼方。
“我,我……”呃,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一点?方箐心下方寸大乱,两只手不停地互相绞在一起,不明白对方是否是在玩她?
却是丁翊狡黠地伸手抬起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吻她的干涩的嘴唇,用命令的口吻宣布道:“今晚,我们约会吧。”
·
姜筱梅冰冷刺激的命令依然在方箐脑海中回荡。
‘你若按我说的去做,事后我给你六万块钱,足够你拿去治好你妈的病了。’
方箐打小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从来没有和男生单独约会过,可是今天,为了她心目中想要的东西,她豁出去了!
只要能治好妈妈的病,她怎样都无所谓。
虽然到现在为止,方箐依然对姜筱梅开出的条件心存疑惑,不过,如果不照她说的去做的话,妈妈即日就会被踢出医院啊!
她根本没有退路……
丁翊什么地方都没带她去,直接拉她奔五星级酒店十层开房。
方箐一路上低眉顺眼地跟着他,一语不发,小脸红得好像熟透的苹果,却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反抗。
能看出来那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他只是好奇为何她能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他看不出她有多喜欢他,可是,为什么……
浴室传来沐浴的水声,丁翊坐在落地窗前的玻璃圆桌旁,不经意瞥过方箐背来的帆布书包。
很旧很旧的布料,早已洗得发白,仔细看上去,还能发现反复补丁的痕迹。
他走过去,手指在帆布书包表面轻轻地滑动着,突然停了下来。
书包系带上,两头分别镶嵌着一颗漆黑透亮的木珠,其中一颗比另一颗更加光滑。
丁翊想了想,将它们拾起来,迎光轻轻转动,突然发现光滑的一颗闪烁出一层薄薄的微光,他探过脑袋仔细一看,心底登时‘咯噔’一跳,修长柔韧的手指不由得缓缓收紧,暗叫一声‘好险’!
丁翊吸了口烟,将烟蒂弹进玻璃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面,又在脑海中从头到尾完整地把整个事件重新整理一遍,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她的目的。
即使心存怜悯,他也不禁皱起眉头:这样轻贱放浪的女孩子,每天千方百计地腻着啊瑶,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就凭她穷苦到这般地步的家世,她又是如何避过金钱、关系和荣耀,混进赫赫有名的南枫高中的?
丁翊默默地坐在豪华的客椅上,扭头望向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犹如漫天星辰般的豪华都市,渐渐在嘴角溢出一抹刻毒的冷笑。
哼,耍花招耍到他头上来了的女人,从来就没一个有过好下场的。
·
方箐洗好澡,又犹豫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克服心理障碍地穿上温暖的棉质睡衣从洗浴间中走出来。
柔软的棉质睡衣下面,少女嫩白粉红的胴体一丝不挂……
脚下柔软到让人简直忍不住想要耍赖躺下去滚来滚去的绒毛地毯非常舒适,方箐赤脚踩在上面,痒痒得几乎想要笑出声来。
丁翊面色平静地坐在落地旁的圆桌前吸烟,卧室中非常安静。
他看见她出来,摁熄了手中的香烟,温柔地冲她微笑着,招了招手。
方箐一颗心犹如悬在半空中一般,狂热地跳动着,一双手简直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她咬了咬牙,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恍若人偶般走了过去。
丁翊拥住她的腰际,俯身亲吻她的眼、鼻、耳垂和脸颊,却始终不动她娇柔如花瓣一般的红唇。与此同时,他的手轻巧地扯开她腰际的束带,毫不费劲地为她褪下那层柔软的掩饰。
少女凹凸有致的娇美裸体在空气中暴露得一览无余。
丁翊在床沿坐下来,巧妙地引导着她张开双腿,骑坐在自己大腿上,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在她白皙娇嫩的胴体上轻缓地摩挲着。
方箐表现得生涩而紧张,她骑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按在他的肩头,整个身子都止不住轻微地颤抖着,他的手指移动到哪里,她那里就不可抑止地颤抖得特别厉害。
“害怕吗?”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出自以毫无感情的口吻:“第一次?”
“……嗯。”方箐感觉到丁翊握住自己一双手腕,将她翻身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就好像玩**游戏一般,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稳稳地将她一双手臂牢牢地桎梏在头顶。
曾经受辱的记忆又再度涌上心头,方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王子一般俊逸潇洒的少年,看见他温柔地将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并稳稳地掐住。
“说吧,谁派你来的?”丁翊的眼中依然溢满笑意,只是那如同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却霎时间让方箐打骨髓里发寒。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话音未落,看见丁翊摸出一颗漆黑的木珠,在她眼前晃了晃,方箐‘啊’地一声,犹如触电了一般,登时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微型摄像头。”丁翊嘴角凝固着残酷的微笑,五指轻微用力,‘啪嚓’一声,将它掐得粉碎,随意遗弃在床脚,说:“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不如乖乖从实招来,也好少受点苦楚。”
那是……姜筱梅吩咐人替她装置在书包系带上,为了拍摄到二人纵情欢愉画面的关键啊!
至于为什么,方箐曾私下揣测过多种版本,其中最强烈的一种便是:她要将它公诸于众,借此打击丁翊,使其身败名裂!
又或者,以此为要挟,获得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总之,做出这种安排,怎么想都觉得她没安好心。可是……偏偏那个人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她曾经感激涕零地答应过她,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啊……
所以,无论她想要什么,她只需要按照她的命令去做就行了。
方箐见诡计败露,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丁翊的桎梏。不过丁翊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又彻底放弃了。
他说:“这座酒店是家父名下的产业,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奉劝你还是乖乖放弃吧。”他说着,松了手,接通大床旁边的室内电话,拿起话筒低声吩咐了几句,又挂掉了。
趁这功夫,方箐飞奔着冲进浴室,重新换上了来时的校服。
不一会房门开了,进来四名侍者着装的青年男子与一名模样猥琐,满面胡渣子的中年男人,丁翊冷冷地笑着,同他们点了点头,又重新坐回玻璃圆桌旁边去了。
不一会,方箐发疯般尖叫着,被侍者从浴室中拖了出来,丢在大床上,拿绳索将她一双手腕捆绑在床头,又剥了她的鞋袜,全然不顾她撕心裂肺般哭喊,将她双脚各自分开,捆绑在两旁的床头柱上面。
不带任何感情地做好这一切,四名侍者同丁翊垂首鞠躬,依次退了出去,模样猥琐的中年男子则理所当然地将大门反锁,然后走过来,站在床边,望着床上好比待宰羔羊般的少女,邪恶地笑着。
“都到这种地步了,方姑娘大约也能猜到接下来将要上演的节目了吧?”丁翊漫不经心地合上手中的书本,笑吟吟地望着她:“你考虑好了么?说还是不说?”说完,看见方箐一副快要哭出声来的模样儿,又怜悯地补充一句:“奉劝姑娘还是乖乖招认了吧,否则最后被折磨得送进精神病院度过余生,那滋味可不太好过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方箐哀哀地乞饶着,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滑落下来,说:“我求求你,我不能说……我妈妈会死掉的,我不能说,你放过我吧……”
丁翊望着她,叹息口气,什么也没说,自斟自饮地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细细品味起来。
生得猥琐丑陋的中年男子扑上来,骑在方箐腰上,强奸一般撕扯着她的衣裳,碎布响亮地发出破裂声,夹杂着方箐一声声惊恐狂乱的惨叫,听了直叫人毛骨悚然。
丁翊却熟视无睹地扭头望向落地窗外,悠悠品完一杯红酒,这才将酒杯重新落地搁置在桌面上,回过头,看见丑陋猥琐的中年男子正双手搂抱着少女羊脂般洁白的胴体,贪厌地吮吸着她胸口一颗粉红色的蓓蕾,而方箐,早就吓得陷入疯痴状态,神情呆滞地瞪大无神的双眼,脸庞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
“刘二,够了,放开她。”丁翊站起身来,走过去,从旁拾起一床薄毯替她披在身体上,冲着大门方向微微颔首,道:“你出去吧,吩咐他们替她送一套新校服过来。”
他并非想要蓄意伤害到她,毕竟这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纪,也不过受人唆使,给她点颜色看看也就够了,若真想要整治她,又岂能容她一个‘不’字。
从恶魔的爪牙中解脱出来,方箐总算稍稍恢复了神志,她悲怜凄楚地望向丁翊,眼泪汪汪地又一个劲儿地往下淌,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嗓子早已嘶吼得沙哑,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不说就算了,我一会吩咐人替你松绑。”丁翊伸出形状姣好的手指将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轻轻地往后捋去,温和地微笑着,说:“这次我放了你,你若是敢出去走漏半点风声,或者背地里经营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下次再落到我的手上,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