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很狂野,也很粗暴。”
萧成风极缓慢地说道,似乎在有意提醒着林暮雪,她昨晚的“战斗力”是有多惊人。
“我们真……真的发生了那种关系?”林暮雪窘迫地捂住自己的脸,身为“施暴者”,她真的无法面对眼前的“受害人”。
“你说呢?”萧成风反问,然后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讽道:“林暮雪,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装傻充愣,想吃饱了不认账?”
她哪有吃饱了不认账,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过。
萧成风的咄咄逼人,令林暮雪觉得自己才像是受到迫害的那个,而他,哪里有受害人该有的样子。
想起自己刚才服下的药丸,林暮雪不由地抬头看向他,低声问:“这么说,你刚才给我吃的……是避孕药?”
为什么说到避孕药这三个字时,林暮雪感觉心口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是那种无法言喻的痛。
林暮雪心里潜藏的失落,还是没能逃过萧成风的眼睛,他拿起床头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吃的是感冒药。残害子孙这种磨灭人性的事情,你林暮雪能做得出来,我萧成风可做不出来。”
显然萧成风对这三个字也很排斥,林暮雪认为,或许这与他曾经是个医生有关吧。
虽然他没有家室,甚至还没有女友,但林暮雪还是清楚地知道男人的忌讳,知道如何做,才不会讨人嫌,才不会令他厌恶。
“你放心,我是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缠着你对我负责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就当这是一次一夜晴,稀里糊涂的一夜晴,他们谁也没有欠谁。
或许,是一场被自己遗忘的梦,醒了,也就都散了。
“林暮雪,你当然希望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样你好继续逍遥法外,风流快活是吧?”萧成风的脸色突然一变,冷得吓人,“但我非常郑重地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你要不要找我负责的问题,而是要看我,需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如何对我负责。”
林暮雪无语了,反驳道:“萧总,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孩子,你不要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萧成风这么无赖,她都已经表明了立场,不会与他纠缠不清。他倒好,不对她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对她死缠烂打。
简直是太无耻,太不可理喻了。
萧成风完全无视她的抗议,义正言辞地说道:“林暮雪,我必须纠正你这种极为不负责任的想法。虽然法律规定的强奸罪,只针对被害人为女性,但在这个倡导男女完全平等的社会里,男性受到肉体上的侵犯,也应该受到相应的保护。”
“强奸!”林暮雪傻眼了,“不就是简单的酒后乱性,发生了一夜晴吗?你用得着拿这么极端又暴力的字眼来形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