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了周六晚上“见公婆”,接着又闲聊几句,林暮雪在阵阵笑声中,彻底忘却了自己的雇主——萧成风。
直到刘雨泽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才如遭雷击,蓦然惊醒,随即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看向远处那道秀颀挺拔的身影。
萧成风阴沉着脸站在闪烁的霓虹灯下,那双深邃的眼眸朝她掷射出了瘆人的寒光。
林暮雪急忙拒绝了刘雨泽的好意,推起购物车就朝萧成风走了过去。
萧成风却不在原地等她,转身便走,矫健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缓之意,很快就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到了停车场,只见萧成风已坐在驾驶座上,正在闭目养神。
林暮雪本就不奢望他会帮忙,一个人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袋袋地搬入了汽车后备箱中。
一切妥当,她拉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
萧成风却将副驾驶座车门打开,冷冷地说:“我不希望有人在我身后搞小动作。”
“萧总您多心了,我不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
林暮雪执意坐到了后座,并系好了安全带。
“林暮雪,你敢说你没有在心里骂过我?”萧成风通过后视镜,将森冷的目光射向她。
林暮雪没想到萧成风会问得如此直白,不由地抬头对上了后视镜中的那双眼眸。
对视数秒,林暮雪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因为她不仅骂过萧成风,还曾狠狠地咒过他,诅咒他离开萧泰,诅咒他重回医院行医。
沉默片刻,她在萧成风的讥笑声中再次迎上了他的目光,坦然地说:“我不否认曾在心里冒犯过萧总,但那些都是条件反射,心不由已。”
“你倒是够坦然。”萧成风冷笑着说,随即侧首看向了身边的副驾驶座,“既然我能让你心不由己,那自然也能让你身不由己。你要不要试试?”
林暮雪最终还是在他的胁迫下解开了安全带,悻然地坐到了副驾驶坐上。
她发现自己签了那份雇佣合同后,变得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还能在下班后回呛他几句,现在已经彻底丧失了与他对抗的能力和意识。
将购买的东西归类摆放好已是晚上十一点,离开前,萧成风给了她一把钥匙:“以后进出自己开门,倘若弄丢了,你就爬窗进来,别奢望我会给你开门。”
爬窗!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十八楼啊!
林暮雪接过钥匙,紧紧地捏在手里,她就算是把自己弄丢了,也绝对不敢把这把钥匙弄丢。
回到家,匆忙洗了个澡准备睡觉,才躺到床上,就接到了萧成风的电话。
“给我热杯牛奶,再把我换下的衣服洗了。”
“……”
林暮雪无语,深更半夜扰人安睡,他居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
“真是太过分,太无人道了!”林暮雪再一次心不由己地骂了萧成风。
五分钟后,她穿着睡衣出现在了同样穿着睡衣的萧成风面前。
萧成风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随意翻看,悠然的姿态无一丝倦意,与哈欠连连的林暮雪形成了极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