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下来,柴房里只躺着环儿一个人,就这样一直晕迷着,头上一直在流血,最后失血过多,半夜里就真的就咽了气。
说来命不该绝,就在她咽气那会,仿似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便有个人带路,她跟着那人飘到陈夫人府上。
陈夫人府上热闹非凡,原来今儿是府上姑娘如梅的生辰,恰巧这位姑娘已经被人定了去,陈夫人就给她再附上过着最后一个生辰,。
这会,请来的戏班子在台上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姑娘们欢喜得不得了,只见台上演到了十八相送这一出,祝英台指着前面唱到:
“梁兄,看那前面一只呆头鹅……”
梁山伯顺着祝英台所指望去,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下来,落在戏台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再看看这个人,是个姑娘,摔下来就没气了似的。
这时,环儿在屋顶飘着,就听带路的人着这刚才摔下去的姑娘,悠悠地说:“去吧,那就是你的重生!”
环儿飘过去,就附在那姑娘的身上了,姑娘还昏迷着,陈夫人赶紧让人端了一碗药过来,亲自给喂了,一会居然醒了,环儿醒来看着陈夫人,莫名其妙,陈夫人这才看见这姑娘穿着的衣服露着肩,刚刚裹着身子,也没有穿裙子,下身就只穿的一条蓝色的硬布的裤子,比大布还粗,陈夫人等哪里见过这种料子?还背着一个皮子的包,陈夫人和姑娘们都吓坏了,没遇见过这样穿衣服的,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从房上掉下来?还穿成这样!”
环儿低头一看,这不是刚才掉下来那个女孩吗?
“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是老天不绝我,给我一个身,让我还魂?”
环儿看看陈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这也是个养马的府上,但是这里感觉和气的许多,特别是那个陈夫人,不知怎么她对她有种很亲的感觉,那陈夫人也对始终微笑着,环儿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慈祥的笑容。
“来两个人,赶紧把这位姑娘扶到屋里,就去香儿的屋子吧,她已经出阁,屋子不是空出来了吗?”
环儿被人扶着进了一间清新,雅致的闺房似的屋子,环儿想这里也是养马的,那位夫人如此和善,想必一定是陈夫人。
“陈夫人,给这位姑娘的衣服拿来了。”
大婶们帮她换了衣服,吃过晚饭,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吃着,眼泪便留下来,陈夫人在一边看着也不免鼻子酸酸的,打发走了其他的姑娘,便问道:
“姑娘,说说你的来历吧!”
环儿不知该如何说起,但看着眼前这位夫人,和蔼可亲,与王夫人截然不同,便将实情全部告知,陈夫人听了,起初是吓一跳,环儿忙道:
“夫人莫怕,我想我断然不会是鬼的,只是附了这个人的身!”
陈夫人才吸了一口气,点头道:
“这世上真有借尸还魂之事啊!既然这样也是你我缘分注定,你还想回那王夫人府上吗?”若宣一听:
“夫人若要我回去,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陈夫人赶忙拉住她:“那就留下来吧,在这里就叫若宣吧。”环儿感激不尽。
若宣发现自己容貌比以前标致多了,但是自己脖子根处得胎记没有了,陈夫人见她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若宣恳求道:“若宣斗胆求夫人一事,我是从小被人掳来卖的,心中念及家人一定会来找我,六年过去了,若宣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更何况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是,以后家人来找,以何相认啊!”
陈夫人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若宣的脖子这里,有一块蝶形的胎记,这是家人相认唯一的凭证了。”
陈夫人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容易,明天我就去请人来!”
就这样,第二天陈夫人请了个师傅,在若宣指定的地方,按照她所画的图形,刺了一块蝶型的印记,很像胎记。若宣感激不尽。
若宣休养了几日,觉得并无大碍,想到她在王夫人那里吃得苦,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好的了。
陈夫人安排他跟其他同年龄的姑娘一起学习,若宣无论学习,做事都比别的姑娘卖力,陈夫人看在眼里很是喜欢。
吃饭的时候,若宣看着这里的姑娘比王夫人府上的姑娘还多,但个个都显得标致,精巧,温淑得体,看来这陈夫人调教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那是我的。”若宣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喊着,转过脸看去,一个看似很霸道大概五六岁的小姑娘正从另一个差不多打的姑娘碗里去抢一块肉,那位姑娘被她的气势吓得不敢做声,陈夫人见了,眉头稍稍蹙起,给旁边的大婶一个眼色,只见那位大神,走过去,
“你是玉儿吗?”
那位霸道的小姑娘看看大婶,答道:“是!”
“你来这已经有十日了吧?”
“是的,大婶。”
“以前没有教过你待人要谦让吗?”
玉儿低下头,
“她是从你碗里夹的肉吗?”
玉儿摇摇头:“是从盘子里。”
“盘子里的就是大家的,谁都可以吃,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玉儿听着就哭起来:“大婶我错了。”
那位大婶始终不曾凶过,一直都是很温和的讲话:
“陈夫人一再训教我们,姐妹之间,与人相处,都要互相谦让,互相爱护,你都忘了吗?”
玉儿低下头,再不说话了。
“我们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大婶跟你说过没有,争强好胜,惹是生非的要怎么样?”
“打板子。”玉儿哭着低声道。
“那你愿认罚吗?”
玉儿自己走到一边,趴在一个木台子上,这时过来两个大婶,一人拿了一根板子,照着玉儿的屁股打了十下。
那玉儿已经趴不起来,陈夫人命人将她抬进屋里,趴在床上,吃过饭其他人都去做事了,陈夫人,带着若宣来到玉儿屋里,玉儿还趴在床上哭,见陈夫人来了,赶紧止住,陈夫人过来坐在床边,
“打疼了吧?”玉儿摇摇头,这时进来一个大婶,端来一碗药,陈夫人轻轻拉开被子,露出玉儿血糊糊的小屁股,便给她擦,边说:
“疼,忍着点,把药上了就好得快。”那玉儿也强忍住,陈夫人熟练的给她敷上药,好了,原盖上被子,
“其实你们每一个姑娘,我都当自己的女儿,打你们的时候,疼在我的心里,我实在不愿看到你们被打,但是,规矩是不能破的,特别是你们这些刚来的姑娘,总还带着些自身的习气,不好的地方,我们要改正,把自己变成一个品行,德行都是最好的姑娘,这才是我的用心,你明白吗?”
玉儿点点头:“夫人,我错了,以后再不跟姐妹们争了。”
陈夫人笑着点点头。
若宣看着,心里觉得真是温暖,怪不得都是陈夫人府上的姑娘能卖天价,原来都是这样用心调教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