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的时候外面起了风,寂夏站在阳台望了好久的天空。
带了把伞批了件小外套走出宿舍,到校门口的时候寂夏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笑着向她打招呼,“寂夏!这边!”男人有点瘦、不高,长的倒挺好看,高高的鼻梁,深邃的双眼,笑起来眯成一条线,在快雨落的阴霾下也特别灿烂,而他的眼睛和林君的有很大区别,林君的眼睛也小,眉毛有点像李宁的标志,在高挺的鼻子上有种于世不羁的错觉。寂夏走了近了,男人一点没变,多的是一种成熟的气息,这和林君也是不同的,他像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怜惜。
这男人便是啊光,寂夏的高中学长,叫啊光但不光头,头发倒密而黑。高中时寂夏很缅甸,很少和男生讲话,啊光因学生会的缘故认识了她并且深深喜欢上了这个话不多女孩子,他就私下给她写信、谈心,渐渐两人便熟络起来,而寂夏一直视他为友人。啊光在高三的那个冬天笨笨地捧着冰淇淋向寂夏表白,她认了他做哥哥,现实太过残忍,寂夏觉得自己不够狠心,但又不忍心他伤心,就一直这么保持联系。啊光是个很好的人,对感情很专注,从认识到现在,寂夏每年的生日他从不会忘记,每年都会有寂夏喜欢的礼物,并鼓励她自信,教她怎么和家人沟通。寂夏不知道自己有没做错,以至于他还沦陷在这个劫里。然而谁也没想到,三年后,啊光找到身在西国的丁寂夏,并跪下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的内心是真正牵动的。
“好久不见。”
“嗯。。是啊。”啊光站着看了寂夏好久,突然有点尴尬的说,“别在这说,上车,就在那。”他指向不远的一辆奥迪轿车,接过寂夏的东西放到车里,给她开了车门。
“吃过了么?”啊光打开音乐,车里响起来啊桑沙哑的声音。
“嗯,吃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阿桑。”
“嗯。。是啊,每次下班回来,听着音乐才能入睡。”
“工作很累么?有女朋友了没有。”
“工作还好,和以前一样光棍一条,不吃点什么么,我没吃,听说这的餐包很不错,就当是陪我?”
“好吧。”
奥迪车一路驶向市区。
和寂夏从餐馆走出来,啊光特别满足,拍拍肚子大声感叹南城的餐饮业搞的好,好想一辈子都住这,可惜的是自己只能待这一星期,啊光是公司的抵住,马上就会被调回去。如果寂夏说喜欢那就留下吧,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地“死”在这,抛弃那边的高额薪水,还有那边的一切、一切,然而她没有说话,一贯的沉默,啊光也是习惯了的,高中时,寂夏似乎只跟啊光一个男生讲过最多的话,但是她的多也只是体现在最上。通常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时候,她会选择沉默,她曾和啊光说,沉默不代表生气,对一个人生气是要有心情的。当时追寂夏的人挺多,有高大威猛的,有才貌双全的,她似乎对这些都没有感觉,于是男生们给了她一个绰号“冰山”!晚上偶尔有男生打来宿舍骚扰电话,开口便问:“喂?那块冰睡了没?”在寂夏的好友眼中,啊光是最有可能和寂夏成为恋人,他得到了广大的支持,却始终没能得到寂夏的心。
“啊。。不早了了,我该回公司了。”
“要回去了么?”寂夏的话有点突然。
“啊,对。”啊光摸摸头发,“我送你回去。”
“你先忙你的事,我不急的。”
“怎么可以!这天等下要下大雨的,快上车!”
寂夏,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见到你,而当站在你的面前总是失去了言语,这么多年你更加美丽,而我要怎么才能进入你眼底。
啊光,每次见到你我都深感愧疚,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对待,我尝试过喜欢你,可是我做不到,而我是那么的令人讨厌,现在我的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怎么?才一天就想他了?”陈香跟回来后继续靠在阳台看“风景”的寂夏打趣。
“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小男人怎么样啦?”从昨天开始陈香提起贝斗奋就是那个小男人怎么样怎么样。
“唉。。打个电话问问呗!”
寂夏恍然大悟,匆忙找手机,陈香在旁乐呵呵地笑:“刚才他打来过了,他手机信号不好,你不在,他现在用的是小男人的手机。”
寂夏白了她一眼,拨了小斗的号码。
“喂,哪位?”
“你不是小男人么?哦,不小斗。。。”
“哦。。哦。。在。。在。。”
“喂。我是林君。”
“到了么?!”
“还没,还在车上,大概还要俩小时吧。”
“嗯。”
“午饭吃过了没啊,要吃米饭,不准和陈香一样老吃泡面。”听到他的关心,寂夏很开心,然而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离的很近在打闹般。
“喂,你在么?”
“嗯。。你旁边的是谁呀?”寂夏忍不住问。
“都是同学,人比较多,挤着很热闹。”
“哦,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啊,好!”
寂夏没多问,她选择的是相信,虽然他的话总感觉有些不自然,爱一个人不是就要互相相信么?!整理了下情绪便拉着陈香的手往外走,陈香纳闷这是去哪啊?寂夏笑着说,吃米饭去!
挂了电话的林君心里长吁一口气,转头看了下身边的兰兰,兰兰的眼里满是怨恨。
“谁知道西安有什么好吃的?”小斗打开话题,可惜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
“那我可要好好和你们说说。”小斗添了下嘴唇:“我小时候叔叔带我去过一次西安,去的时间不长,吃过的也不是很多,像‘樊记’的肉夹馍,‘红红炒米’是我最喜欢的,当然还有好多我记不清了,不过没关系,到了那我就会想起来滴。”说完又咽了下口水,在自我陶醉中全然不知另外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两个小时后,大巴车到了西安站,一下车林君就打了电话给寂夏,寂夏电话里一再嘱咐不要玩的太疯,注意身体。
到了旅馆,林君安排在三楼,304,和小斗一起,兰兰住在隔壁,对于兰兰的同行,林君是事先知道的,他在组织表申报栏上看到兰兰的名字,车上小斗还一直笑兰兰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气得兰兰拧他的耳朵。兰兰和小斗的关系很好,早在小斗知道林君和兰兰的事之前,他和兰兰就认识了,因为同在组织部干事(小斗当过半年的组织部成员),知道他们的事后关系就更好了,还真有点姐妹般知心,小斗是一个看感情做事的人,一边是好哥们,一边是妹妹,他们分手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
安下身后,小斗提议出去溜达,林君本不想去,想想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指不定就没下次了。
两个人刚出门,兰兰就如鬼魅般闪现出来,跟在了两人屁股后面。三个人就在街上散步,说是下午三、四点,而太阳很低,又有凉风,真的很清爽。走了一会,便有人喊饿了,三人便找东西吃。吃了点凉皮,这也算是西安的小吃,这的凉皮分两种,秦镇凉皮和麻酱凉皮,小斗说他吃过北京的凉皮,但没这的正宗。接着是肉串,小奶糕,味道都很不错,但就是没找到小斗说的那两种“极品”,可惜眼大肚子小,看见好吃的有欲望,却没肚量。林君说了句实在话,吃不下了等明儿个来,不信好几天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另外俩人一连喊林君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