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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喧嚣着占领了整个屋子,只有小红手里提拎的煤油灯散发出的昏黄光线将漫无边黑暗又逼退回了角落里。
“那个,我睡了多久?”宁月裳跟在后头揉着酸痛的脖子小心地问道,眼见四周都涂黑了一片实在是费解。
她和苏琪可是早上吃完早餐就奔赴过来的,按理说苏琪走时也不过是接近中午罢了,难道她这一睡就睡去了七八个钟头?!
“现在七点左右。”小红轻轻道,在前面提着灯领路,“婆婆在等着你一起吃饭。”
宁月裳愕然,神婆子竟然等着和她一起吃饭,感觉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小红似乎为了要解惑一样,又继续说道,“婆婆当时睡着了,没给你算成,见你带着行李估计是已经退房了吧?”
说到这,小红顿了顿,宁月裳赶紧嗯了一声,小红又接着道,“所以破例让你今晚在这留宿,一会吃完饭带你去房间,还有,这一片都停电了,估计今晚是恢复不过来了,屋子这么黑,你就不要乱走了。”
宁月裳虚应一声,默默地跟在后头,这老屋子散发着陈年的木头味道,在黑暗中若有似无地弥漫着,即使小红不嘱咐,她不也不愿意在这有多年历史的老房子里乱闯。
尤其是刚做了一个让人心烦意乱的梦,全身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耐。
漫无边际的黑暗加上煤油灯本已是气氛足够,但当你走进一间陌生的老房子,里面有个方形的沉木桌子,而煤油灯微弱的光线只足够照亮桌边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再配上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时,任谁都想惊叫一声的。
要不是小红在前面挡着给缓了缓劲儿,宁月裳在白天又曾见识过神婆子眼睛的厉害,差点又要吓出一身汗来。
简单的几句寒喧后,就稀里糊涂地在桌边坐下来了,小红把碗筷摆好,掐灭了手里的那盏煤油灯,只留了饭桌上的一盏,小红解释为这片地儿会不定时停电,反正都是能吃的饭菜,放心往嘴里塞就行了。
她说得老实不客气,所以宁月裳也就着碗扒饭,摆在面前碟子里的菜在煤油灯光的摇曳下已不可辨识颜色了,只能将就着形状夹起往嘴里塞即可。
宁月裳嘎嘣嘎嘣地嚼着不知名物体,对面的神婆子倒是用很符合老年人缓慢的动作悠悠地夹过菜,再一口五十嚼的法儿吃着,宁月裳瞧了两眼,内心很冲动地想帮她夹菜。
“嗯?”神婆子由于牙齿脱落而吃东西时全方位运作幅度较大的嘴形突然卡在某一点上不动,“我不吃蒜苗。”
“啊!”宁月裳的脸一下红了,幸好屋子黑啥也看不出来,刚才她无意识地就盯上神婆子,心里想着替她夹菜,手里竟然就先行动了起来。
这时煤油灯的火突然呼地蹿高了一下,让宁月裳一眼瞧见神婆子还半满的碗里躺着大概能有五六根蒜苗。
又尴尬了,她微抬起眼皮瞄了下神婆子,正维持举着碗的姿势停在那儿静静地看向她,惹得旁边的小红也停下瞧过来。
“真真抱歉,我不知道。”宁月裳只好暗地里捏了自己一把,讪讪的举筷迅速地将神婆子碗里的蒜苗清理出来。
神婆子微微轻咳一声,然后又继续她的慢动作播放。
一顿饭就在沉默中过去了,吃完后小红照样又沏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来,摆好两个小茶杯,满上。
“把西边的那间房腾出来吧。”神婆子在小红要退出去前缓缓说了一句。
小红的脚步顿了顿,口气里明显带了丝丝惊讶,“西边的?”
神婆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吹着茶杯里冒着热气的茶水,“不用怎么收拾,照旧就好......”
“婆婆!”小红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神婆子的话,宁月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婆子不恼,只是神情自若地继续喝茶,没理会小红。
小红立在门边了一会儿,即使是在黑暗中,宁月裳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了有三个回合,末了似不甘心地跺跺脚转身出去了。
又硬是坐了好一段时间,神婆子自去歇息后,小红才来领宁月裳去西边的客房休息。
来到门边时,小红就没再进去了,她推开门,递给宁月裳一盏煤油灯,“有事你就大声喊,这老房子透气,我离你不远,能听得着。”
宁月裳习惯性点点头,又想起光线不足,张口应了一声,一手提行李,一手掂着煤油灯进了屋。
小红见她进了屋将煤油灯放好在桌上,又嘱咐道,“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用,用完放回原位就行。”
这房间其实挺小,搁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梳妆台,还有一张配套的小巧桌椅后,就已是满满当当的了。
桌子上有一壶同样小巧的茶具,看似准备让一人自斟自饮的份量,宁月裳探手抚了抚壶身,还是温热的,看来这个小红虽然表现平淡,但是办事还是挺细腻体贴的。
宁月裳微微一笑,将行李包搁在桌上,从里头拿出一套睡衣来。
煤油灯的光线本来就弱,所以她也放弃了在梳妆台前收拾自己的念头,又见床边有一扇推开式的木框窗,宁月裳半爬上床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她四下摸黑找了找,拉拴打开了,窗还是推不开。
难道是被钉死的那种?
这个念头一浮起来,她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会有谁家把自己的屋子的窗户钉死,那样的一般都没好原因。
同时,又联想到提起西边房间时小红的惊讶,虽然她并不觉得一个老太婆和个十几岁模样的小孙女能对她起什么物理性威胁,但偏偏就是那种虚无飘渺的想象能捉紧人的心尖肉,扯得你一颗心随之七上八下。
于是她把睡衣重新收进行李包里,煤油灯也不吹灭,将床上清理出一片空间来,就这么合着衣躺下。
其实宁月裳不困,她刚睡过了一下午,现在精神得很,瞧着被光和影勾勒的天花板,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来。