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本来他就没多少时间富余,学校训练中心两头跑,还要刷金主好感度,闲下来的时间里头,又是刷属性又是练字的,哪有功夫找什么老师?上辈子他倒是找过补习老师,不过那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这辈子他才小学啊!再说那个李导,前头在赵家见面,虽然话没说全,只说赵昺父母到了通知他,可联系李青最近在忙的事情,赵昺估计十有八九是让他接演下面一部分戏份。真要这样,那他比赛以后的时间就更紧张了。
赵昺选择十动然拒,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说白了,还是因为周康侯的身份,他不敢惹。
这要换了其他人,他一定客客气气直接拒绝。可换做周康侯,人好歹在圈子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主动过来,巴巴地提议收徒,他要再拒绝,这传了出去,就算周康侯肚量大,难保他的门人弟子或是子侄晚辈不会对他有意见。更何况,之前学校的事情赵昺已经拒绝过一次,这要再否了,万一被人误解解读成他对周康侯有意见,那就要命了。
赵昺胆子不大,真不敢赌这个可能。
“晋文大哥总跟我提起您,说您本事很大。后来我也有听说过一些您的消息,真要能请您教我,我是很想的。可是、……”
“可是什么?”
“我时间上可能真的不够。每天要训练,之前学校要上课,现在放假了,可剧组里也还有事情,平时也还要预习复习,练字看书。”
虽说预习复习可以忽略不计,但其他的话倒是真的,赵昺每天要做的事不算少。只是他也有节约时间取巧的办法。首先学校虽然放假了,可他和赵菲菲今天还去了趟学校,就是领回来一堆的寒假作业。这些虽然看着多,但是内容对于赵昺而言算简单,倒是花不了多少时间。
至于看书,是为了仔细了解这个世界的发展。从上一届古诗文比赛以后他就一直在进行这项活动,一有空就往帝都图书馆跑,时间久了,连几个图书管理员都认识他了。尤其是这次他得了古诗文大赛的第一,更得多看看了。不是他有什么想充实自己的打算,他也没那么高的觉悟,就是为了防着以后有人提起文学圈子里的人,他插不上话,或是一不小心说错了,那乐子可大了。好在对赵昺而言,看书也可以说是一目十行的翻书,有技能加持,一本书翻完一遍也就能记住了,只是书这种东西实在是数不胜数,哪有可能有看尽的一天。
再说训练,他属性已经算刷的很高了,平时的训练量只能说是小意思了。真要这么较真算起来,其实赵昺每天看着事情多,也杂,实际上倒是没一个吃力的,过程对他而言也算轻松。这当中要是再加进来一个补习的事情,其实也在赵昺承受范围之内,只是赵昺又不是学习狂魔,不想这么折腾自己。虽说周康侯的身份挺吸引人,
“我记得来之前就确认过,你的戏份拍完了。”
“嗯。”赵昺老老实实点头,“可能比赛结束后要拍后面的。”
乍一听赵昺的话,前后矛盾。周康侯说,他戏份拍完了,赵昺也点了头。后面却又补了一句‘拍后面的’,像是一个一点都不走心的谎话。不过周康侯倒是知道他的意思。他在亲自跑这一趟前,就一直关注赵昺了。再说,别看他是个文人,好像跟娱乐圈没多大干系。可别以为文人就是一天到晚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人也是会看看八卦新闻,小报头条的,更别提李青剧组里头因为青少年时期的男一号临时出了事故,不得不重新遴选,这件事还是霸占了各大报纸的头版的。
这件事的后续如何还没人拿到准确消息,反正也没一个演员出来说是自己面试通过被选中了。
不过周康侯没想到,自己比那些记者得到的消息都要早。当然,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李青可还没跟赵昺提过。换言之,这是赵昺自己猜。好在他虽然是猜,也不是胡乱猜,李青确实是有这念头,只等着赵大海夫妻过来帝都看赵昺比赛时候提起。
“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真的想,咱们先认个亲,至于诗词方面的问题,等你忙完这段再说。”
赵昺整个人都要惊呆了。周康侯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首败了,就是先把师徒的名分定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教,什么时候学,可以等赵昺空了再说,他先把名额位置给他占着。要是对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老师,还能说他是想借赵昺在古诗文大赛上刚夺冠的东风,替自己扬名。
可周康侯并不是。
周康侯在圈子里已经有足够地位,足够名声,并不需要如此。像这样前期只收徒不教学,传开了甚至会有人质疑周康侯。
赵昺特别想问一句,你图什么呀!
要是周康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回一句,图你这个人啊!
说实在的,周康侯这番话是真的让赵昺动心了。他已经决定答应,可也不好答应过快,显得他有些势力了。
“之后开始拍戏的话,时间上是要蛮久的。”
“这我知道,我都等了三年了,也不差再等个三年。既然没别的意见,那就是同意了?”
“嗯!您肯当我老师,可再好不过啦!”
能不同意么?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方方面面都考虑全,甚至还一再退让,如果赵昺再说不乐意,那就是不识趣了。何况这周康侯都耐心等了三年了,难不成还要他再没指望耗着?
等等!
三年?!
那就是从上一届古诗文大赛的时候开始?
他就说嘛!当年高晋文主动来搭讪,他最初没觉得什么奇怪,等到后来比赛结束,这几年时间里头也听说了高晋文的性格,实在不像是因为同一个州赛出来就会主动去亲热的人。联想到他是周康侯的弟子,再听到这‘三年’,赵昺过去没想通了也都明白了。
一瞬间,赵昺对这个周康侯也是不停嘀咕,只是都在心里头,没敢说出声。被个老头子暗搓搓盯了三年,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能不别扭?要不是他跟周康侯不管哪方面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他还真怀疑周康侯别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