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别林刚拍电影的时候,那些电影导演都坚持要卓别林去学当时一个非常有名的德国喜剧演员,但卓别林直到创造出一套自己的表演方法后,才开始成名。鲍勃·霍伯也有相同的经验。多年来,他一直在演歌舞片,结果毫无成就,直到他发挥出自己讲笑话的本事后,才成名起来。威尔·罗杰斯在一个杂耍团里,不说话光表演抛绳技术,干了好多年,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讲幽默笑话上的特殊天分,因此开始在耍绳表演时说话,得以成名。
玛丽·玛格丽特·麦克布雷刚进入广播界的时候,想做一名爱尔兰喜剧演员,结果失败了。后来她发挥了自己的本色,做一个从密苏里州来的很平凡的乡下女孩,结果竟成了纽约最受欢迎的广播明星。
吉恩·奥特里刚出道时,也想要改掉他得克萨斯州的乡音,穿得像个城里的绅士,自称是纽约人,结果大家只在他背后取笑他。后来他开始弹五弦琴,唱他的西部歌曲,开始了他那了不起的演艺生涯,从而成为全世界在电影和广播两方面最有名的西部歌星。
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新东西,应该为这点而庆幸,应该尽量利用大自然所赋予你的一切。归根到底,所有的艺术都带着一些自传体。你只能唱你自己的歌,只能画自己的画,只能做一个由你的经验、你的环境和你的家庭所造成的你。无论好坏,你都得自己创造一个自己的小花园;无论好坏,你都得在生命的交响乐中演奏你自己的东西。
就像爱默生在他那篇《论自信》的散文里所讲的:“在每个人的教育过程中,都一定会在某个时期发现:羡慕就是无知,模仿就是自杀。不论好坏,他必须保持本色。虽然广大的宇宙之间充满了好的东西,但除非他在那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耕作,否则他绝不会有好的收成。他所有的能力是自然界的一种新能力,除他本人外,没有人知道他能做什么,他能知道什么,这都是他必须去不断尝试和求取的。
以上是爱默生的说法,下面是一位已故的诗人道格拉斯·马罗奇的话:
如果你不能成为山巅的一株松
就做一丛小树长在山谷中
但须是溪边最好的一丛小树
如果你不能成为一棵大树,就做灌木一丛
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丛灌木,就做一片绿草
让公路上多添几分欢娱
如果你不能成为一只麝香鹿,就做一条鲈鱼
但须做湖里最好的一条鱼
我们不能都做船长,我们得做海员
世上的事情,多得做不完
工作有大的,也有小的
我们该做的工作,就在你的手边
如果你不能做一条公路,就做一条小径
如果你不能做太阳,就做一颗星星
不能凭大小来判定你的输赢
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做最好的一名
要想培养能够带给你平安、消除忧虑的心理,规则的第五条就是:
“让我们别模仿别人。让我们做我们自己,保持本色。”
6.假如有个柠檬,就做柠檬水
贝多芬耳聋之后,却写出了更好的曲子,可见,缺陷也可以给我们带来意外的帮助。
在本书创作期间,有一天,我到芝加哥大学去请教罗伯特·梅南·罗杰斯校长怎样获得快乐。他回答说:“我一直试着遵照一个小小的忠告去做,这是已去世的西尔斯公司董事长朱利叶斯·罗森沃尔德告诉我的。他说:‘假如有个柠檬,就做柠檬水。’”
这是一名伟大教育家的做法,而傻瓜的做法刚好相反。如果他发现生命给他的只是一个柠檬,他就会自暴自弃地说:“我垮了,这就是命运。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然后,他就开始诅咒这个世界,让自己沉溺在自怜之中。但当聪明人拿到一个柠檬时,他就会说:“从这件不幸的事情中,我能够学到什么呢?该怎样才能改善我的状况?如何才能把这个柠檬做成一杯柠檬水?”
伟大的心理学家阿尔佛雷德·阿德勒,研究了一辈子的人类和人们所隐藏的保留能力,最后他说,人类最奇妙的特性之一就是“把负变为正的力量”。
这里讲个很有趣、也很有意义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认识的女人,名字叫瑟玛·汤姆森,她所做到的正是如此。“在战时,”她告诉我自己的经历,“我先生驻守在加利福尼亚州莫哈维沙漠附近的陆军训练营里。我为了能和他靠近点,也搬到那里去住。但我很讨厌那个地方,简直是深恶痛绝。我从来没有那样苦恼过,我先生被派到莫哈维沙漠里去出差,留下我一个人在一间小小的破屋里。那里热得让人无法忍受,即使是在大仙人掌的阴影下,仍有51.6摄氏度的高温。除了墨西哥人和印第安人之外,没有人能够和你谈话,而那些人又不会说英语。风不停地吹着,所有吃的东西和呼吸的空气,到处都是沙子!沙子!沙子!
“当时,我真是痛苦得一塌糊涂,我给父母写了封信,告诉他们我恶劣的处境,受不了,想回家。我说,我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还不如住到监狱里去算了。我父亲的回信只有两行字,这两行字一直刻在我的脑海中,使我的生命为之改观:
“‘两个人从监狱的铁栏里往外看,一个看见烂泥,另外一个看到星星。’
“我把这两行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不觉中自己惭愧起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在当时的情形下还有什么更好点的地方,我要去看那些‘星星’。
“我和当地人交上了朋友,他们的反应令我十分惊奇。当我表示对他们所织的布和所做的陶器有兴趣的时候,他们就把那些不肯卖给观光客、而且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我当礼物。我仔细地欣赏仙人掌和丝兰那让人着迷的形态,我学到了关于土拨鼠的故事,我看着沙漠的落日,还去找贝壳,那片沙漠在三百万年前曾是海床。
“到底是什么使我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呢?莫哈维沙漠丝毫没有变,那些印第安人也没有变,但我却变了。我的思想变了,态度也变了。在这种变化之下,我把一些令人颓丧的境遇变成了我生命中最刺激的冒险。我所发现的这个崭新的世界使我非常感动,也非常兴奋,我兴奋得为这个写了本小说,叫《光明的城垒》:我从自己设下的‘监狱’往外望,终于找到了美丽的‘星星’。”
瑟玛·汤姆森还找到了耶稣基督降生前五百年希腊人所教的一个真理:“最好的那些东西都是最难得到的。”
在二十世纪,哈里·爱默生·福斯狄克把这句话又重说了一遍:“快乐大部分并不是享受,而是胜利。”不错,这种胜利来自一种成就感,一种得意,也来自我们有把柠檬做成柠檬水的能力。
我曾拜访过一位家住佛罗里达州的快乐农夫,他甚至把一个毒柠檬做成了一杯甘甜的柠檬水。当他买下了那片农场的时候,感到非常颓丧。因为那块地坏得使他既不能种水果,也不能养猪,能生长的只有白杨树和响尾蛇。但后来,他的做法却让每个人都十分吃惊,因为他开始做响尾蛇肉罐头。几年前我去看他的时候,发现每年来参观他的响尾蛇农场的游客差不多有两万。他的生意做得非常大。我看到由他养的响尾蛇所取出来的蛇毒,被运送到各大药厂去加工成防蛇毒的血清;我看到响尾蛇皮以很高的价钱卖出去做女人的鞋子和皮包;看到装着响尾蛇肉的罐头送到全世界各地的顾客手里;还买了一张印有那个地方照片的明信片,在当地的邮局把它寄了出去。这个村子现在改名为佛罗里达州响尾蛇村,以便纪念这位先生把有毒的柠檬做成了甜美的柠檬水。
由于我一次又一次来来往往地在全国各地旅行,使我得以接触到很多的男人和女人,他们都表现出了“把负变成正的能力”。
已去世的威廉·博莱索,即《十二个以人力胜天的人》一书的作者,曾经这样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拿来算做资本。任何一个傻子都会这样做,但真正重要的事是要从你的损失里去获利。这就需要有才智才行,而这点也正是聪明人和傻子的区别。”
博莱索说这番话的时候,刚在一次火车事故中摔断了一条腿。但我还知道一个断了两条腿的人,也把他的负变成了正。他的名字叫班·福特逊。我是在佐治亚州大西洋城一家旅馆的电梯里碰到他的。在我踏入电梯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看上去非常开心的人,他的两条腿都断了,坐在一张放在电梯角落里的轮椅上。当电梯停在他要去的那一层楼时,他很开心地问我是否可以往旁边让一下,好让他转动轮椅。“真对不起,”他说,“这样麻烦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非常温暖的微笑。
当我离开电梯回到房间后,除了这个很开心的人,什么别的事情也不会想。于是我决定去找他,请他告诉我他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一九二九年,”他微笑着告诉我,“我砍了一大堆胡桃木的枝干,准备做我菜园里豆子的撑架。我把那些胡桃木枝子装在我的福特车上,开车回家。突然间,一根树枝滑到了车下,卡在引擎里,恰好是在车子急转弯的时候,因此,车子冲出了路外,我撞在了树上。我的脊柱受了伤,两条腿都麻痹了。
“出事那年,我才二十四岁,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走过一步路。”
才二十四岁,就被判终身坐着轮椅生活。我问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他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能这样。”他说他当时充满了愤恨和痛苦,抱怨他的命运。但时间仍然年复一年地过去,他终于发现愤恨使他什么也干不成,只会给别人造成恶劣印象。“我终于明白,”他说,“大家都对我很好,很有礼貌,因此我至少应该做到的是,对别人也很有礼貌。”
我问他,经过这么多年后,他是否还觉得他所碰到的那次意外是一次很不幸的遭遇。“不会了,”他说,“我现在几乎很庆幸有了那次事件。”他说,当他克服了当时的痛苦和悔恨之后,就开始生活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他开始看书,对优美的文学作品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他说,在十四年里,他至少读了一千四百本书,这些书为他大大开阔了新的境界,使他生活的丰富程度超越了从前的想象。他开始聆听很多好的音乐,以前让他觉得烦闷的伟大的交响曲,现在也能使他非常感动。但最大的改变是,他现在有时间去思考。“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说,“我能让自己仔细地欣赏这个世界,有了正确的价值观念。我开始发觉,过去我所追求的事情,大部分其实都没什么价值。”
看书的结果,使他对政治有了兴趣。他研究公共问题,坐着轮椅去发表演讲,并由此认识了很多朋友,很多人也由此认识了他。今天,班·福特逊仍然坐着他的轮椅,但已是佐治亚州州政府的秘书长了。
在过去的三十五年里,我始终在纽约市主办成人教育班。我发现很多成年人最大的遗憾是,他们从来没上过大学,总认为没有接受大学教育是一个很大的缺陷。我知道这话不一定对,因为我知道成千上万很成功的人,连中学都没有毕业。所以,我经常向我的学生讲一个我认识的人的故事,那个人甚至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他家里十分穷苦,他父亲去世时,还是靠父亲的朋友们捐助才把父亲安葬。父亲去世后,他母亲在一家制伞工厂里做事,一天工作十个小时,还要带些活儿回家干到晚上十一点。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那个男孩,曾参加当地教堂所举办的一次业余戏剧演出活动。他感觉演出是件很过瘾的事,因此决定去学演讲。这种能力又引导他进入了政界,三十岁的时候,他就当选为纽约州的议员。但他对这项职务却一点准备都没有。事实上,他告诉我说,他简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研究那些要他投票表决的既长又复杂的法案,但对他来说,这些法案就像是用印第安文写的一样难懂。在他当选为森林问题委员会的委员时,他感到既惊异又担忧,因为他从没进过森林一步。而当他当选为州议会金融委员会委员时,他也很惊异而担忧,因为他几乎都不曾在银行里开过户头。他告诉我说,当时他紧张得几乎想要退出议会,只是他羞于向母亲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在绝望中,他下定决心每天刻苦攻读十六个小时,要把他那无知的柠檬变成一杯知识的柠檬水。这样努力的结果,使他自己从一个当地的小政治家一跃成为全国知名人物,而且杰出到让《纽约时报》称呼他为“纽约最受欢迎的市民”。
这个人就是艾尔·史密斯。
在艾尔·史密斯开始他那自我教育的政治课程十年后,他成了对纽约州政府一切事物的评论最权威的人物。曾四度当选为纽约州州长,这可是个空前绝后的纪录。一九二八年,他成为民主党候选人,有包括哥伦比亚和哈佛在内的六所大学把名誉学位赠给了这个甚至连小学都未毕业的人。
艾尔·史密斯亲口告诉我,要是当年他没有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化负为正地努力的话,所有这些成就都不可能出现。
尼采对超人的定义是:“不仅要在必要情况下忍受一切,而且还要喜爱这种情况。”
我越研究那些有成就者的事业,就愈加深刻地感觉到,他们大多数人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因为他们最早都经历过一些磨难或有一些阻碍了他们的缺陷,这促使他们加倍地努力,从而得到了更多的回报。正如威廉·詹姆斯所言:“我们的缺陷对我们也会有意外的帮助。”
是的,很可能弥尔顿就是因为瞎了眼,才能写出更好的诗篇来,而贝多芬是因为聋了耳,才有力量作出更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