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岩虽然很不满,但还是被肖昕使法拉走了,打着修水管的幌光明正大地冲着肖柒眨了眨眼。
“那只是我一朋友,就住隔壁的,被女朋友甩了上我这发泄来,吐了我一身......”
宁月裳一想起这些话配上肖柒的表情就有点想笑。
刚才肖柒本来是一脸正经地向她们解释,可是三人那囧囧有神的目光让他嚼得很不是味,特别是肖昕那张欠扁的脸上一副已经YY过的样子,带动着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发地异样,肖柒有种再继续说下去就会越描越黑的感觉,只好讪讪地收了口,转去别的话题。
宁岩被肖昕拉去修水管了,宁月裳有自知之明,虽然她不清楚学这个专业的人是不是都会修水管,反正她是不行,带回来的书也只啃过了一小半而已。
“这些年过得好吗?”肖柒领着宁月裳到阳台的圈花小圆椅上坐,递上杯石榴汁,微风习习,太阳懒洋洋地斜晒进来,倒也惬意,只是由于某些意外原因他没法带她去房间里,不免有点小小地遗憾。
“嗯,还行。”宁月裳小啜了一口,把脑袋里刚才的画面挥去,虽然日记里写得挺细,但单独相处还是犯了大忌,于是宁月裳沉下气开始打太极,“你呢?”
“呵,还行,刚入学那年我换了专业,地质勘探,这专业还真挺带劲儿的。”肖柒说到这,嘴巴咧开一道好看的弧线,双眼也亮亮地像撒了碎片般,“跟着导师把周围的山都爬了个遍,学了好多东西,也试着做项目,这个月底就要跟队出发了......”
宁月裳不知道,进入大学后才打算要改专业其实是件挺难的事,一般导师都不建议,需要正式考核还要跑一堆手续,除非成绩挺优秀,不然还是只有乖乖读下去的份儿。
肖柒一脸笑意地突然转头看向宁月裳,两眼深深地望到她眼底去,看得她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好又拿起杯子饮啜,装得一脸的认真在倾听。
“月月。”嗓音压得有些低沉,带了点磁性。
“嗯?”宁月裳看天看地看杯里微微晃荡的石榴汁,就是不敢再看向肖柒。
“你工作定了没?”
“嗯,老师给推荐的。”
“唔,不错啊,那男朋友的呢?”
“咳咳......”宁月裳一愣神呛了一大口石榴汁,有种险险要冲入鼻腔的感觉,她赶紧伏身下去。
一只温热的大手适时地抚上宁月裳的后背,轻轻地拍着,肖柒没有说话,悄悄地把宁月裳的表情一滴不落地收入眼底,肖昕说的没错,宁月裳好像真有些变了,大学四年下来确实容易改造一个人,但这性格也转变得忒有点大,肖柒眯了眯眼,难道是这丫头在他面前装的?不过这些年的生活也让他改变了很多,以前在乎的东西也看得有些淡了,但仍执着的某些人和事他还是想继续争取的。
“我哥还想着你呢。”
这句话适时地浮到宁月裳的脑海里,似乎还有点耳热,她的脸腾地突然开始烧起来,在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就本能地站起来,差点撞到肖柒的下巴。
肖柒的手僵在半空,往后闪了下,有点吃惊地看着她,正好宁月裳今天束起长发,朝着阳光竟能看清她有些微红的耳朵上细细的绒毛,小巧的耳垂上那几乎细不可察的耳洞,肖柒突然想起一件东西。
宁月裳正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这有点突兀的反应时,倒是肖柒又把手顺过去继续给她拍背,依旧是那轻松的语调传来。
“月月,那对月光你还留着么?”
宁月裳这下是彻底愕然了,什么月光?还是成对的?她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僵直地站着,梗着脖子不敢回头看肖柒,她大脑挺好使的,快速搜索后悲催地发现根本没提到什么月光这回事,看来所谓的日记本这东西也不是那么靠谱啊!
肖柒从手心能感觉到宁月裳突然变化,有点纳闷地抬了抬眉头,正想说点什么时,一个万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
“哥!哥!!!”
宁月裳趁机小小地松了口气。
肖柒什么好情绪都给这一声给搅没了,虽说是看着成长了22年的妹妹,但关键时刻又被破坏让他有点想揍人的冲动,当然不是对肖昕动手,而是躺在他房里昏迷不醒的醉汉,肖柒暗暗磨了磨牙,今天真是不顺,隔了四年没见的开场都那么乌龙。
肖昕突然打了一哆嗦,脚步也停滞住,直觉自己再往前一步就会被肖柒飞来的眼刀给射成筛子,她咧了下嘴,贴着墙角,不怕死地继续道:“哥,水管,坏的哪根?”
肖柒觉得自己后脑勺传来一种酸麻感,为他这个临阵变痴的傻妹妹感到哀痛,肖昕早上那通报信电话让他挺吃惊的,以前放假都逮不着宁家兄妹,或是由于各种原因假期没能回家错过了就这么耽误四年的光景,本来这个月底他就要打包随队出发了,却难得有这机会他当然想争取一下,所以才临时想出用修水管这法子诓那个不情愿的宁岩过来。
水管在前两天咱妈就让人过来修好了,你不会想别的法子啊!肖柒嘴皮子也没动,就这么靠22年积累下来的兄妹默契用眼神传递过去。肖昕翻了翻白眼,你早说啊!宁岩其实不好糊弄,她刚才拉着他瞎说胡侃的实在没啥可掰的,现在快拖不住人了。
“咳!”
肖昕背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紧接着呼地一声有人带起风快速跨过她身边。
“哎,宁岩。”肖昕没能喊住他。
“月月,咱们回去吧,大娘该等着了。”宁岩很平静地说道,眼睛却没看向宁月裳,而是盯着在她肩上一只多余的手,就没差烧出个窟窿。
肖柒像烫着般迅速收回了手,原本放在宁月裳背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然而然地顺到肩上来了,不过,该造成的误会还是造成了,宁岩一张脸黑了一半,想到这,肖柒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而宁月裳怕提到月光这事就更是卖力地配合他演下去,眼神飘过来飘过去,连声应着宁岩,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也确实没什么事发生呀。
等四个人都各怀心事地道了别,大门一合上的瞬间,肖家两兄妹四眼珠子对上了。
“你怎么办事的啊?”肖昕先发难。
“你呀,聪明一时。”肖柒解了衬衫的扣子,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灌下一大口的石榴汁。
“还赖我?要不是我出门撞见你哪来的机会?”肖昕抢过肖柒手中的石榴汁,狠狠连灌了两口,“一进门你成那样儿我还回神呢,哼,不开个好头,啊哈哈......”
肖柒把头仰靠在沙发垫上,懒得看那个笑得很没形象的妹妹,想了想,还是该怪那个黄了他们两人好事的醉汉,呼地又坐起身来。
“那免崽子你咋弄的?”肖昕收了笑,硬是挤成一脸的阴鸷。
“敲晕了。”
“去,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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