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余鱼说的一样,她确实没有让诗瑞杀人就恢复了正常,此时她被余鱼揭掉了封印放了出来,却丝毫不见暴戾,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正一脸愕然的飘在空中看着下面的人们。但是余鱼却被反应过来的人们与保镖当场掀翻在地,甚至被保镖用警棍重击头部,而后又被维持秩序的警察抬上了警车。
总算鸣远没有忘记余鱼事前的嘱托,奋力挤过去把诗瑞的灵魂拖了过来。本来诗瑞对这个莫名的能看到自己的人非常戒备,苦于没有力量挣脱,却在看到了妹妹的一瞬间愣住了。诗琪飘到姐姐面前,眼泪不断地涌出来。
“诗瑞姐姐……”
“……??”
“真的很对不起,原来姐姐一直都是在保护着我的,可是我却没能发现,还总觉得没人理解我,甚至去学坏,最后还死的莫名其妙……明明姐姐是那么努力地在保护没用又不理解你我的,可我却还是死掉了,就这样没价值的死掉了呢……”
紧紧地握着拳头,诗琪哭得满脸都是泪。她深深的低下头。
“对不起,要是我能更振作一点,更成熟一点,至少能跟姐姐一起分担这些烦恼,至少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受苦了……”
“是这样啊,看来,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呢……”
诗琪的手忽然被人抓住,她抬头,看到姐姐也正满脸泪水的看着她。于是她哇的一声哭着扑到了姐姐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真是个不得了的想法,既然无法帮助她达成目的,便反其道而行之,干脆抢先一步,让恶灵知道无法达成目的,以此令其恢复原状……”
老板显然没有完全被这感人的姐妹深情相拥的场面影响,它看着远处被带上警车的余鱼,晃着尾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为了不让诗瑞犯错,你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可别以为我还能跟上次一样去救你,毕竟一般人类社会还是有我们不能去随便碰触的部分,这也就是作为的‘协议’嘛……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脱身。”
老板阴险的一笑。
……
“大家好,我是XX电视台记者邵锐,这里是接诊林怀远的OX医院!目前林怀远还在进一步抢救中,但是根据某些知情人士透露,他的心跳甚至一度停止,目前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关于这次的行凶者,在行凶是与保镖发生冲突,受到重伤,意识不明,考虑到会有生命危险,如今被送往同一间医院接受治疗,并有警方派人监视。虽然凶案发生时有多家媒体在场,但是由于场面极其混乱,所以并没有记录下行凶者的详细特征。看来这次行刺的动机和细节都需等当事人恢复意识之后才能有进一步的查明。
……啊,有一则最新消息,虽然还不能确定真实性,但是有消息说此次行刺是由之前被传跟林怀远有幕后交易的企业集团所指使,而且所谓的内幕交易完全是他的秘书一手所为,发现事实真相的林怀远本来是打算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上公开真相,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面我们把镜头还给棚内。”
“多谢邵锐报道。我的天啊,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么林议员在本次事件中完全是清白之身,而那些企业是打算杀人灭口么?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我们媒体必须向他本人道歉才行,据说在招待会召开之前,林议员就收到了恐吓信,但他却宣称自己‘绝不向威胁低头’,展示出了坚强的意志。在招待会现场,司机也曾因为安全问题而进行劝阻,但他当时却说‘自己问心无愧’,各位观众,或许因为我们的误解,一位勇敢而伟大的政治家就要离我们而去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人病房之中,原本应该还在危险期的林怀远在看完新闻报道之后,发出了相当得意的笑声。他从病床上坐起来,别说垂死了,虽然失血导致脸色比较苍白,但是与一般病人相比显然精神是非常好的。他向坐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的人微微一点头道:
“你的计划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啊,大师。”
他摸了摸腰间的伤口,又道:
“接下来我只要上演一出奇迹般的战胜死神的复活剧,这一届的当选简直是毫无疑问的!而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哪里,荣幸之至。”
“说实话,当初我也吃了一惊,居然在信里说要我演一场自己遇害的悲剧。”
“嘛,你不还是照做了么——按照我的计划从正门现身,单独往会场走,并在事后安排保镖假借重伤的名义带走凶手。”
“那是当然的了。我吃惊的是你那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力,对于计划本身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怀疑的。”
“那么关于凶手的处理……”
“这个不用担心,逃离医院后自杀早就安排好了。”
“这样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了,可以再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么?几周前你的女儿诗琪不幸意外身亡了吧?为什么没有借题发挥上演一出悲剧呢?”
“那丫头是因为卷入斗殴而死掉的,这种事情如果公布支持率肯定不增反降。更何况当时我已经把诗瑞给杀了。”
“为什么要杀诗瑞呢?虽然当时你说要杀的时候我也帮你想了很万全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不明白,那不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么?”
“就是因为诗瑞太过优秀了,发现了我的计划,甚至连那个觉得抓了我的把柄想要挟我的家伙的存在也发现了……虽然多少有些不忍,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我的道路的。”
“真是令人感慨呢,你这样极端的生活方式。”
“嘛,是么?”
仿佛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林怀远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过多的考虑过。坐在椅子上的人又问:
“对于你而言,家人到底算什么?”
“那当然是能让我登上高峰的垫脚石啊!”
“OK,虽然不太圆满而且我也是因此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以这句台词作为收尾,我的剧本也要就此落幕了。”
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手机,坐在椅子上的人站了起来,摘下一直压得很低的棒球帽,原来是个长发都盘在脑后的年轻女性。她向林怀远微微一笑,林怀远有点吃惊:
“原来你就是大师么,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直接见面呢……”
“嘛,我可不是什么大师,敝姓余,是某间事务所的员工,本公司专门帮人解决烦恼、摆脱麻烦……简单来说,我是代表诗瑞、诗琪两位小姐,来替他们完成一些心愿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笑得很温和。
“现代科技就是比较方便,就算是这样的东西也足够录下您刚才的全部发言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替被杀害的诗瑞小姐收集到了她想收集的证据。”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封信是你写的么?可那确实是大师的口吻没错……”
“啊,那正是我最擅长的,观察,然后找出他人的写作习惯,这样的事情是我最拿手的。”
伸出两根手指,好像摆出V字一样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现在是提问时间,对你来说,接下来的哪个选择会更好点呢?1,自首,2,被告发。提示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哈哈哈,你是傻的么?居然单枪匹马来要挟我,你难道不知道上一个要挟我的人发生了什么吗!告诉你,只要我按一下床头的按钮,马上就会有专业的保镖进来,这次可不会是假装重伤这么简单了!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我可不是会在这里失足的男人!”
“呵呵,是啊是啊,一向精明的林先生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落马呢?”
用好像充满了崇拜的口气,但女生的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的。
“那么接下来又是一个问题了……我说了,我是代表诗瑞、诗琪两位小姐的,那么问题就是,我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呢,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事情的呢,我又是如何取代那位大师出现在这里的呢?”
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前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与刚才作假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尖刀。
“如果这个问题不好好考虑清楚,真的会死哦~”
“开,开什么玩笑,如果在这里行凶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NO,NO,你忘记了么,现在媒体上可是在宣称你身受重伤,就是说,如果用出现在犯罪现场的这同一把匕首再刺进同一处伤口,那么就可以制造毫无破绽的死亡了。哎呀,真是太不幸了,我们可敬可爱的林议员就这么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
“你,你下的了手么?你明明就是个……”
“如果是几天前,大概是不行的,不过可惜,这几天我经历的东西可真是大大的锻炼了我的神经,就算现在你在我面前开膛破肚我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仿佛是无奈的一笑,她手里的尖刀已经抵到林怀远的肚子上。
“所以,要试试看嘛?”
……
“……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本台将继续追踪报道嫌疑犯林怀远的动向……”
老板一爪子按在遥控器上,关掉了电视,扭头看着事务所中间跟那位抓回来的大师并排用铁链子吊在那里的余鱼,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余鱼抖了抖,虽然手腕被吊得酸痛,但是自知理亏,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
为什么完成了工作还理亏?很简单,因为她最终还是没有想出全身而退的方法,如果不是鸣远跑去把她偷出来,恐怕现在新闻的头条就是这位余鱼小姐了。
所幸的是,终究事情顺利解决了。诗琪和诗瑞两姐妹顺利升天,而老板也得到他所需要的感谢之力,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么?那么余鱼这样被出气一样的吊着又是因为什么?
“可恶啊!虽然得到了不少力量,可是前面变身也浪费了不少,结果又是收支平衡吗!真是气死我了!”
……这我也无能为力啊,话说回来快点把我放下去好么我胳膊好痛……
正当余鱼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看到鸣远就站在旁边,直直的盯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看的她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忍不住要脸红了。忽然,鸣远伸手在她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呜哇哇哇!好痛啊!鸣远你要干什么!?”
“是很普通的人类没错啊,而且还是偏傻的那种。”
……你没有资格说我好么你这个犬科动物……
“所以说那天晚上去做事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好意思也是偏傻的人类我让你失望了……
鸣远又上下打量了她许久,最后仿佛下结论一样的点点头。
“果然是奇怪的人。”
……你这算什么结论啊话说回来你就这么走了居然不把我放下去么!
余鱼的怪奇生活,恐怕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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