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成它们的食物了么?恐惧到了极限,我反而镇静下来,内心又有万分的不甘,双掌却有自己的意识,同时挥出,马上有两只巨鹰跌入蟒蛇之群,瞬间尸骨不存。巨鹰和和巨蛾开始后退形成一个包围圈,不进攻也不散开。
腾云术施用时要耗掉很多的精神力,我最近心浮气燥,肯定支撑不了多久。虽然还没理清幻城所遭遇的一切,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自己遭了别人的暗算。离开才是唯一之计,免得夜长多生变故。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挥起手掌,随着巨鹰和巨蛾的跌落,我顺着缺口冲了出来。
这样没有目的,漫无边际地乱窜,已经让我渐渐有些不支。蟒蛇已经远远地甩开,独有鹰类还是毫不放松地跟着。好在前面有树林,我一头冲了进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这片树林面积似乎很大,巨鹰在林子上空盘旋一阵失去目标,渐渐散去。林中多巨兽出没,不时有巨狼和蟒蛇对着我虎视眈眈,我双脚根本不敢落地,只能从一棵树上再隐匿于另一棵树。
远远地,有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在林间现在出一角,我拼着最后的力气和意志,冲了过去,气竭力衰的靠着大门慢慢地坐下来,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动。腾云术差不多耗尽了我所有的精神力,现在松懈下来,有虚脱的感觉。
才坐下,便有脚步声传来,若现在有人乘火打劫,我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少不得打起精神,起身斜斜地靠着大门站了。
片刻之后,有一男子走了过来,他一身白衣,背一古剑,面色略带苍白,不过配上一副妖孽的桃花眼,倒升起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此男的眼睛让我想起沧溟,想起师傅。凭感觉,这男子不是幻城派来的,我放下心来,重新坐下,且闭上眼睛。
男子在我面前呆立半晌,若是没猜错,他应该是对着我研究了半晌,然后开口道:“女娃,最近见到胡九了吗?”
我在这里,并没有认得之人,兴许他认错了人?仍旧没睁开眼睛,我懒洋洋地问了声:“胡九?是谁?”
“胡九就是胡家的老九,唉,小娃娃哪知道这个。”与其说他是在回答我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世人都称他为月下老人,小娃娃你穿着天蚕衣,想来是和他有关系的吧?难道我这哥哥开窍了,替自己牵了红线?”
我抬手抚抚额头,纠正道:“什么牵红线不牵红线,他是我师傅。”
听了这话,男子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逢,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原来还是师徒恋,难怪这百年都没有见到他,难道是躲藏起来和你这小女娃娃卿卿我我去了?”
我已经累极,却也不得不继续纠正:“他是师傅,我也已经一百年没见过他了。”
男子仍旧不信我,开口道:“你也一百年没见过他了?他没在天界呆着?”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少不得继续答道:“天界众仙都不知道哪去了。已经一片荒芜。”
男子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过他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上上下下又打量我一遍,说道:“你手上的镯子好像有些来历?”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皱了皱眉,说道:“带上了就取不下来,有人说它是玉隐,我只是不明白这玉隐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子的眼睛对着玉镯亮了一亮,然后思索片刻,甚是疑惑的指着镯子道:“这真是玉隐么?没想到我胡十五今天也开了眼界。这可是传说中才有东西,名声不亚于上古的十大神器。”
我收起自己的散漫,问道:“那你知道这镯子的作用吗?”
胡十五思索片刻,不甚确定的说道:“据说此镯可以隐藏自己的修为和气息,玉用运得当,达到人玉合一之境界,就是把自己当成隐形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古人似乎对玉情有独钟,都相信这个人玉合一的说辞,我开始无语。
“小娃,不错不错,知道物尽其用,用那么多姻缘线把自己捆起来吧。哈哈……”他笑着笑着,自己停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娃,你的内息怎么这么乱?”
我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只听得他开口道:“九哥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教自己的徒弟学会用蛊了,并且是最难得的诱惑之蛊?”
胡十五索性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又细细地审视我半晌,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彻底陷入失语之境。
照他的说法,师傅和他都是岭南十万大山之中的青狐一族,师傅排行第九,而他排行十五。他们存在这个世间,已经超过万年。
几千年前,他们这一族,人丁十分兴旺,出了不少美女狐。后有狐女把苗族的巫术和本族的媚术相结合,制出了诱惑之蛊。
据说,此蛊已经失传,原因是配方遗失,但此蛊的用法和中蛊后的反应却流传了下来。此蛊的母蛊就在种蛊之人心里,引子是桃花瘴。此乃用蛊的最高境界,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被施蛊之人看中,既使对之恨之如骨,也会变成喜欢对方。
越听下去,我的心就越凉。云想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呢?或者他只是受了诱惑之蛊的影响?
这几天一直处于恍惚之中,此时才发现自己的里外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大红。一根姻缘线就可以把宿世仇敌变成甜密恋人,那我给自己弄了一身天蚕丝,那要招惹多少风月之债?
再想着自己的心里有不少类似虫子的不明物体在爬动,我不禁头皮发麻。
胡十五还怕我不明白一般,解释的清清楚楚,无一点遗漏!我总觉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种蛊之后的症状和中了媚药差不多,区别在于媚药药性过后可以正常,蛊却一直留在人的体内,施蛊之人会无意识的施用媚术。此蛊唯一的解法就是施蛊者不要本身的身体,让蛊虫失去了心头肉的喂养,自已饿死!”
我不死,它便不死,那我的心不是天天要被这些蛊虫肆虐噬咬?再想想什么乌七八糟的“媚术”,我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很多人男人的眼光追逐爱慕当然是好事,可是,如果追遂和爱慕之人是自己讨厌的人呢?如果对方是凶穷极恶之徒那我不是要忍受别人的欺凌了吗?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